吳良苦笑一聲,誰能想到隋波的生產線說完成就完成了,這的確打了吳良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無論如何,這包裝盒必須得按照這個設計來走,否則他寧願晚上市幾天。
吳良說了半天,小周總算是明白了,吳良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何總,這個設計方案明天早上能給我不能?”
何羞羞嫵媚的白了他一眼,“怎麼這何總兩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就聽着那麼刺耳呢?”
吳良嘿嘿一笑,“就是嘛,還是叫羞羞好,來麼麼噠?”
“滾!”
吳良可從來不相信何羞羞會真的一氣之下,然後友盡。
有些事情就像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吳良和羞羞之間就是這樣一個過程——有了麼麼噠,還吃了對13,離素變葷還遠麼?
時間問題而已。
其實,口花花也是一種試探不是?
中午的時候,蘇翔終於打來電話,設宴款待吳良,這不能算是臨時給吳良提留過來,只能是蘇婉回去的一些話應該是讓蘇翔有一些觸動。
久在商場,經歷的多了,鼻子怎麼也能聞出一點味兒!
吳良笑着答應,他約上何羞羞三女共同前往。
這不是說吳良走哪兒都喜歡帶一堆美女,而是,這真的是正常的業務合作。
楚子曼要蓋樓,這買賣還是自家人做的放心,吳猶豫是吳良內定的地產公司銷售公司的的副總經理,既然這兩人都在了,也不差個羞羞。
這妮子撅了一天的嘴了,就連前一天晚上進門沒有第一時間給她打招呼,她都能吃半缸子的飛醋,這吃大餐的機會要是不給她喊上,還說不定真的友盡了。
吃飯的地方選在一處火鍋店,這也算得上洛城火鍋行業的一個傳奇角色了,天府火鍋,以服務打天下,即便沒有海底撈的服務那麼讓人舒心,也極爲到位。
最起碼冬天進店適時的送上一塊眼鏡布,店裡的水果隨便吃,這兩條就能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在洛城,長久不衰。
火鍋是平民版,沒有什麼特別珍貴的東西,吃的就是一個氣氛。
洛城今年的天氣還是很冷,往年都是春節一過,天氣就有回暖的趨勢,而零四年的這個冬天,陰冷陰冷的,吃一頓熱乎乎的火鍋,去去寒氣,很愜意。
吳良到的時候,蘇翔破天荒的就站在門口,吳良一下車趕忙跑上前客套,“蘇老哥太客氣了!”
他倆站門口這一寒暄,門口稍微堵了點,有個黃髮小年輕不願意了,張嘴就罵,“好狗不擋道!”
“嘿!”吳良皺了皺眉頭,嘬了嘬牙花子,感覺像遇到一坨狗氏,這到底是踩呢還是不踩呢?
吳良原本的性子就是慢吞吞的,他正猶豫呢,蘇翔不願意了,他請客吃飯,遇到個掃興的傢伙,他給自己的司機使了個顏色,自己拉着吳良往店裡進。
一進火鍋店,順着樓梯上到二樓,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就算這味道第二天都很難消散,衣服上濃的讓人一聞就知道昨天去哪兒吃飯了!
不過這擋不住一顆吃貨的心,吳良有好陣子沒來這裡吃飯了,頓時情緒大好,揉着肚子就開始安排了,“八個人,先來上八盤肥羊!先吃着!”
火鍋是單人單鍋,自己調的辣醬,中午,也不喝白酒,整兩瓶紅酒,配着火鍋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坐下沒幾分鐘,菜品就已經開始上了,趁着鍋開的時間的,蘇翔到底是沒忍住,偷偷問了問吳良,“昨天丫頭回來說的那個峽谷的事兒,吳老弟有什麼想法?”
吳良略一猶豫,打算說實話,“單純的大峽谷的事情,我相信,以咱們三個人的能力吃下來不難,也沒什麼後遺症,不過,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尋常的地方。”
這不是吳良有意賣弄,對上趙秘書這般人物,吳良得長個心眼,他和官場上的人打交道的機會不多,最多的也就是企業裡面的那些彎彎繞,算是職場的經歷相對較多。
不過,職場終究是職場,真要跳出企業從局外人的角度去看問題,呵呵,就跟看《寒戰》電影一樣,你說,香江那麼p大的地方,一堆人鬥來鬥去的不是讓人看笑話麼?
