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四年,天朝出臺農業機械化促進氵去,當中規定,才政應當分別安排專項資金,對農民和農業生產經營組織購買國佳支持推廣的先進適用的農業機械給予補貼。
這也就是後世大名鼎鼎的農機補貼。
零四年度補貼是9000萬,之後逐年水漲船高,吳良被雷劈之前的2018年補貼174億。
農機行業的黃金十年到來。
所以說,吳良收購洛柴這個農用發動機的龍頭企業時機非常好。
但是,行業爆發所帶來的也有另外的問題,那就是產能猛然間增加,與之帶來的是各方面的問題。
首當其衝的供應鏈的緊張,吳良之前交給李斌的產品改進的方案當中,優選國內行業位勢前三的這些供應商是一個補充,大大緩解了採購系統的壓力,打了個提前量,問題倒不是特別明顯。
其次,新裝配線的產能問題。
吳良看過很多工業類的小說當中,吹噓的上一條流水線,基本上就能解決問題。
事實上,這樣說也不能不對。
但是,國內的諸多發動機行業大多也都是流水線作業,差距無非是流水線作業的先進程度。
比如,自動化程度有多高,先進的企業,總是會將人工壓縮到極致,能用機器代替的都用機器代替。
這也是行業術語,工藝水平的高低。
舉個例子,同樣是裝配發動機上相對重要的零部件,缸蓋。
這中間有氣門的安裝,氣門安裝是否到位,評價的工藝參數有氣門下沉量,有氣門間隙,有氣門密封試驗等等。
全部依靠人工,這就需要至少三個人,而且還不能保證100%的正確。
那麼,採用先進的設備,帶在線監測的設備,可以節省三個人的人工成本。
採用兩班或者三班生產,就能節約6-9個人。
對於一家企業來說,節省下來的都是銀子。
三臺設備就按三百萬計算,十個人的年薪按五十萬,六年時間就賺回來了,賬很容易算。
總體上計算,原先洛柴的生產線,300人實現日產450臺的產能,新裝配線建成後,150人即可實現450人的產能,而整條線的設計產能在800臺每天。
多增加班次即可達到。
這些是理想中的設計。
自動化程度高,帶來的還有另外一個影響,那就是工藝保證能力的提升。
同樣舉個簡單栗子。
原來用人工擰緊的缸蓋螺栓,擰緊力矩控制在公差20牛米的水平,採用自動擰緊機,可以實現10牛米的控制水平。
倘若,設計參數未能達到要求,或者零部件的質量水平沒達到要求,半自動線可以採取加大10牛米的設計來進行控制,而自動設備只能等到試驗結束之後才能發現問題。
從裝配到試驗這當中生產出來的發動機將會是帶着隱患出廠的。
一旦流入到主機廠或者市場上,成批成批的發動機故障帶來的將會是服務的巨大壓力以及口碑的崩壞。
解決這些問題,吳良要做的就是未雨綢繆,給人給錢給政策。
強制保養政策就是其中的一個。
既然遇到了,吳良自然會在宣傳上抓點緊。
採取的策略和三壹的策略類似,上中視,僅限中視七套的農業頻道,廣告費用控制在每年一千萬左右,廣告語“洛柴機器,王牌動力”,五秒的短廣,達到目的即可。
終端宣傳方面,兩個點,一是中視大品牌,二是爲用戶提供增值服務等等。
工作中的工作,吳良忙完這些事情,不由的感慨,“幾個公司,真是操不完的心。”
中午吃過午飯,吳良難得的睡了個午覺,睡醒之後,又白嫖阿倫娜的琴。
一個下午時間,由之前製造的噪音,到現在基本上可以完完整整的不打磕絆的彈下來,就連阿倫娜這個專業人士都感覺到震驚。
“吳董天賦這麼強,不走專業路線虧了。”
吳良倒是沒覺得,笑呵呵的宣稱,“這只是自己的業餘愛好而已。”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以吳良現在的實力,以及出的唱片,足夠一場完整的演唱會出來。
