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施痕撕開餅乾的包裝袋,拿出了一片塞進我的嘴中,然後看着我吃下去,我吃完然後禾施痕再塞一片給了我,我看着她說:“你也吃啊,我吃飽來的。”禾施痕抿嘴笑了一聲說:“你要多吃點才能保護我。”
我看着眼前的禾施痕有點恍惚,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禾施痕把飲料塞給我讓我喝了一口,正吃着,班主任從走廊裡探出頭說:“李楠,過來。”
我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禾施痕關心的看着我,我撓了撓頭髮,最近也沒犯什麼事啊。出了教室,李小雅也在緊張的盯着我,我走了過去,班主任走進了辦公室,我也跟着進去了。班主任讓我把辦公室的門關上,班主任坐在板凳上,沉默着不說話。
我看着班主任不說話,我先問了:“班主任,找我什麼事?”班主任看了我一眼說:“你最近在學校裡都幹什麼了?”我搖了搖頭說:“我最近沒幹什麼啊。”班主任說:“你最近給我老實點,有些事都低調點。”我疑惑的說:“最近真的沒亂鬧啊。”突然我想起來的,難道是僞文青,我說:“是校長兒子?”
班主任點了點頭說:“就因爲你,今天下午開大會的時候,我都被點名了。”我瞬間就來氣了,以爲那僞文青是說着玩的,沒想到真的和他老子說了我的事。我說:“老師,你別生氣,這事我立馬給你解決了。”班主任站了起來說:“你還想給我惹事,這幾天你老實點。”我點了點頭,這事確實不能着急解決,我也知道不能着急,僞文青硬碰。班主任話裡的意思也是讓我等幾天,我和班主任說:“老師,我知道怎麼做了。”
班主任見我還算聰明,也就讓我回去了,進了教室,我回了後面的位置上。禾施痕問我說:“李楠,班主任喊你幹什麼啊。”我說:“就校長兒子那點破事,我非得收拾他一頓。”禾施痕擔心的說:“李楠,你可別硬碰,咱們先忍忍他。”我點了點頭,坐在了位置上垂着頭,尋思着怎麼辦僞文青這事,我一忍再忍他,看來是不能留着他了,本來還想着留着他有點用呢。
禾施痕坐在旁邊說:“李楠,這周咱們出去玩一圈唄。”我擡頭看了眼旁邊的禾施痕說:“去哪玩,咱們這小地方都沒什麼意思。”
禾施痕拉着我的手說:“李楠,咱們不如去外地玩一天。”我看了眼禾施痕說:“去哪,你有什麼想法嗎?”禾施痕說:“我還沒想好,到時候再告訴你吧。”說完禾施痕就拿出了手機開始上網搜了起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想起一出是一出。
我見她拿手機出來玩,我也就拿出來手機來玩,上面有一條未讀短信,我打開了是老五發來的上面寫着:二哥,學校裡的戴青山還有黃英傑打算找咱們和談,你說怎麼辦。
我一看老五發來這短信,心情好了一點回了老五:談啊,什麼時候談。
等了一會,老五那邊回了短信說:他們說,這週五找個地方吃個飯,到時候再談。
我說:到時候通知我。
我關了手機,第一節課也就下課了,我過去找土匪和王鵬一起和我去上樓一趟,禾施痕叮囑我小心點,怎麼現在禾施痕變的這麼聽話,我上了樓找了機靈。
機靈見我們三個出來,也就從教室裡出來了,機靈說:“楠哥,找我啥事啊。”我說:“就來找你,讓你注意點最近職中那邊的情況,可能要變。”機靈說:“我還準備去找你說這事呢,最近以前斌哥的手下,最近頻繁的聚在一起,都引起賴方飛的注意的,估計要動手。”我笑了笑,這個斌哥還真是說動就動了,機靈有些擔憂的說:“估計他們不是賴方飛的對手,以前反抗過幾次,都被賴方飛給搞掉了,就這次的動靜比較大。”
我說:“你幫我在職中散點消息出去你,就說我們學校和斌哥關係並不好,打過幾次架。”機靈摸了摸頭說:“楠哥,你不是和賴方飛是對頭嗎?”我說:“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把這消息散出去,最好讓賴方飛能知道。”機靈點了點頭,說:“放心吧,楠哥,這事我幫你辦了。”交代完了,我們三個也就回了教室,土匪說:“楠子,你和那禾施痕的事怎麼說的。”我說:“就那樣,玩着唄。”他倆嘆了口氣。
坐在教室裡,禾施痕拿出手機遞給了我一個耳塞,我放進了耳朵,禾施痕放的是一首英文歌,女歌手的嗓音柔和,平緩,就像是叢林裡流過的小溪一樣,聽着安心舒適。
坐在旁邊的禾施痕,輕輕把頭靠在自己的手臂上,我也靠在禾施痕旁邊,傾聽着這首歌。一曲結束,循環的還是這首歌。
不知道是聽到第三遍還是第五遍我就沉沉的睡了過去,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放學的時候了,我舒了個懶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我想着待會去不去樓上接小野貓下來,又想到身邊的禾施痕,正左右爲難間,手機來了一條短信,上面寫着:不用你來接我,我朋友扶我一塊下去,小色狼!