而吳良所有的正治鬥爭經驗基本上全部來自於陳風笑寫的那本《官仙》,雖然是小說,也是漲了不少情商,要不然,吳良專門給人風笑從幷州請過來,參加起點的年會,還跟他坐一個桌,就是想讓他儘快的進入狀態,給官仙寫出來。
吳良手機上不是沒有官仙,他用編譯值也能兌換出來,但是,這對於他來說,這是對偶像的一種褻瀆,即便是他無數次的忍不住要用編譯值,最終還是忍住了。
用風笑自己說的那句話,“兩千零九十一天不斷更,風雨無阻,誰能說,你對官仙的感情比我更深?”
吳良哪裡會捨得幹這欺世盜名的無齒勾當呢?
他也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沒有什麼比親自見證這本書誕生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了,有時候,吳良還會在球球上給風笑留言,話裡話外透露出這樣的一個話題,讓他多寫寫。
即便這有些拔苗助長,以他的筆力和閱歷似乎還很難駕馭這個題材。
但是,吳良相信,大神永遠是大神,永遠不是他這樣的撲街網絡小說作家所能比擬的,呃,不,作家都談不上,了不得算是一個寫手。
寫書,有一部分靠經驗,另外一部分還要看天賦,一個好故事怎麼能從作者的筆下寫出來,那是一門絕技,吳良只能敬仰。
敬仰過後,這不耽誤吳良從書中獲取自己想要獲取的東西,比如一些爲人處世,或者官場上的一些腌臢孑孓。
自從吳良被林槐仁坑了不止一次兩次之後,吳良總會留一些餘力,尤其是應對趙秘書這樣的,說話做事只說七分滿,留三分癡呆以防死。
同樣,對於蘇翔來說,他看重的是大峽谷作爲旅遊業的錢景,背後的風險他品不出來味,吳良作爲重生者,佔着信息不對稱的優勢,瞭解趙秘書的一些想法。
他還需要再確認一下,眼下,這確認的最佳人選,也只能是蘇翔了。
吳良點出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蘇翔仔細琢磨,他皺着眉頭想了半分鐘,還是沒摸清,試探着問了句,“單純的從現有的這幾家來看,大峽谷並沒有太大的風險啊!”
吳良笑而不語,“是啊,正是因爲沒有太大的風險,這反而成了最大的風險!”
蘇翔倒吸一口冷氣,“這?此話怎講?”
吳良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看着湯鍋裡的水一開,“人情債不好還哦!”
這是吳良最爲擔心的地方,倘若趙秘書因爲此事,真的像吳良張嘴,吳良到底是幫還是不幫,而他僅僅只是一個商人,或許,浙省的那位或許會對他提供最大的臂助,但是,那也是吳良有自己的利用價值?
幫和鐵了心的幫是不一樣的。
一旦如此,他會不會也因爲被劃入孫系而慘遭打壓呢?
畢竟這是一個成王敗寇的年代,尤其是吳良又那麼的香甜可口!
富豪榜不就是殺豬榜嗎?
摟草打兔子兩不耽誤的事情。
吳良點到此,也不再多說了,雙方的實力對比如何,目前還看不清楚,反正,吳良給趙秘書支的招,就是把事兒鬧大,利用輿論的威力讓對方投鼠忌器。
不過,這樣的招數,只能說,聊勝於無,畢竟,你說了不算,萬一以造搖被進行教育和批評呢?
兩個人嘀嘀咕咕說了半天,一點都沒有大佬的做派,這讓蘇翔帶來的幾個人大跌眼鏡,曾幾何時,老闆也能這麼親切的笑容了?
湯滾開,捏上一片羊肉涮至肉色變暗,蘸上加了韭花、腐乳、耗油的芝麻醬,羊肉的鮮嫩刺暴味蕾,吳良沒再多說,連吃幾片,感覺自己就像活在記憶當中。
曾幾何時,吳良就是這樣,約上三五好友整幾瓶白酒,消磨着冬日的寒氣,看着湯鍋冒出的白霧,他神情一陣恍惚。
吳良這般姿態,最熟悉的就是何羞羞了!
她還記得前年的那個夏天,吳良也是這樣,呆呆傻傻的看着電腦屏幕,然後就是大鬧辦公室,摔壞一個鼠標,咆哮之後辭職離開,然後有了這般基業。
這是什麼樣的一個男子啊?
吳良在發呆,羞羞看得若有所思,蘇翔在琢磨吳良話裡話外的意思,場面意外的冷清下來。
不過,吳良癔症的時間並不長,大約有個把分鐘,他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端起酒杯笑呵呵的發話,“今年過年事兒多,沒親自給蘇總拜年,這杯酒借花獻佛,給蘇老哥拜個晚年!”
