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色不變,掏出根菸點上了,深吸一口說:“你不會這麼做。”
神秘男說:“我往往會做些別人想不到的事。”
神秘男身邊的保鏢跨了一步,手伸了過來,閃電般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被按倒在沙發上,我卻並沒有反抗,連拿着煙的手都沒有抖。
神秘男有些好奇的問:“怎麼不反抗了?”
我說:“你同樣走不出這咖啡館。”
神秘男說:“李楠,說大話可不是你的風格。”
我說:“你看外面。”
神秘男定晴往外面看去,本來幽靜的咖啡館門口,站了二三十人,一個個目光緊盯着咖啡館內的情況,見我被按倒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了。
神秘男又笑了,今晚他笑的太多了,比平時多的多。
我重新坐回了沙發,請攪着咖啡抿了一口說:“是這麼喝嗎?”
神秘男說:“李楠,我有些不想讓你走了。”
咖啡苦澀的讓我抿着嘴,我說:“那隻可惜你不是個美女。”
神秘男說:“什麼時候回來?”
我說:“等我能打敗你的時候。”
神秘男說:“那你可得快些。”
我點了點頭,我確實要快些。
神秘男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我身邊說:“李楠,別讓我失望。”
我一口喝完剩下的大半杯咖啡,神秘男已經走出了咖啡館。
我跟在後面也走了出去,我走到門口說:“快,大傢伙都進來喝個咖啡,裝裝文化人!”
我轉身走了進去,找到剛纔的那個服務員,因爲他是認得我的,我說:“這些個帳,都記在他的名下,有數吧。”
服務員有些傻愣的點了點頭,我笑着出了咖啡館。
打了個車到了李江川的病房,李小雅已經坐在了裡面,頭髮有些凌亂,我進去之後,李小雅衝了過來,眼睛有些微微的紅潤,我抱住了她,說:“沒事吧?”
李小雅說:“沒事,你還好嗎?”
我點了點頭,鬆開了懷中的李小雅,李江川還在沉着臉。
李江川看了我一眼,說:“解決了嗎?”
我說:“嗯,上面的事解決了,下面的還沒搞定。”
李江川說:“這事不能算,幾次來衝門的那個傢伙,我要廢了他。”
我也真有此意,跟着李江川商量了一下,制定了計劃,時間已經不早了,我也該回家了。
我和李小雅道了別,李小雅還有些不捨。
躺在牀上,屋裡一片寂靜,窗外罕見的有幾顆星掛在天空,解決了土匪他們的事,我才鬆了口氣。
把玩着手中的飛刀,第一次就幫我解決了這麼大的忙,我很喜歡,摩挲着飛刀的表面,冷,卻能帶來安全感。
我沉沉的睡了過去,早晨四點,鬧鐘就已經響了,我揉了揉眼睛,從牀上爬了起來。
洗了把臉,清醒多了,這會起來就是爲了要解決賴方飛的事。
我輕輕的打開了家門,外面月光皎潔,樹影婆娑,寒風凌冽,但我卻是笑的,因爲這次又能解決一個麻煩。
我在家門口上了一輛麪包車,這些都是李江川所準備的,他不允許他妹妹受這麼大的傷害,自然要給她報仇。
麪包車上一共五六個人,進門就有人發了根菸給我,一行人往賴方飛家的方向駛去。
車子停在了外面,司機並沒有下車,在車上保持車子的發動。
我們到了賴方飛家的門口,看着門牌號並沒有錯,這些都要靠機靈,以前就讓他關注職中這邊的情況,尤其是賴方飛的信息,這時候正派上用場。
機靈連賴方飛住在二樓最右邊的房間都標註了出來。
賴方飛家的大門緊鎖,二樓有三米多高,旁邊並沒有什麼能墊步的地方,我幾人有些發愁怎麼上去,試了幾次都沒爬上去。
再拖下去,天亮了,咱們幾個要是打完就不好脫身了。
但是又爬不上去,外面太冷了,我們幾人只能先回了麪包車內想辦法。
我剛點上一根菸,忽然看見前面的小道的上走來一人,步子歪歪扭扭的,看着挺像是賴方飛。
我讓他們幾個都別吵,他們都沒見過賴方飛,只有我見過,而李江川也讓他們幾個聽我的指揮。
那人影越來越近,竟然真是賴方飛,還真是怪他命不好。
當賴方飛走進車子的地方時候,我說了:“動手。”
幾人都跑了下去,手中拿着鋼管,對着賴方飛一頓猛拍,賴方飛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到了。
賴方飛本來心情就有些不爽,抓了李小雅,老大讓自己放了,後來還打電話來讓自己滾,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賴方飛實在有些不忿,本來自己就是職中的天,要不是被擠掉了,誰願意去做別人的狗。
被電話訓斥一頓,賴方飛被幾個朋友約去包夜,想着沒事也就去了。時間五點多了睏意襲來,賴方飛也就下機回家,沒想到在家門口被人拍了一頓。
我沉聲的說了句:“廢了手腳。”
他們幾人下手也都是狠人的樣子,一個個專挑脆弱的地方打,賴方飛本就上了一夜網,再被打腦袋暈乎乎的,竟然就這麼暈了過去。
