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龍湊上前來,直接在齊悅的耳邊呵出一口熱氣,那齊悅哪裡見過這陣勢,當即紅了臉頰,眼看就又要向着腰間摸去。
楊浩龍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眼疾手快的將齊悅雙手固定在胸前,壓倒在身後的一顆樹上。
“混蛋,放開我,不然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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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的齊悅,愣是紅了眼睛,憤怒的幾乎要將楊浩龍碎屍萬段的模樣,看的楊浩龍嘴角微勾。
在她這個資深流氓的面前,還沒有搞不定的姑娘!
見到楊浩龍再次湊過來的臉,那齊悅驚慌之下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只能用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神看着楊浩龍。
“我愛的人是魔尊大人,這輩子,除了魔尊大人我誰也不嫁,你這種貨色,等到魔尊大人玩夠了,肯定會狠狠地拋棄你的!”
“你不過是魔尊大人一時興起的一個玩物罷了,還真的把自己當大爺了,你以爲你誰啊!”
齊悅像是被逼急了,所有的話根本都不過一下腦子,噼裡啪啦的蹦了出來,一臉嘲諷的看着楊浩龍,那模樣是十分的鄙視。
楊浩龍一怔,原本還打算只是捉弄一下就放走齊悅的,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看着眼前一臉猙獰的齊悅,楊浩龍竟然笑了起來,雖然是笑容,但是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輕鬆,反而有一種隱藏的壓力在裡面。
那黑色眸子的深處,竟然有着點點的殺意在瀰漫着。
楊浩龍原本並不打算再這樣糾纏下去,但是齊悅的一席話卻讓她改變了主意。
說她是一時興起的玩物?
是的,前世的她就是王嘉宏的玩物罷了,這些記憶平日裡被楊浩龍隱藏的很深,很好,但是今天卻被齊悅一句話勾了起來。
前世的記憶已經喚起,就像是洶涌的波濤一般瞬間將楊浩龍整個人都淹沒了。
那些不見天日的日子,那一次次流產的痛苦,那被醫生告知此生難以再孕的撕心裂肺,都在一瞬間涌上了楊浩龍的心頭。
這些她明明下定決心想要忘記的記憶,卻因爲一句話而再次涌上心頭,那痛苦就像是濃縮了那一生的悲劇,幾乎要將她擊潰!
楊浩龍原本還掛着淡淡笑意的臉,就像是瞬間被烏雲所瀰漫,一股股不屬於她的陰沉從身體周圍逐漸的散發出來。
而被楊浩龍緊緊壓在樹幹上的齊悅,則是首當其衝的感受着這一股股陰鷙的氣息,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灰白了起來。
“你……你要做什麼!”
齊悅尖叫起來,與此同時,楊浩龍的聲音也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呵呵,既然做了錯事就要懲罰,你說是嗎?”
那聲音陰冷的像是從地獄裡逃出來的鬼魅,齊悅看着眼前的人,驚恐之色瞬間佈滿了臉龐。
“你憑什麼!”雖然恐懼,但是齊悅依舊是一副跋扈的語氣,臉色蒼白的看着完全看不出表情的楊浩龍。
“就憑我經歷過地獄!”
齊悅滿臉驚恐的看着逐漸向自己靠近的楊浩龍,一臉的慌張,想要逃開卻發現腳軟的像是軟腳蝦,難以動彈。
“說起來,你這條命好像還是我救的吧?”
楊浩龍像是想起了什麼,看着齊悅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雖然嘴脣帶笑,但是總是有一股冷冷的氣息夾雜其中。
齊悅不知道楊浩龍要做些什麼,自然是不敢輕易回答,嘴巴抿起,不願意看向楊浩龍的方向。
“你走開!”
楊浩龍朝着齊悅的耳後輕輕的吃了一口氣,極度輕佻的模樣讓得齊悅徹底羞紅了臉,看着楊浩龍的目光也充滿了敵意。
這個死斷袖,跟自己搶魔尊大人也就算了,竟然還敢這樣公然調戲自己,真是該死!