看到小野貓最後發的小色狼,估計她是察覺到我扶她上樓時候的異樣,輕笑了一聲,身邊的禾施痕說:“你傻笑什麼呢?”
我收起了手機說:“沒事,咱們回去吧。”禾施痕點了點頭,走出校門的時候禾施痕拉着我的胳膊,我回頭看了看她,禾施痕說:“李楠,咱們去吃麻辣燙好嗎?”
我摸了摸肚子,不是太餓,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陪着禾施痕去吃了。我隨便的要了一點,大冬天的坐在麻辣燙的小屋裡還是挺暖和的,點了些東西坐到了裡面,放學的時候小店的生意還挺火,我看見猴子也拉着他的女朋友李媛媛進來了,我和猴子打了個招呼,猴子對我點了點頭,我看着旁邊的李媛媛說:“身體恢復怎樣了?”
李媛媛看着我,臉色不是很好說:“還行。”說完就專心去挑菜去了,估計是自己尷尬的事被別人提出來了,所以感覺不高興吧,我被晾着也挺尷尬的,猴子對我歉意的笑了笑,我轉了過來,這個李媛媛的脾氣真是挺怪的。
很快我們的麻辣燙就上來了,禾施痕偷偷放了一勺辣椒在我的碗裡,我看着清湯瞬間變紅湯,我也抓起勺子要放一勺在禾施痕的碗裡,禾施痕則死死的護住碗不讓我放,還和我說:“哎呀,李楠,你都多大了,還調皮。”
看着她可愛的摸樣我笑了笑,把勺子放回了辣椒碗裡,禾施痕偷偷的把放辣椒的碗給拖到她那邊去不讓我碰到,做完這一切禾施痕看着我碗裡的一片紅得意的笑了。
禾施痕專心的吃起了碗裡的東西,我趁她放鬆警惕的時候,拿起還放在我旁邊的醋瓶就倒在了禾施痕的碗裡,禾施痕的碗裡變成了黑色,我哈哈的笑了起來。
旁邊人都滿臉怪異的看着我倆,禾施痕舉起粉拳砸在我的肩膀上,禾施痕發愁的看着自己一碗醋水,我吃是滿頭打汗。我們兩人的碗裡都剩了很多就出了小店,出來的時候和猴子打了個招呼,猴子衝我擺擺手,李媛媛看樣子還在生氣呢,臉板着看猴子,猴子顯的難爲情的樣子。
李媛媛還真是小氣,我搖了搖頭,出了店。禾施痕看着我說:“李楠,我還要喝酸奶。”我說:“再喝你就成小豬了。”
禾施痕說:“那我不管,成小豬了你也得要我。”聽到禾施痕說的你也得要我的時候,我瞬間又想起了那件事,如鯁在喉一般,難受!
我推開了車子,禾施痕還沒發現我的異樣追着我說:“放心啦,我不會那樣的。”我沉聲說:“上來吧。”禾施痕上了車子,到了便利店,我讓她自己進去了,我在門外面等着她,禾施痕拿了兩杯酸奶出來了,禾施痕打開了一個杯子,喝了一口然後說:“這個給你了。”
我拿着禾施痕喝過的酸奶,感覺特別的難受,禾施痕站在便利店的門口看着我說:“你喝啊。”我說:“等等,現在不想喝。”禾施痕上了車子,我一手拿着酸奶,一手騎着車,在一個轉角的時候,我裝作失誤,把手中的酸奶扔在了地上,禾施痕叫了一聲說:“李楠,你沒事吧。”我說:“沒事,就是酸奶可惜了,我還沒喝呢。”禾施痕說:“我這個給你喝吧。”我搖了搖頭說:“你自己留着晚上喝吧。”禾施痕坐在後面抱着我的腰,禾施痕的手露在了外面,我說:“把手拿回去吧,太冷了。”
禾施痕說:“不要,我就要摟着你。”我把手蓋在禾施痕的手上,禾施痕擔心我騎車再失誤,就把手放在了我的口袋裡。
很快就到了禾施痕家的小區,在門口我停了下來,禾施痕有點失望的說:“你不送我進去啊。”我說:“不早了,我回家都有點晚了,明早我來接你吧。”
說完我就騎車走開了,騎車穿行在小巷中,我沒開車燈,黑暗襲來,我閉上了眼,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
禾施痕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和她在一起從起初的溫馨,到現在的境地,可是她爲什麼要做出那樣的事,是因爲缺錢嗎?還是什麼其它的原因,我一直都沒有勇氣去問,就存活在這種尷尬的境地中。是懦弱,我怕問完的後果我承擔不起,失去禾施痕會怎麼樣,我不敢去想。
很快就到家了,推開門,一束光打在我的臉上,家裡還沒關燈,我有點好奇,平時爺爺奶奶都是早早的就睡了,難道是家裡有人?
我開門的動靜也引起了屋裡人的注意,一個身影回過頭來。“爸!”我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爸也轉過了身來,看着爸的樣子我有點驚訝,爸的背上揹着一個大的帆布包,腰板還是那麼挺直,爸以前當過兵。不過爸臉的右側有兩個刀交叉劃過的印記,雖然不大但是很明顯。爸回身對我豎起了食指,讓我小聲點,我關上門屋裡爺爺奶奶的電視聲還響着,估計是沒聽到我進來,我輕聲的問:“爸,你怎麼弄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