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抱着爲夫比較安全
不得不說,那些黑影人的工作效率實在是太強大了。
偌大的帳篷,穩穩矗立在方圓只有幾裡的小島上,如同一座休閒小屋。
帳篷裡面的地上鋪了柔和的地毯,踩上去軟軟的,一點地面都不見。
雕花刻畫的牀擺放其間,還掛上了防蚊蟲的紗帳,前面擋着一塊紫檀木鏤空的的屏風,外面放着座椅,當會客廳當臥室都足夠了。
夏初一着實震驚了一把,有些不相信地回過頭看向瀧越:其實我們是來度假的吧?
嗯,就當是來度假的吧。瀧越將她放在牀上,替她蓋上了柔滑的蠶絲被,他們在島上捉了幾隻雉雞,一會兒你可要多吃點。
夏初一最近一段時間聞不得腥味,吃不了海鮮,所以一直吃的都是出發前準備好的肉類。天氣太熱,那些東西早已經不新鮮,如今聽說有雉雞,她萎靡不振的精神陡然間振作了一些。
你去看着,他們弄乾淨以後就不要弄了,我今晚上要親自動手!
瀧越見她好像有了些精神,心情也好了些,應了一聲,擡步出了帳篷。
晚上些的時候,夏初一好好地秀了一把自己的手藝,弄出來的東西香飄十里。
即便吃得不多,可是相比較前幾天的飯量,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她舉着油膩膩的雞腿,目光落在那些隱匿在暗處的黑影人身上:他們不用吃東西麼?
瀧越搖頭:死人不需要吃東西。
夏初一於是將雞腿遞到了他的面前:死人不需要,你總需要吧。
瀧越想說他也是不需要的,可是看着喂到嘴邊的食物,他還是笑了笑,道:自然需要。
說着,就着她舉起的手,張口就咬。夏初一卻猛地收了回來,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目光得意地瞥他。
瀧越面色一黯,伸手勾住她的腰,往懷中一帶,一低頭,堵住了她的嘴,竟好像要嘴裡奪食一般。
脣齒間似乎還殘留得有雞肉的香氣,女子本身的清香甜軟,一靠近就撲鼻而來。
本來只是點到爲止略帶懲罰的吻,一沾染那份柔軟,就再也捨不得放開了。
夏初一手中還拿着剩下的半隻雞腿,見瀧越停不下來了,頓時瞪大了眼睛,有些驚異地看着她。
那無措的模樣取悅了男人,他眼睛含笑,細細輾轉,一路吻到耳朵,輕輕地咬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呢喃:都已經融爲一體過了,怎麼還是這麼一副傻傻的表情呢?
夏初一歪過頭,不去理耳邊的癢癢,眼睛望着夜空,吶吶地道:我其實在想,如果把這半隻雞腿塞進你嘴裡,會是什麼樣。
那時候瀧越臉上的表情,一定會相當地精彩。
小東西……看着夏初一偷偷笑出來的模樣,他又氣又好笑,直接埋首在她脖頸間,密密麻麻地啃着,像是要將她拆分下腹。
等等……等等……夏初一臉色突地一變,伸手推了推他,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動靜?
瀧越頭也不擡,悶悶地道:嗯。
夏初一頓時翻白眼:那你還有心情……
說完將雞腿兩口啃完,骨頭扔掉,直接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左右張望。
小島並不大,叢林也不茂密,他們地處最高點,站在這兒幾乎能夠將周圍看完,四周靜悄悄的,並沒有異樣。
可是剛剛那突然間的晃動,真實而明顯,地面明顯地抖了一下。
瀧越顯然一副沒有被滿足的神情,不過倒是沒捉住她繼續未完的事情,而是蹲在地上,仔細地聽了聽地面傳來的聲響。
下面,在動。
他說了四個字,隨即眉心一皺,像是想到了什麼,起身,將夏初一打橫抱着,一個縱身朝着船上直奔而去。
夏初一從沒見過如此着急的瀧越,似乎也知道了事態的重要性,心裡猜想着是不是這下面有海底火山什麼的。
他的速度極快,那些黑影人也跟隨着火速地上了船。
雙腳剛剛在甲板上站定,那剛剛還細微抖動的小島,一瞬間升高了許多,帶起海面層層波浪,差點將船給掀翻。
夏初一和瀧越身子一斜,朝着船邊就倒了去,她趕緊一支雷箭猛地甩出,直接地纏繞在桅杆上,將兩人卡住。
瀧越藉着這緩和的時期,一個踏步而上,懸浮於半空之中,看着下面海浪翻滾,船隻搖曳,還有那個小島,漸漸地浮出海面。
船迅速地退開幾百米,那小島還在繼續上升,越來越大。就好像冰山,浮出來的,永遠只有一小個角。
夜幕黑沉,皎皎月光照得水面黑壓壓的一片,也照得那小島,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顏色。
夏初一逐漸地眯了眼,好半天才慢慢地道:鯨。
這整個小島,竟然是一隻鯨!
那浮出來的位置,就是它的整個後背!
此時船已經駛出去了好遠,瀧越瞥了那小島一眼,雙手抱緊夏初一,在水面上輕輕一點,縱身朝着甲板上躍了過去。
這次夏初一很有先見之明地先將自己和桅杆綁在了一起,雙手雙腳緊緊地抱着桅杆。
瀧越見此,忍不住搖頭:娘子,其實你抱爲夫會更安全一點。
這話剛說完,一個大浪打來,整個船隨波忽上忽下,歪東倒西。
兩人驀地回頭,同時地道:不好!
前面,那不知道停留在這裡多久的大鯨魚,陡然間擡起頭來,張大了那張黑洞洞的大口,猛地一吸。
無數的海水朝着那嘴裡涌去,而這艘對夏初一而言已經十分巨大的船隻,卻連這隻鯨的嘴巴都塞不住,隨着海流一同,入了鯨魚的肚中。
而夏初一這回明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腰上的繩子和桅杆纏繞在一起,耽誤的零點一秒時間,就足夠她逃生千百遍了。
肚中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見。但是瀧越的笑聲卻那般的清晰:呵呵,娘子,早跟你說過,抱着爲夫,比抱着桅杆安全。
夏初一撅着嘴輕哼一聲:那你不也跟着進來了?
瀧越聳了聳肩,語氣頗爲無奈地道:古語有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娘子都進來了,爲夫豈有不來之理?
夏初一覺得自己應該感動的,可是聽完之後,總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半晌,她突地瞪眼:好你個臭孔雀,你說我是雞是狗?
迴應她的,是幾聲悶悶的笑。
十五伸了伸懶腰醒了過來,有些無語地道:兩位,打情罵請看看地方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