齊悅的表情被楊浩龍盡收眼底,但是楊浩龍卻似乎沒有看到一樣,依舊我行我素的在齊悅的耳邊輕輕說着什麼。
那刻意壓低了的嗓音帶着一股特別的沙啞,在齊悅的耳邊響起。
“齊小姐,本相早就警告過你了吧,本相也是個男人,而且,你的命本來就是本相救下來的,若是本相需要,隨時都能取回來呢。”
那副閒散的模樣就像是一個纏着良家婦女調情的風流公子模樣,哪裡還有剛剛的那股子暴戾。
不過,若是阿嶽在的話,就能夠輕而易舉的看出來,此時的楊浩龍纔是最危險的時候。
齊悅自然是將楊浩龍的話理解錯了意思,憤怒的朝着楊浩龍啐了一口。
“下流坯子,魔尊大人怎麼會喜歡你這種……人,等我去告訴魔尊大人,讓他殺了你!”
楊浩龍側過身子躲過了口水,一手摸向懷裡,看着齊悅的憤怒表情,笑的一臉的燦爛。
陽光下,那光滑而又鋒利的刀刃上閃過一道亮光,光是看着那刀光就有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足以見得,這是一把上好的匕首。
楊浩龍愛惜的摸了摸那匕首的刀刃,一邊在齊悅的臉上比劃着,嘴裡還津津有味的唸叨着什麼。
“啊呀,齊小姐可真是好運氣呢,本相前日裡剛好得了一把新刀,今天就能拿齊小姐練練手,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啊?”
楊浩龍一邊微笑着說話,一邊講那鋒利的匕首貼在齊悅的臉上,輕輕用力,那種冰涼刺骨的感覺瞬間就傳遍了齊悅的渾身。
就像是一同冰水從頭潑下來一樣,齊悅只覺得渾身的偶在顫慄着,整個人僵硬的像是一塊木頭,生怕自己不小心會碰到那刀刃而毀了自己的這張臉。
看着齊悅的表情,楊浩龍的笑容卻是微微收斂了起來,一股陰沉的情緒逐漸釋放出來。
剛剛不還在囂張的說自己只是個玩物的嗎,怎麼剛剛把刀子拿出來就膽怯了呢,真是不可愛。
楊浩龍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像是看着眼前的獵物,那匕首也毫不猶豫的輕輕劃了下來,一道淺淺的血痕順着刀尖浮現而出,並不深的傷口,一滴滴血珠慢慢滲出。
“這一下,是你剛剛劃在我臉上的。”
楊浩龍淺淺的笑着,姣好的面容在陽光下泛着微微的光,讓人移不開眼睛,本應該是天使一般的笑容,此時在齊悅的眼前卻比惡魔還要可怕上千百倍。
“對了,上次也是在花園裡吧,本相可是記得很清楚呢。”
楊浩龍吹了吹那薄如蟬翼的匕首,一陣輕輕的聲音隨之出現,看來阿嶽還真是給自己準備了一個好東西呢!
看着楊浩龍毫無表情的臉,齊悅心中突然就浮現出了一絲後悔,後悔自己不該去招惹這個男人。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楊浩龍的刀已經再次的比在了齊悅的脖頸處,那修長的脖頸像是絕望的天鵝,只要楊浩龍手一動,那齊悅就算是再厲害,也躲不過一死了。
“不……不要……”
齊悅的聲音響起,竟帶上了點點的哀求,在面對死亡的時候,她還是膽怯了。
聲音如同蚊子哼哼一般的傳進楊浩龍的耳朵,而後者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手中的力道逐漸加大,直到匕首逐漸在那雪白的脖頸上劃出一道紅色的血痕,一滴滴的鮮血很快的便是匯成了一條小小的細流,在不斷的滴了下來。
“看來齊小姐還是沒有想好該說些什麼啊?”
