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巷中前後都被擋住,並且車門也打不開,對面的車燈射了過來,刺的幾乎睜不開眼,我看向木頭。
木頭的臉上卻出現了一絲瘋狂的神色!
木頭正在緩緩的倒車,目光銳利。
我並未開口,我相信木頭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我抓緊了副駕駛上的扶手,車子快和巷尾的一輛車碰撞在一起的時候,猛然停止。
發動機引擎發動的聲音,狂野的咆哮着,車子停在原地並沒有衝出去。
停在巷首的車子也緩緩的開了進來,想把我們夾死在巷子中間,木頭的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那輛車顯然要比這輛車更好,一點也不懼怕,隱隱的有加速的趨勢衝了過來。
我瞪大了雙眼,兩輛車飛速的接近,就快要撞在一起的那一剎那,奇蹟出現了。
我和木頭坐着的車子,竟然凌空飛了起來,我驚訝的長大了嘴,嘭的一聲車子落在衝過來的那輛車後備箱上。
顛了兩下,我大口的喘着氣,剛纔要是被撞上後果很可怕。
木頭把車子堵在巷首,堵住後面追過來的車子,我下了車,和木頭往路口跑去。
我驚魂未定的坐在凳子上,這次又被人擺了一道,我忍不下這口氣。
我倔強的喝下杯中的酒,酒很苦澀。
我打了個電話給小北京,韓常生命並沒什麼危險,只是幾個月估計是下不來牀了。
很快酒吧就要打烊了,我也做出了個決定,掃平街角的慢搖吧。
我出了酒吧的門,再次的來到阿傻的酒吧,直接了當的找到了阿傻說:“傻哥,你對酒吧街的新勢力感興趣嗎?”
阿傻抽着煙,說:“怎麼了?”
我說:“酒吧街就這麼大,多些人自然要多分些利益,你對他們沒什麼想法?”
阿傻說:“他們可不好惹。”
我說:“咱們又是好欺負的嗎?今晚我就掃了他們場子?”
阿傻猶豫不定,我說:“以後阿星的場子六四分,你六,怎麼樣?”
阿傻眼睛亮了亮,說:“好,沒問題,今晚我的人就全跟着你做了。”
我出了阿傻的酒吧,同樣的條件獨眼也答應把人借給我。
我回了酒吧,叫上了所有人,我說:“今晚砸場子,傢伙都帶上,爲韓常報仇!”
大家都是義憤填膺,很有幹勁,我清點了人數,二十三人,手中都拿着傢伙,到了和阿傻還有獨眼約定的時間我,我帶着人出了酒吧。
天空居然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寒風吹動,路上已經沒幾人個人。
我手中拿着粗長的鋼管,在路口看到了阿傻還有獨眼的人,他們兩合計起來有四十人,並且阿傻和獨眼都來了。
我給他們兩人點了支菸,不做停留一行人就往慢搖吧走去,既然你對我這麼狠,我自然沒有理由對你們手軟。
我走在人羣的最前面,頭髮被雨水打溼黏在額頭,雨滴順着鋼棍滴落在坑窪的地面上,一羣人並未出聲的行走,氣氛沉默的可怕。
我已經看到之前被打的那家酒吧,我甩滅殘留在指尖的菸蒂,說了聲:“跟我上,砸!”
身後響起小弟們口中的怒吼聲,韓常平時是他們的大哥,在他們心中感情更深,報仇心切,跟着人羣往裡衝,我的血液在燃燒,燃燒着我的憤怒!
酒吧的大門緊閉,我一腳踹開了大門,服務生見到我們一羣人拿着刀槍棍棒的往裡直衝,嚇的躲在了吧檯底下。
我衝上了樓,他們一定還在樓上沒走,樓梯口的兩個保鏢也並不在。
我一棍砸在意見木隔間上,門面被我砸了一個洞,裡面並沒有人,我叫了聲:“老頭,滾出來!”
我直直的往最裡面的一間跑去。
“嘩啦……”一聲,門板們被打開的聲音,最裡面的一間屋子的門被拉開,十幾個保鏢手拿武器,而那名老者正坐在沙發椅上笑着看着我。
我心中暗罵了聲:“笑你麻痹!”
我衝了過去,嘩啦又是一聲,最裡面旁邊的兩個隔間被人拉開,裡面黑壓壓的全是人。
我拿着鋼管眼神中帶着瘋狂說:“給我打!”
我迎面衝過來的幾個都是彪形大漢,我稍稍放慢衝刺的速度,再雙方快靠近的時候,我猛的加速,雙手緊握鋼管,帶着衝勢的一棍劈了下去。
大漢擡手鋼棍擋住了我的一擊,我右腳蹬地,踮起半個身子,一肘子橫撞在大漢的臉上,大漢偏過頭去,我一棍子砸在他的肩膀上。
樓上的路並不寬敞我,只能容下三四人並行,這樣打也不是辦法,我想把人引下去這樣才能用出我們人數的優勢。
我又是砸翻了兩人,對面的人數大概有三十多人的樣子,雖然打翻幾人,但是並沒什麼進展。
我喊了聲:“跟我撤到樓下去。”
後面遲遲沒有機會出手的幾人轉身就往樓下跑,我暫且頂住對面衝過來的攻勢。
眼見後面的人半數撤下了樓梯,我猛揮幾棍擊退身邊的幾人之後,我轉身喊了聲:“下樓!”