曲風也是多變,真要是遇到返場這樣的,彈幾首鋼琴曲也能糊弄過去。
就看吳良想還是不想。
顯而易見。
吳良並不願意以歌手的身份出現在公衆的面前,對於他來說,一場演唱會賺個百八十萬的,不如用這時間好好的沉澱下來去拉幾個客戶。
再說,他收購的國信控股,千頭萬緒都需要他去梳理,哪裡有那閒工夫去搞這些業務的工作。
包括《三時三餐》,要不是爲了黎寧這大客戶,他是真心沒有那功夫參加。
晚上,吳良嘚瑟的用小提琴演奏了一曲《野蜂飛舞》之後,韓小雪和阿倫娜合奏的純音樂《自然之光》更是獲得了滿堂彩。
阿倫娜激動的抱着吳良歡呼,“憑藉這一曲,我可以參加京城的演奏會。”
吳良很大度的將作曲的署名增加上了韓小雪和阿倫娜兩個人。
翌日,在阿倫娜依依不捨的眼神當中,吳良和黎寧離開劇組。
下一站,吳良依舊回到杭城,黎寧則是宣稱要回京城總部,着手運作新廣告宣傳事宜。
魔都的葉茂忠也將工作室臨時搬到杭城,配合吳良拍攝廣告片。
4月5日清晨。
杭城,鳳起路和新華路交叉口。
浙省國信控股集團總部。
一輛黑色的雙R和一輛白色的馬牌760緩緩駛入,停在總高21層的月亮樓前,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孫詠森笑呵呵的迎上去,嘴裡還在碎碎念,“吳董啊,可給您盼來了,您一來,我就輕鬆了。”
從吳良報價,到孫詠森答覆,再到保.監會以及浙省審批,整個過程近一週時間,這樣的效率算得上飛速了,原因當然還是國信控股近百億的負債,壓的孫詠森喘不過來氣。
吳良能正式接手,他孫詠森壓力自然會小很多。
面對孫詠森的示好,吳良還是滿意的,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臨危受命,執掌這樣一個破爛的金融帝國蹣跚前行,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當着衆人的面,吳良也是客氣的雙手握住孫詠森的手,笑着答,“孫總,辛苦了。”
孫詠森拉着吳良的手,爲其一一介紹公司的高管,除了辦公室的張主任,吳良幾乎一個都不認識,很客氣的和麪前的這些人握手。
他們這些高管或許是知道面前這樣一個年輕人到底有着多大的能耐,也知道迎接他們的或許只是一個簡單的任命,能不能安穩的坐在這個位置上,一切都是未知數,臉上的笑容裡埋藏着深深的憂慮。
邁上臺階,吳良身後跟着的閻怡勝等人緊隨其後。
坐上電梯,一直來到頂樓的會議室。
這裡也是吳良之前數次來國信商討收購事宜的地方,他並不陌生,進門第一句話,“世事變遷啊,以前來這裡是客,現在卻成了這裡的主人,百億的負債,真的是壓力山大啊!”
壓力山大並不是重點,百億負債纔是。
他身後的這羣人,能夠將一個手握7大金融牌照的公司搞成今天這般田地,吳良內心是極爲不齒的。
說多了,還是外行領導內行,亦或者有中有權總想着依靠權力去謀取私利造成今天的這一後果。
可悲可嘆又可恨。
孫詠森作爲一個後來者,前任留下的糊糊事,他知道,但是他無能爲力,吳良的這句感慨,也就只能他能夠接上腔,“有吳董在,我們相信,國信將會是一個全新的國信,吳董,這邊請,咱們今天就開會吧?”
吳良點點頭,當仁不讓的走過去,坐在孫詠森曾經坐的那個位置上,招呼大家,“都坐吧,開個會!”
吳良這邊,剛剛回國的閻怡勝,良錚基金的白錚,劉南風,再加上從阿狸借過來的蔡蟲信,朗昆雨幾人。
吳良一一爲對方介紹。
從人員構成上,孫詠森也能看的出來,劉南風管財務,朗昆雨管人事,阿狸的蔡蟲信那是阿狸引入國外優秀管理經驗的大拿級別的人物,吳良此番來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