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到我也是楞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看着我的眼神立馬要噴火的樣子,沒想到在這裡遇到老冤家陳來。
我看情況不對勁,他們的人多,十幾個的樣子,我們雖然能打,現在還是先避一避再說。
我率先下了樓梯,後面陳來他們一夥也追了過來,我們一行人跑出了檯球室。
這個檯球室是一個大院子,檯球室在最裡面的位置,正當我打算往門外跑的時候,突然出來一個人把大鐵門給關了起來,我回頭看了一眼後面追下來的人,問姚思穎道:“你知道這裡還有其他的出口嗎?”姚思穎慌慌張張的指了一個地方,我們立馬跑了過去。
慌亂中姚思穎被絆倒一下,土匪趕緊去她起來,我回頭看了看後面的人快追了上來,我拾起地上的一塊板磚作勢要仍過去,陳來的人立馬減速,往旁邊躲去,我對土匪喊了句:“趕緊扶她起來。”
我拿着板磚和他們對峙着,土匪他們跑到了後面,我拿着板磚喊道:“誰他媽的想死的過來。”
他們雖然是陳來的手下,但誰也不傻,見這情況一時間都不敢上,我對着土匪還他們一羣人喊道:“趕緊跑。”
我也慢慢的後退着,土匪他們剛跑兩步,立馬就退了回來,我回頭看了一眼,姚思穎說的那個小門裡站滿了人,有十幾個之多,沒看到熟悉的影子,可能就是陳來的人。
見被包圍上了,我們也就都聚了過來,王鵬撿起地上的樹枝,林哲勳則解下了褲袋。
陳來他們一羣人手中幾人也拿着鋼棍,我看着陳來,陳來恨恨的看了我一眼說:“你小子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闖。”
聽陳來這麼說,我直接笑了出來說:“你他媽的以爲拍古裝劇呢?”陳來說:“你笑你媽個逼,你非弄死你。”
我高舉手中的板磚說:“誰敢過來。”土匪他們也都拿着自己找來的武器指着對面的人,兩邊的人都在嘶吼着,但沒一個人敢先動手的,我們這邊有三個女生,我們也不敢隨便的動手。
我見這情況兩邊人都不敢打,我說:“陳來,你想怎樣,你不就和我有仇麼,我留下讓我兄弟們走怎麼樣?”
陳來看了我一眼說:“好啊,你先把你手中的板磚放下再說。”我看了陳來一眼說:“好。”我緩緩的彎下腰,手中拿着板磚,我看了一眼陳來,陳來叫囂着說:“快放啊,你他媽的。”
陳來狂妄的笑着,我深吸了一口氣,遠處吹來了一絲冷風,讓我的頭腦在這個時候更加的冷靜,在板磚觸碰地面的一瞬間,我一個翻腕,手指緊抓着板磚用力的一送,板磚從我手中飛了出去,劃過精準的拋物線,啪的一聲,準確的砸在了陳來醜惡的嘴臉上。
陳來痛叫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倒了過去,旁邊的一人扶住了陳來,板磚從陳來的臉上滑了下來,陳來的鼻子上流出了鮮血,我嘴角輕微的上揚,不屑的笑了一聲,有我先動手,兩邊立馬打了起來。林哲勳率先衝了過去,手中的褲袋就嗖的一聲抽了出去,掃在一人的臉上,那人痛叫一聲,手中拿着的棍子也是砸了過來,王鵬過去一把抓住那人的棍子,一腳踹在那人肚子上,奪過了他手中的鋼棍,手中的小木棍也就扔在了一旁,土匪沒有衝過去,而是留下來保護着後面的三個女生。
土匪怪叫一聲跳了出去,還沒到一個回合立馬被人給按倒在了地上,一羣人圍着手中的棍子就砸在了土匪的身上,我飛身衝過去踹開一人,後面的幾個女生則尖叫了起來,平時雖然都看過打架,不過當自己親身的經歷了在這個環境中,身體還是害怕的不由自主的發抖,林哲勳的女朋友要不是姚思穎扶着,估計都倒在了地上。踹開一人的我,也立馬引起了別人的圍攻,我拼命的抵抗,但這始終都是一場實力懸殊的羣架,我們四個男人不停的後退,縮小着我們都範圍圈,土匪頭上被砸的流了血,我身上也被砸了幾棍,褲子上十幾個腳印,我喘着粗氣,頭上一滴滴的汗珠不停的留下,一陣清風吹來,帶來一絲清明。
看着四周的人都是我們的好幾倍,怎麼衝都衝不出去,他們一羣人也都圍着我們,陳來頭上的傷被清理了一下也就過來了,拿起地上的板磚對着我這邊就砸了過來,我身後就是姚思穎她們幾個女生,無路可退。
板磚砸在了我的腿上,腿上一陣劇痛,估計是破了,我來不急去管腿上的疼痛,彎下腰去撿落在我腳底的板磚,剛擡起身子,陳來手中又拿過了一塊板磚,他的手下幾人手中也都拿着板磚,我輕舔了一下嘴脣,看着陳來笑了笑。
陳來見我笑他,怒目圓睜的瞪着我說:“我*的,還敢笑?”我更放肆的笑了出來說:“你他媽的也就只能躲在自己小弟的身後,有種咱們出來單挑。”
陳來手下的人都看着陳來,陳來的面子一時放不下來,走出了一步說:“單挑就單挑,我懼你啊?”