我跳下樓梯,準備進大廳的時候,剛纔先跑下去的兄弟們,焦急地喊道:“楠哥,我們被自己人傷了!”
我瞪大眼睛說:“什麼!”
我擡眼看去,獨眼和阿傻正悠閒的坐在酒吧的板凳上,我們的人被圍堵在了樓梯道上,前面是老頭的人,後面是阿傻還有獨眼的人。
我大罵了聲:“阿傻,獨眼,我操你們媽的!”
他們兩人對視一笑,碰杯喝着酒,我捏緊手中的鋼棍,自己就不該相信這兩個畜生。
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衝出去,我大喊着:“前面的頂住,先不要退下來。”
我看了眼緊跟在我身邊卻一直並未出手的木頭,我說:“木頭,咱們得出去,要不然這麼多兄弟全交代這了!”
木頭點了點頭,但這並不容易,我衡量一下,從上往下打比較容易,這樣有高處優勢。
我喊了聲:“全部跟我往下衝出去!”
我推開兩人的身子,衝在了最前面,這羣兄弟是我帶來的,我必須把他們帶出去。
木頭緊跟在我身邊,每當有人危急我安全的時候,木頭就會出手,我拼了命的打,眼睛都打的紅眼。
五分鐘之後,我氣喘吁吁的拄着鋼管站在原地,經過這麼久的努力我們終於衝了下來,卻被逼在了大廳的一角,衝不到門外面。
我身體的力氣都在剛纔的拼殺中用的差不多,身體空空的,像是剛在華依老爹武館訓練完的感覺一樣,一個指頭都不想動。
並不重的鋼棍,在我手中有如千斤,額頭的汗不斷的滑落滴在地上,身邊能站起來的不到十人,一個個捏緊手中的武器,對着他們。
雙方短暫的休息,老人走了下來,阿傻和獨眼恭敬的喊了聲:“孫二爺。”
孫二爺並沒有看他們倆,眼睛直視着我,說:“李楠,這麼快又見面了。”
我說:“要打就快些,少廢話!”
孫二爺說:“好,上!”
又是一場惡戰,我還是衝在最前面,揮起棍子身子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輕飄飄的一棍被對面的一人擊飛,隨後一棍砸在了我腦袋上,我搖晃着身形,快倒下的時候,被木頭一把抓住,並且給了那人一記重拳。
我給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一些,我大喊着:“老子不倒下,你們全都給我站起來!”
我手中的鋼棍沒了,我擡起手臂擋住劈過來的一刀,衣服破裂,我一拳打在那人的臉上,力道卻不足,這個動作彷彿已經消耗完我最後的力量。
我抓住那人的頭髮,扯過來,用胳膊死死夾住他的腦袋,膝蓋不停的撞在他的臉上,我被另一人一腳踹倒在了地上。
我也鬆開懷中的人,我扶着桌子爬起來,舉起板凳擋住那人砸過來的一棍,我一腳貼在了他的小腹上,卻沒什麼力氣。
我扶着一旁的柱子才勉強的站住身形,這一波對面上來了二十幾人,全被我們撂倒。
孫二爺並不着急,就像是慢慢的玩我一樣,身邊僅僅還站在四個人,木頭雖然也累的不行,腰桿卻依舊筆直。
我的頭被鋼棍砸中流下的血已經遮住我的眼,我的眼睛是紅色的,臉上全是鮮血,我幾乎要暈厥過去,我咬着自己的舌尖,讓自己稍稍清醒一些。
我看着身邊還站着的兩個兄弟,眼睛是紅的,身上也都帶有鮮血的痕跡,突然嘭的一聲,一人倒在了地上。
手中卻還緊握着鋼棍,我踉蹌的走到他身邊,抓着他的衣領說:“站起來!”
他掙扎着睜開眼睛,說:“楠哥,我堅持不住了,打不動了!”
我說:“起來,站起來!”
我拉扯着他的手臂,讓他靠在一邊的欄杆上。
孫二爺開口說:“李楠,還打嗎?”
我撿起地上的一根鋼棍指着他說:“打!我還沒過癮!”
孫二爺笑了,笑聲很大,響徹了整間酒吧。
孫二爺說:“李楠,你還太嫩了。”
我轉過目光看向一旁的阿傻還有獨眼,兩人毫不避諱的看着我,我說:“做叛徒的滋味好嗎?”
阿傻笑着說:“小子,你太自以爲是了,不用我們出手,你在酒吧街也混不了幾天。”
我也笑了,笑自己,昨晚的成績已經讓我太自以爲是了,以爲這酒吧街在也沒有比我更大勢力,今天又在孫二爺這受挫,我太輕敵了,是太嫩了。
孫二爺說:“李楠,留下你一根手指,滾出酒吧街。”
我用衣服擦了擦滿是血跡的臉龐,說:“想要我的手指,自己來拿!”
孫二爺的臉上出現了慍怒,已經多少年沒有人這樣和自己說話。
剛要發作,門口一陣騷動,走出來的兩人讓我再次瞪大了眼睛。
竟是泳琪還有上次的矮胖子,矮胖子此時正把泳琪摟在懷中,泳琪不敢掙扎,看到滿是血的我站在場中,驚呼道:“李楠!”
我實在不想讓自己這副慘樣子,讓任何一個自己的女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