賴方飛這一暈,可把我們幾人嚇壞了,以爲他死過去。
我跑到車上拿了瓶礦泉水,澆在了賴方飛的臉上,被冷水一擊,賴方飛又醒了過來,也都不敢再隨便打他。
把賴方飛按住之後,我拿着鋼棍走到他背後,對着賴方飛的手腳一連砸了十幾棍,賴方飛這條胳膊是保不住了。
賴方飛的吼叫聲也響徹了這附近,我們幾人上了車,我拿出煙給幾人都發了一根。
一人說我真狠,我一笑置之,面對賴方飛這種人,你不把他打怕了,他總會翻身起來。
我想到這還有些不放心,又發了條短信給斌哥說:斌哥,賴方飛被我收拾過了,估計得到醫院躺個一兩個月,你把學校的事掃清了,別讓他有翻身的機會。
發完這條短信,我才又安心的睡了過去。
過完年,初三我就又來到了華依老爹家的武館,我訓練的更加賣力了,華依老爹也是換着花樣的折磨我。
每天晚上小野貓都會偷偷的給我打上一兩個電話,說不完的情話,還沒開始,那邊就已經匆匆掛斷,這時,我總是會點上一根菸,看着窗外風雪飄搖。
我遲遲的沒有和小野貓說,我要去南京的事,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日子一天天的近了,我還是沒有想好合適的理由。
又是一天夜晚十一點多,我躺在被窩,掏出手機,靜靜的等着小野貓給我來電話。她總是這個時間段纔有時間給我打上三五分鐘的電話。或許只有這個時間,她的父母已經睡了吧。
電話鈴聲照常的響起,我卻遲遲的不肯按下接聽鍵。
電話快要響鈴結束的時,我才按下接聽鍵。
小野貓埋怨的聲音傳了過來:“李楠,你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電話響鈴的這十幾秒的時間,我們都會加倍的珍惜,自從和小野貓約定好打電話的大概時間,我就一直的守在電話旁,那邊一來電話,我立馬的就會按下接聽鍵。
這次,我卻沒有說話。
小野貓疑惑的問:“李楠,你怎麼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我和你說個事。”
小野貓聽出了我嚴肅的口氣,說:“怎麼?你說。”
我看了眼窗外,月光灑近屋來,很安靜卻有股說不出的淒涼、。
我說:“我要走了,去南京。”
小野貓沉默了一會,說:“李楠,你別開玩笑了,是不是和哪個小女生約會啊?你要去玩幾天,我準你的假。”
我說:“我真的要走。”
小野貓的聲音變了,變的嘶啞而低沉道:“爲什麼?”
我說:“爲了咱們的以後。”
小野貓說:“那我們明天見面吧。”
我說:“可是你家裡那邊。”
小野貓說:“我有辦法。”
我說:“好。”
那邊已經掛掉了電話,我的心沉甸甸的。
我掏出根菸,點上。第二天我照常的起了個大早,我到了武館,和華依老爹請了個假,就出去了。
我來到小野貓家樓底的小區,小野貓說今天出來,肯定也不會浪費時間的。
沒多久,就看見小野貓從小區走了出來。
遠遠的看着小野貓,長髮散落在肩旁,一陣微風吹去,頭髮被風吹起,看見小野貓的臉頰,幾日不見竟已消瘦許多,看的我一陣心痛。細長的丹鳳眼中閃現着悽迷的神情,步伐很快,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絨襖,包裹住了婀娜的身姿,深藍色的牛仔褲,腳上穿着繫帶的靴子。
我叫住了她,小野貓停住了身形,猛的轉過頭來。
一日未見如隔三秋,我對小野貓的思念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四目相對,我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去,小野貓也是往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拉住了小野貓的手,冰涼,但我的手是滾熱的,滾熱的還有一顆心。
我和小野貓相視一笑,拉着手往一邊走去,畢竟這裡是小野貓的家門口,萬一要是被發現,免不了麻煩。
走到了僻靜的地方,我問:“咱們去哪?”
小野貓說:“我還沒吃,咱們去吃點東西。”
一路上和小野貓牽着手漫步走着,走的很慢,外面的風很大,也很冰涼,但我們誰也沒有收回手的意思。
一肚子的話,真正見到之後,卻又說不出來一句,雙方保持着靜謐。
我知道她要說什麼,她也知道我要說的,什麼都不用說,就這麼走着。
小野貓不時的轉頭看我,好像是要把我深深記住一樣,看的很仔細,連我臉皮這麼厚的都被看的有些尷尬。
吃完早飯,小野貓拉着我陪她逛街,當小野貓說到逛街時,我頭皮一陣惡寒,前幾天的悲慘經歷,我還清楚的記得,但小野貓說了,我又怎忍心拒絕。
手拉手,一起走,幸福感中,悄然的升起一絲離別的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