楊浩龍的聲音先是纏繞在齊悅心頭的噩夢,再次響起的時候,齊悅已經幾乎崩潰了。
體內鮮血的流失,已經讓齊悅慌張了起來,再加上楊浩龍那冷淡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齊悅真的只覺得自己快要崩潰,帶着哭腔哀求道。
“求你了,求你了……”
楊浩龍卻好似沒有聽到,手中的匕首依舊在緩緩沒入那光滑雪白的脖頸。
戳了自己的傷疤,怎能就這麼輕易的放走呢,既然敢惹了自己,就要做好付出相應代價的準備纔是!
終於,齊悅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楊浩龍這才收回那匕首,就着齊悅的衣服擦了個乾淨,這才重新放入刀鞘,收回懷裡。
看着眼前面色蒼白昏死過去的齊悅,楊浩龍並沒有什麼同情,相比於自己曾經經受過如同地獄般的痛苦,這些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什麼都沒做就被嚇成了這模樣,真是無趣。
楊浩龍站起身,正準備拍拍手就要離開,卻突然從胸口處傳來一陣劇烈的悶痛,險些站不穩腳。
“龍相,需要送您回去嗎?”
那個領頭的侍衛似乎發現了楊浩龍的異樣,走過來詢問道。
畢竟在他們看來,楊浩龍在王嘉宏的眼中具有十分高的地位,他們自然是不敢怠慢了去。
楊浩龍擺了擺手,拒絕了面前侍衛,將摺扇打開,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搖搖晃晃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就在即將走到軟榻旁邊的時候,楊浩龍突然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前栽倒了過去,在落地的前一秒,被一道矯健的身影接住。
“阿嶽?”楊浩龍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將頭偏向身影衝過來的方向。
“主子,屬下來遲了。”
阿嶽一邊回答,一邊講楊浩龍扶起來,這才朝着楊浩龍跪了下來。
楊浩龍有些鬱悶,平日裡雖然也會出現類似於貧血的狀況,但是那時候都是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的,爲什麼這一次竟然需要這麼久?
阿嶽並沒有發現楊浩龍有些奇怪的表情,而是去倒了一杯水端來,遞給楊浩龍。
見到楊浩龍愣愣的沒有反應,阿嶽眉頭皺起,終於發現了異常。
自己把水杯就擺在楊浩龍的面前,如果是平常,楊浩龍早就會接過去了,而今天卻一直只是呆呆的望着一處角落,就像是沒有看到自己似的。
“主子?”
阿嶽伸出手在楊浩龍的眼前晃了晃,發現一絲反應也沒有,這下有些慌了。連忙扔下手中的茶杯,走到楊浩龍面前,輕輕的晃了晃楊浩龍的雙肩。
“主子,你怎麼了?”
楊浩龍終於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從中毒以來,身體就變得越來越差,偶爾也會出現間接性失明的情況,但是原以爲那些症狀都只是暫時的,現在看來並不是那樣。
隨着中毒的時間越來越長,那些症狀也就出現的越來越頻繁,證據就是,失明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楊浩龍仔細的回憶了之前症狀出現的時候,只是用了不到五分鐘便是恢復了,而這一次失明,已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啊,看不見了。”
楊浩龍平靜的聲音響起,像是沒事兒人一樣,摩挲着找到手邊的扇子,搖了搖。
看着楊浩龍一臉不在意的模樣,阿嶽並沒有因此而輕鬆,心中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
“主子放心,阿嶽會誓死守護您!”