蘇翔也是從癔症中清醒,碰了碰杯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唯有蘇婉一聲冷哼,吳良詫異的撇了她一眼,心中暗爽,“不就是輩分低了一輩嘛,不至於吧?”
楚子曼看的想笑,忙圓個場,也端起酒杯在桌子上輕輕一磕,敬蘇婉,“婉婉,來,姐姐跟你喝一杯,祝妹妹新年能得償所願!”
“咦?婉兒的新年願望是什麼?”
蘇婉白了他一眼,百無聊賴的用筷子戳了戳涮在鍋裡的已經煮老了羊肉,很無語的回答,“願望嘛,呵呵,說出來就不靈光了!”
吳良吃了個無趣,開始專心對付美食,剛吃了兩口,蘇翔的司機上來,給他留了個位置,他也不說話,往嘴裡狂塞東西。
從他的身上,吳良看得出,這有點肖子風的架勢,顯然都是那種,三五分鐘解決戰鬥的牛人,吳良暗自給蘇翔伸出個大拇指。
和肖子風接觸的多了,他對這些漢子愈發的敬重起來,無他,忠字當頭。
酒足飯飽,就在蘇翔的這位司機準備去結賬的時候,包間門被踹開,當頭的就是剛纔站在大門口嘴欠的小夥子,叫囂着,“嘿,就是這間,裡面的人一個都別放過!”
他旁邊過來一個穿旗袍的女士,顯然應該就是飯店的大堂經理,她臉上的表情很凝重,“先生,請別在飯店鬧事好麼?”
她不說話還好,一張嘴,那黃髮小夥子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給我死一邊去!”
吳良有點懵,“這是作者給我一個裝波一打臉的橋段嗎?”
蘇翔的司機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人是他剛纔訓走的,眼看自己辦事不利,臉上頓時掛不住了,他坐的離門口就近,從桌上抄起兩把湯勺,左右一手一個,就攔在了包間門口,“小子,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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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張建建和楚子曼的那個“助理”見狀,什麼話也不說,扔下筷子同樣撈起兩把湯勺走到他身後站定。
這還得虧是飯店的服務好,爲了方便撇湯鍋裡的浮沫還有辣椒,大的湯勺,呃,管夠。
吳良坐在凳子上四平八穩的,心裡卻在琢磨,以前總是看小說裡,有類似的橋段,沒想到自己也能遇得到,他惡趣味一起,就想親自體驗一下,這是什麼樣的一種經歷。
他唯一擔心的是,對方看似人多勢衆,別會不會是花架子,光動嘴。
吳良的猜測顯然不對,對方叫囂了兩聲之後,開始衝,手裡清一色的甩棍,一看就是有預謀的。
不過,吳良對張建建有信心,肖子風可是拍着兇脯說了,“這貨是丘八王,等閒四五號人進不了身!”
蘇翔更有信心,他湊在吳良耳旁說了句,“小周蠻能打的!”
如同蘇翔所說的,這些人進來快,退去的也快,司機小周掄起胳膊用湯勺架了兩下,然後甩開湯勺就開始還擊,許是湯勺上沾了辣椒油,滑膩膩的,兩勺下來,當先的那個黃毛手裡的甩棍已經跌落,捂着胳膊退了下去。
他身後的人也不好受,包間門又不寬敞,即便他們人多也得一個一個的上,小週一人攔在門口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衝又衝不進來,又沒辦法就這樣散了,幾個人站在門外也不走,開始叫罵,“孫賊,別縮在屋裡,有本事出來啊!”
小周聽不得罵就準備往外出,只是想想他的本職工作好像不是這,猶豫了一下站住沒動,只是警惕的看着這些污狼雜碎。
蘇翔罵一聲,“掃興!”
他扭頭問了問吳良,“吳董,吃好沒?”
吳良想了想陳太忠的做派,“吃倒是吃好了,可是,對方說出去我就出去,那多沒面子!我再吃碗麪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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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良這也算是穩重之舉,一出門,對方人多,老話說死來着,雙拳難敵四手,何必佔着優勢白白浪費呢?
吳良四平八穩的做在一旁,開始專心致志的煮麪條,等到麪條快熟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呵斥聲,“是誰在鬧事兒?”
吳良聽的就是眉頭一皺,給煮好的龍鬚麪放到碗裡沾上料汁塞到嘴裡,舒爽的長出一口氣,“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