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來看,零四年的歐洲盃廣告,幾個大戶,洪河實業、哇哈哈激活、一汽達衆寶萊、髙爾夫、捷大,明基筆記本電腦、海耳空調、七牌中華立領。
吳良仔細想想,這些品牌當中,幾乎每一家都活的很滋膩,包括七牌。
兩年前,吳良和何羞羞看世界盃的時候,正是七牌第一次在中視打廣告,廣告的主題是,心動篇:鏡頭緩緩搖過,西服男人,旗袍女人,西服的領、袖、前襟,一隻手輕輕拂過西服,愛昧眼神,手勢。
輕柔的女聲旁白:女人對男人的要求,就是男人對西裝的要求,七牌男裝,讓女人心動的男人。
這樣的廣告在世界盃期間播出,毫無疑問,正是因爲帶有挑豆和忄生暗示的廣告片和廣告語,令七牌男裝名聲大作,成爲響噹噹的男裝品牌。
經過長時間的傳播,“心動”的概念已經成爲七牌的核心價值,與此同時,另外一種質疑的聲音和眼光也令七牌陷入尷尬,甚至於這則廣告都被中視停播,反正吳良看的時候是流了半天口水。
這其實是一個“度”的問題,忄生感到位,自有甜蜜訁秀人處,拿捏錯了分寸,便是惡俗。
七牌更換廣告商,廣告商依舊延續的是“心動”的概念,打造的是“什麼樣的男人最讓女人心動”?
一個讓女人心動的男人應該選擇堅強,選擇迎風而立,選擇奮起。
於是,“男人就應該對自己狠一點”應用而生,成爲零三年最流行的一句話,這句話也成爲年度十大流行廣告語。
而創造這句廣告詞的廣告人不是別人,正是吳良的競爭對手,葉茂忠。
嚐到零二年世界盃的成功之後,七牌自然不會放棄歐洲盃這樣絕佳的機會,15秒的廣告所費十萬也在所不惜,從目前來看,至少是成功的。
吳良自然也不會因爲葉茂忠的成功而暗自神傷,他有對方的電話,也沒有顧忌對方是否在休息,其實,尤其是歐洲盃這樣的大場面,廣告人其實是最緊張的,通宵達旦的接受來自各方的信息反饋,評估廣告的效果評價等等,因爲金主爸爸們都在等結果。
果不其然,葉茂忠並沒有休息,第一時間接起電話,“吳董,您怎麼會給我打電話了?”
吳良聽的出來,葉茂忠的心情不錯,第一時間送上祝賀,“七牌經歷歐洲盃的加成,晉升天朝知名男裝品牌,葉總,功不可沒啊!”
競爭對手的評價無疑是最美的稱讚,葉茂忠心情愈發的開心,不過,爲人謙虛的他還是很誠懇的回答,“在吳董面前,可不敢當。”
從行業地位上來講,葉茂忠已經是天朝最爲頂尖的品牌策劃人之一,然而,吳良在行業中的地位也算是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葉茂忠出書,吳良也出,而且吳良的《吸金神器》甚至於成爲教科書般的存在,即便在現在,淘淘網上還有不菲的銷量,翻譯版本甚至於暢銷海外;論創意,吳良並不差於葉茂忠,尤其是吳良也從葉茂忠手裡搶走了諸如雅克和波島這樣的大品牌。
雖然吳良的手段不甚光彩,但是,勝利者有勝利者的榮耀,當創意遇上資本,我比不上你,我可以收購你,吳良的目的彰顯無疑,他呵呵一笑,“咱倆一起幹吧?”
這算是吳良第一次正式的像葉茂忠伸出橄欖枝,他並沒有祈求一次成功,但是,葉茂忠的回答還是讓吳良有些鬱郁。
葉茂忠略微沉吟片刻,還是婉拒,“吳董,本人閒雲野鶴慣了,當不得吳董如此安排。”
吳良笑笑,並不氣餒,而是拉起了家常,“上次鵬城一別,數月未曾再會,我該登門拜訪一下葉總的。”
典型的黃鼠狼給雞拜年,葉茂忠也是客氣一句,“我後天回一趟鵬城,吳董有時間的話一起喝喝茶?”
吳良欣然若喜,“那好,後天見。”
他掛斷電話,忽然感覺周遭的空氣都爲之一滯,尤其是吳猶豫,眼中的霧氣都瀰漫了出來。
吳良用力摟了摟她,長嘆一聲,“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楚子曼噗呲一笑,略帶鄙視的看着他,“行了吧你,又騙俺妹子感情。”
吳良嘿嘿一笑,猛的一個起身,扛起吳猶豫就往臥室走,楚子曼在後邊吆喝,“不看球了?”
吳良邊走邊說,“不看了,我玩球。”
吳猶豫就是一陣咯咯咯的笑,笑聲甚至驚動了假裝到房間休息的何羞羞。
何羞羞聽見響聲,推開門,嘴裡還戳着一支牙刷,看見吳良像接收戰利品一樣扛着吳猶豫,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即將會發生些什麼,她頓時臉色一變,狠狠的摔了一下門,給牙刷扔到牙缸裡,隨意漱了漱口,氣呼呼的蒙上被子睡。
過了片刻,門鎖咔擦一聲清響,一個慵懶的腳步聲從外面進來,何羞羞知道,能進這個房間的唯有楚子曼。
牀頭下陷,應該是有人坐在上面,就聽見一聲輕笑,“怎麼了這是?”
何羞羞沒有動,楚子曼輕輕給夏涼被往下拽了拽,看到的卻是禁閉的雙眼,藉着牀頭昏暗的光線,在眼角處,赫然看見兩滴淚珠慢慢的由少變多,終於溢了出來,順着臉頰滑落,滴在竹炭枕頭上,發出“嘭”的一聲清響。
楚子曼伸出手,用大拇指抹去這一道淚痕,似乎是動作太過輕柔,怕癢癢的何羞羞睜開眼,一把抓住楚子曼的手臂,恨聲發問,“他爲什麼就欺負我一個人?”
楚子曼嘆了口氣,“這個問題,你讓我怎麼回答?其實你心裡應該有答案纔對,不是嗎?”
何羞羞情緒略微有些激動,“他憑什麼?就因爲我沒有讓他遂了心願?”
“我跟着小良參加了一個慈善拍賣會,有熊小鴿,就是IDG的那個總裁,搞風投的,據說他老闆也是直接和當朝老大握過手的牛人,《贏在天朝》節目看過吧,他是其中的嘉賓。”
何羞羞問,“這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