聽到阿嶽的聲音,楊浩龍先是一愣,隨即便是會心一笑,自己在這裡能夠依靠的人就只有阿嶽了,當下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對於失明,她早就會料到,只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罷了。
楊浩龍擺了擺手示意阿嶽先行退下,自己則是摸索着周圍,想要逐漸的適應這個過程,在寬敞的大廳裡來回走着,並且在心中記下所需要的步數。
就在楊浩龍在適應自己失明瞭的這個事實的時候,魔宮的另一處卻是充斥着花瓶器皿被打碎的聲音。
設計精緻的小別院中,一陣陣花瓶碎裂的聲音從其中的一個房間裡傳了出來。
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齊悅,在一衆下人畏縮的目光中,再次舉起一個花瓶,狠狠的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那個卑劣的小人,竟然敢如此對待我,我定要讓你不得好死!”
齊悅猙獰的面孔嚇得那些丫鬟紛紛後退,那纏着布條的脖子滲着一滴滴的鮮血,看得人心驚肉跳。
那些下人們紛紛後退的身影更加惹惱了齊悅,一個琉璃的燈盞被扔了出去,砸在一個小丫鬟的額頭上,頓時血流如注。
但是或許是因爲齊悅這樣嬌蠻跋扈慣了,那小丫鬟只是疼的瑟縮了一下,眼淚在眼圈裡轉圈,就是不落下來,一聲不吭的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在齊悅瘋狂的泄憤的時候,一個身影從院子中小跑了過來,是齊悅帶來的貼身婢女,綠香。
綠香走進房間中,先是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靠近了齊悅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那齊悅的臉色這纔好了一些,揮揮手讓下人們都退下,就留下綠香一個人。
等到房間裡就剩下她們兩個人的時候,齊悅這纔看向一臉精明的綠香,似乎有些不確定。
“魔尊大人今天真的會出現在那裡?”
“小姐您放心吧,這是確切消息,魔尊身邊的一個小廝說的。”
原來,齊悅爲了能夠見到王嘉宏,早早的便是派綠香去打探王嘉宏的行蹤,但是每次都無功而返,這次終於買通了王嘉宏身邊的一個小廝,這纔得到了些消息。
得知王嘉宏每天晚上都會前往一個叫作鎖心湖的地方散步,齊悅的雙眼中也散發出一抹亮光。
如果能夠在那裡跟魔尊大人偶遇,然後逐漸的接近魔尊大人,接下來聯姻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一般的順利了!
齊悅一邊做着與王嘉宏終成連理的美夢,一邊催促綠香趕緊帶着自己前去鎖心湖,連剛剛受傷這件事也不去在意了。
在她眼裡,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比遇到王嘉宏更加重要了!
因爲天色已經是傍晚,齊悅在綠香的帶領下,穿過衆多花園和亭閣樓臺,終於找到了那個被稱作鎖心湖的地方。
聽魔宮裡的那些人說,這鎖心湖幾乎算得上是魔宮裡的禁區,王嘉宏每天一有時間就會在這裡散步,從來沒有缺過一天。
聽說齊悅想要來鎖心湖尋找王嘉宏,那些下人們都紛紛勸阻,據說前些年,一個別的勢力送來孝敬王嘉宏的美人,因爲一時迷路來到了這裡,被王嘉宏發現,直接便是沒了性命,從那之後,這裡就成爲了魔宮中的禁區,再沒有一個人敢出現在這裡。
對於那些下人們的勸阻,齊悅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對於她來說,別說是禁區,就是刀山火海,只要能夠見到王嘉宏,她都願意去闖一闖!
夕陽逐漸沉下,餘暉在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灑下來一片片漂亮的金色光芒,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一道身着玄色衣袍,從假山後緩緩走出來的身影,瞬間變式吸引了齊悅的目光。
頎長的身材迎風而立,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一頭烏黑的髮絲輕輕垂在肩上,在傍晚的微風下被微微吹起,那如同白玉一般的皮膚,天神一般的容顏,此時正滿目柔情的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
王嘉宏的目光自始至終都緊緊地鎖在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微微眯起的眸子中是滿目的柔情蜜意,像是面對着戀人一般,目光柔軟細膩。
這裡是他每天都會來的地方,從他追隨着楊浩龍來到這個空間的第一天起,這裡就成了他最喜歡的地方。
他把這個湖稱作鎖心湖,是因爲自從前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墜落懸崖後,才發現他是有多麼的愛着那個女人,從此鎖上心扉,心中只有她一個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爲了那個女人,他選擇了放棄一切,穿越時空,就是爲了能夠再次遇到她,找到她,告訴她自己有多愛她!