我拿着手中的板磚,這塊也就是剛纔砸陳來的那塊,板磚上面還有些血跡,我喘着粗氣的瞪着過來的陳來,陳來從小就出來混,論打架的經驗絕對是比我多的多,對付他只能出奇招。
陳來拿着板磚嘴中叫了一聲:“*啊。”隨後陳來就衝了過來,我看着衝過來的陳來手中的板磚再一次的脫手而出,砸了出去,一般打架都是拿着板磚就是一頓猛拍,很少有向我這樣吧武器仍出去的。陳來顯然是沒料到我還會仍出去,已經衝過來的身子躲閃不開,陳來也是發狠,把手中的板磚也砸了過來,因爲準備不足,這一板磚砸在我膀子上,而且力道不夠,我那一板磚卻狠狠的砸在了陳來的大腿關節處,陳來慘叫一聲,雙手抱着膝蓋跳了一下,我冷笑一聲,這一下是絕對不輕的。
我迎身上去就是一腳踢在了陳來的頭上,陳來被我一腳踢倒在了地上,我追身又是一腳踢了過去,當我再準備繼續攻擊的時候,一個板磚仍了過來,是陳來手下的一個小弟仍的,我瞪着他罵了句:“我操。”
陳來也藉着這個機會爬了回去,躲進了人羣中喊了句:“給我打,弄死他們。”我看着迎面過來的一羣人,我們幾個人剩下的戰鬥力都沒有多少了,既然來了只能硬碰硬的打一架了。
剛準備動手,就見剛纔緊閉的大門突然打開了,一羣手拿鋼棍的人嘴中叫喊着也就衝了過來,陳來轉頭看向大門方向衝過來的人。陳來狠狠地啐了口吐沫說:“給我頂上去,狠狠的打。”
圍在我們幾個身邊的人都迎了過去,不知道對面是什麼來頭,不過我們能暫時的得到喘息的機會最好了。
我們幾個走到了場地的一邊坐在臺階上休息着,也不知道對面來的是什麼人,我們幾個要做的也就是休息好,待會趁亂衝出去,留在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我看了看身後的姚思穎,姚思穎一臉關切的看着我,我回過頭來,地上放着一根木棍,我撿了過來留着待會用。我看着陳來這邊的打架,陳來這邊陷入了劣勢,對面的人比陳來的多,而且看樣子都是能打的人,陳來看情況不對,立馬轉頭就跑,跑的方向正是我們剛纔打算逃跑的小門,我看着陳來往那邊跑就估計他肯定會被堵,果然沒錯,他剛跑了兩步就被逼了回來,爲首的一人拿着長刀,大約有三四十釐米的樣子,逼着陳來不斷的後退,我看了看那人,沒想到竟然是老八,我喊了聲:“老八,我在這。”
老八在這裡看到是我,也是很驚奇,對着我這邊喊了句:“二哥,我先收拾了他,咱們在聊。”我點了點頭,老八的人加入了戰局,很快陳來手底下的人就都被放倒在了地上,陳來那邊的也就陳來一個人能站着的,陳來站在場中四處的看着,眼神慌張,卻沒有一個出口能讓他跑掉的。
陳來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說:“雲鵬,看在以前的份上,你這次放過我怎麼樣,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你遊戲室裡面作亂了。”
老八笑了笑說:“你他媽的現在知道錯了,前幾天去砸我場子的時候的勇氣哪去了?”陳來不停的說自己錯了,老八說:“把他給我弄車上去,今天帶他好好出去玩一圈。”
下面的幾個人都過去拉着陳來就要走,陳來不停的掙扎,不過都是無用的,被帶到了一輛麪包車上關了進去,老八讓剩下的人打掃下,就走了過來。
老八說:“二哥,你怎麼在這裡?”我苦笑了一聲說:“今天我們幾個來打檯球,哪知道這裡是陳來的場子。土匪和檯球室裡面的人吵了幾句嘴,他就進去把陳來給叫出來了,都是冤家見面就打起來了,我們人少吃了點虧。”
老八聽說我吃了虧,立馬瞪着眼說:“是誰找事的?”土匪一聽和他有關,立馬站了起來說:“老八,就是那個,躺地上的那個小個子的。”老八看了那人一眼,指揮他手下的一個人說:“把那個短髮的小個,也帶上車。”
說完老八轉過來,給我們一人發了根菸,我問老八:“你剛纔說陳來前幾天把你遊戲廳給砸了?”陳來點了點頭說:“就是狗日的,陰壞着呢,掐着時間去的,老闆正準備過幾天給我們發工資,這孫子就把店給我砸了。”
我說怎麼看着老八帶來的一羣人都有一股子怨氣呢,弄半天是陳來讓他們都沒拿到工資,我問老八:“你打算把陳來怎麼樣。”老八說:“帶到郊區去狠狠的弄一頓,讓他以後都不能出來混。”
我拍了拍老八的肩膀說:“別搞出事來。”老八點了點頭說:“嗯,二哥,你放心吧。”
我點了點頭,老八做事還是比較讓人放心的。
正聊着,我這邊的電話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黃毛打過來的,我接過了電話說:“這麼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