鎖心湖,顧名思義就是把自己的心牢牢地鎖起來,前世,今生,心中就只有一道身影,那就是楊浩龍。
“龍兒,真希望有一天你能夠接受我,我們一同看這風景,那就好了。”
王嘉宏用只能夠自己聽到的聲音低低的嘆息着,話語中充滿着眷戀,還有一絲絲的無奈。
在千辛萬苦穿越時空之後,他就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自己心愛的女人,但是世界那麼大,想要找到一個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少次醉酒之後在這裡呼喚着心愛的女人的名字,多少次在懊悔中睡去,在心痛中醒來,都是爲了心中那道嬌小的身影。
世界那麼大,找一個人很難,但是這並沒有阻撓他繼續努力,終於,他找到了她,這一世的她叫作楊浩龍,他的龍兒。
爲了得到楊浩龍,王嘉宏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得償所願,讓他的龍兒再次出現,留在他的身邊。
王嘉宏自然是知道楊浩龍有多麼的痛恨自己,甚至寧願選擇去死都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但是因爲心中的那份深愛,就算用盡一切辦法,也要將她留在他的身邊!
想到這裡,王嘉宏那雙深邃的眸子中似乎泛起了一絲絲的決絕,這一世,他不會再放手!
“龍兒,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沉浸在美景中的王嘉宏並不知道,自己在看風景的同時,也成爲了別人眼中的一道風景。
看着眼前美如畫卷一般的情景,齊悅只覺得自己就要幸福的昏了過去,多虧了綠香及時提醒,這纔沒有被發現。
看到王嘉宏出現,齊悅也連忙整理衣衫,準備與王嘉宏來一場浪漫的邂逅,而那似乎沉浸在美景中的王嘉宏,似乎並沒有注意到。
但是,在齊悅站起身的那一瞬間,一道黑色的身影瞬間便是出現在了面前。
以王嘉宏的實力,怎麼可能連這點異常都察覺不出來,原以爲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誤闖了這裡,並沒有在意,但是齊悅出現的那一瞬間,敏銳的直覺讓得王嘉宏瞬間便是警惕了起來。
看到齊悅出現在面前,王嘉宏眉頭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眼眸深處劃過一抹殺意。
“魔……魔尊大人,我,我是齊悅,我……”
在見到王嘉宏的一剎那,齊悅瞬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頓時變得吞吞吐吐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好。
聽到齊悅的介紹,王嘉宏微微挑了挑眉頭,似乎在回想什麼時候出現的這一號人。
“家父是狂獅幫的齊天怒。”
齊悅連忙將自己的父親搬了出來,見到王嘉宏略微舒展了一些的眉,心中也有些得意,看來自己的父親還是很有分量的啊!
“齊小姐來這裡有何貴幹?”
王嘉宏淡淡的問道,對於狂獅幫他倒是有點印象,看來又是爲了牽制送來的女人啊,這齊天怒還真是捨得,連自己的女兒都送了過來。
這些年來,對於這種被塞過來的女人,王嘉宏已經見怪不怪了,對所有的女人都是原封不動的送了回去,沒有一個人能夠在他這裡留下來的,除了一個人。
多年前在無意間闖進鎖心湖,被他殺了的那個女人。
“我……我是……”
齊悅扭扭捏捏,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還是綠香機靈,見到王嘉宏面色還算是和藹,連忙走上前爲自己家小姐幫忙說話。
“回魔尊大人,我家小姐今日裡受了委屈,希望魔尊能夠爲我家小姐出出氣。”
綠香一邊說,一邊用目光看了看齊悅,那齊悅這才反應過來似的,連忙走上前來,將自己的脖子指給王嘉宏看。
“魔尊大人,你看……”
此時的齊悅就像一個戀愛中羞澀的少女一般,原本蒼白的臉色也因爲王嘉宏的出現而微微發紅,像是熟了的蘋果似的。
王嘉宏順着齊悅的手指看去,這才發現那纏繞着整個脖子,還帶着點點血跡的布條,眸光變得深沉起來。
竟然有人在他的地盤上這麼猖狂,是不把他放在眼裡嗎?
“是誰竟然如此大膽?在我魔宮裡如此興風作浪!”
因爲被江湖上的事務纏身,那些負責監視楊浩龍的侍衛還沒有來得及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彙報上來,王嘉宏也自然不知道這些是楊浩龍乾的。
看到王嘉宏眼神的變化,綠香連忙推了自家小姐一把,示意她趕緊將今天的事情說給王嘉宏,好讓他替她們出氣。
“今日在花園,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竟然當衆調戲我,還出手將我打傷了成了現在這幅模樣,要知道,連我爹爹都不曾動我一根汗毛,那男人不僅出言侮辱於我,還用匕首要殺了我,希望魔尊大人爲小女子做主。”
齊悅委屈的把今天發生的一切添油加醋的說給了王嘉宏聽,還不時地送去暗含秋波的眼神,委屈的模樣惹人心疼。
白衣?男人?
王嘉宏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若有所思的樣子在綠香的眼裡變成了在心疼自己家的小姐,於是連忙再次添油加醋的說道。
“若不是我家小姐自小學習飛鏢,射傷了那歹人,說不定我家小姐今天就要被那歹人給侮辱了!”
綠香一邊說,一邊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樣,似乎事情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將髒水都潑在了楊浩龍的身上。
“那歹人還口口聲聲誣衊魔尊大人,說是您的男寵,話語間對您極盡侮辱,魔尊大人,我家小姐氣不過就教訓了歹人,您可要好好的爲我們小姐撐腰啊!”
聽完綠香的話,王嘉宏直接便是看向了齊悅,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冷了好幾度,周身先是被一股寒冰包圍,透着一股冷酷的味道。
“你傷了她?”
冷冽的像是寒冰一般的聲音,將齊悅驚得一愣。
齊悅擡起頭看去,這才發現王嘉宏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的難看,還以爲王嘉宏是因爲心疼自己才生氣,繼續往下演戲。
“若不是綠香告訴我要來找大人您傾訴,恐怕那歹人以後還會這樣欺凌於我,魔尊大人,您一定要爲我出氣啊,殺了那個歹人讓他爲犯下的錯付出代價!”
一想起楊浩龍說魔尊大人是斷袖的那副嘴臉,齊悅就恨不得能夠殺了他泄憤,現在見到王嘉宏似乎很是“心疼”自己,當下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一道黑影在齊悅面前略過,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發現王嘉宏竟然握着綠香的脖子,將她整個人舉了起來。
無法反抗的力量將綠香面前的氧氣逐漸抽離,在王嘉宏的手裡,綠央就像是一條被拎出水面的魚,拼命的掙扎着,卻沒有一定用處。
王嘉宏那嗜血的雙眸死死的看着齊悅,手中逐漸發力,沒用多長時間,綠香已經開始抽搐了起來,那青紫色的臉龐足以顯現出她此刻的情況。
只要王嘉宏一使勁兒,她就必死無疑!
“魔尊大人!您這是……”齊悅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語無倫次的尖叫起來,她哪裡會料到王嘉宏竟然突然對綠香出手啊!
“膽敢擅闖鎖心湖,死!”
王嘉宏面色一寒,握着綠香脖子的手使勁兒一握,從那纖細的脖頸處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而一直在抽搐的綠香也終於停了下來,眼中的生機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