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石碑上有一段話記載了那座小陣法的用途,其他的可能還有,目前還沒能翻譯出來。”那位茅族客卿如是說道。
研究古文的不少人贊同點頭。
衆人不在關注此事,繼續各自工作,茅瑞也回到了小陣法前進行研究。
此地三座陣法,都是精妙非常,光是之前研究了幾天,就讓茅瑞陣法造詣提升不少。
只要繼續下去,相信還能繼續提升。
在知道了小型陣法具有讓人出去的功能後,茅一鴻五人,各自將那些在旁或修煉或論道,反正沒去研究陣法和古文的幾人,遣回族中。
既然此地只有陣法和古文可以研究,卻還讓這些擅長其他方面的修士繼續留在這裡,佔用這珍貴名額,難免有點浪費。
還不如令他們回去,回族中換等同人數的,擅長陣法、古文方面的人才來。
在離開前,有人問五位大能,替換來的人,除了擅長陣法或古文之外,是否還有其他要求。
五人很有默契的給出了相同答案:沒什麼要求,只要不是練氣期就行。
至於爲什麼不要練氣期,五人沒有明說,但所有人卻都明白原因。更有不少人,眼神飄啊飄的飄到茅瑞那瘦了一圈的臉上。
恩...五位大能不需要練氣期的修士,原因還是很能讓人理解的。
日升日落,春去春又來,轉瞬一載過去,茅瑞都二十二了。
一年中,門戶之中衆人各有收穫,研究古文的,已經將碑文上大半內容翻譯出來。
而茅瑞等研究陣法衆人,原先連看一眼那兩座大號陣法都做不到,如今已經可以進行簡單推算。
揉了揉額頭,茅瑞點上一根菸後,看着眼前的陣法,眉頭緊鎖。
這一年來,茅瑞的陣法造詣取的了很大突破。
傳承自/焚天道人的經驗,有諸多茅瑞無法明確理解的地方,都在這一年中,獲得了完美詮釋。
可以說,如今茅瑞在陣法上的造詣,纔是真正屬於他的東西,而不再是傳承自/焚天道人。
近日來,茅瑞發現,在陣法造詣上,他陷入了一個瓶頸。無論如何去研究,都無法再有絲毫進展。
就彷彿腦中有一層東西,在阻止他繼續吸收陣法知識。
茅瑞也向因很少發生爭論了,同樣加入陣法研究之列的茅一鴻請教過,茅一鴻告訴他:
“你的修爲太低了,煉氣期的境界和眼力,限制了你發展陣法的空間。”
“可我曾經也是築基修士,築基期時能看到的東西,如今依舊能看到。”茅瑞反駁道。
“這陣法,我作爲金丹圓滿修士,都要經過長時間推算,並和他人進行驗證,才能看透一些細小構造。”
茅一鴻說完,茅瑞陷入了沉默。
他是有着築基期的眼力不假,可這陣法,卻是遠遠超越了金丹期所能參悟的境界,他這個勉強算是半個築基期的小修士,又算的了什麼。
見茅瑞不說話,樣子有點低沉,茅一鴻想了想說道:“以你的修爲,在陣法方面,能和一大批專精與陣法之道的金丹修士互相爭論,而不落下風,已經很不錯了。”
茅一鴻這是在陰晦指出,茅瑞在陣法方面很有天賦,免得其心態上出現消極情緒。
對於茅一鴻得安慰,茅瑞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只有他自己知道,之所有能有如此表現,完全是因爲腦中有焚天道人傳承下來的陣法經驗。
雖說這些陣法經驗,如今已歸茅瑞所有,但卻無法否認在剛開始時,茅瑞靠的並不完全是自己。
求指導後,又在陣法前端坐了幾天,在發現依舊無法有絲毫進步後,茅瑞起身,準備離開此地,回到茅族煉製符籙去。
再待下去也沒用,研究不出結果就是研究不出結果。而此地的另一個研究項目,古文,茅瑞更是一竅不通,還不如節約時間,回去多煉製幾張符籙。
經過茅一鴻身邊時,茅一鴻對茅瑞輕聲說道:“可以去帝都看看,聽說修真界年輕一輩,最近都聚集在那裡。”
茅瑞停下腳步,轉頭問道:“都去幹嘛?”
“好像是有人弄出了個榜單,一個專門用來衡量年輕一輩強弱的榜單,聽說含金量挺高的。”茅一鴻背對茅瑞,輕聲說道。
“切,無聊,我強不強,與他人何關?沒興趣,不去。”
茅瑞對茅一鴻讓他去帝都的提議,表示不屑一顧,撇嘴說了一句後,踏入小型陣法,注入靈力,在光芒閃爍間,離開了此處空間。
“年紀輕輕,卻不爭強好勝,次子心性極佳。”兩人的對話被東方旭陽全部聽完,待茅瑞離開之後,誇讚道。
茅一鴻聽完東方旭陽對茅瑞的誇讚後,目露奇芒,盯着東方旭陽看了好久,纔開口說道:“東方老頭,我以一萬靈石跟你打賭,你敢不敢?”
“賭什麼內容?”東方旭陽眼神閃爍着說道。
“我賭那小子出了此地,會第一時間前往帝都,參加榜單拍賣爭奪。”
“嘿嘿。”東方旭陽露出牙齒衝着茅一鴻笑了一聲,隨後笑容收斂,一本正經道:“不賭。”
開什麼玩笑,當他東方旭陽是傻得不成?對你茅族小輩的瞭解,我這外人還能超過你這茅族老祖不成?這種一看就是陷阱的賭局,他東方旭陽纔不參與呢。
“可惜了。”茅一鴻遺憾道。
從門戶內部出來,回到密林中的茅瑞,拿出手機,查詢了一下電子地圖,施展踏空騰雲步,徑直向着帝都方向而去。
和其他同輩之人競爭這事,多有趣啊,比煉製符籙有趣多了。
再加上煉製符籙,只要有空,隨時都可以;而和同輩競爭的機會,在榜單排名出來後,可就很難有了。
作爲從小就愛惹禍的茅瑞,自然不會錯過這次機會。
剛纔和茅一鴻在嘴上說的好聽,沒興趣參與此事。身體卻很誠實的向着帝都而去。
經過三天飛行,茅瑞來到了帝都範圍。
剛一來到帝都,直接施展《茅家血法》,一下子在範圍內感應到了十幾個擁有茅族血脈之人。
一共十七個茅族之人,這還只是在茅瑞感應範圍之內的,整個帝都中,茅瑞沒感應到的人數,恐怕更多。
從感應到的血脈強度上來判斷,這些應該都是茅族年輕一輩纔對,畢竟這些血脈強度都很弱。
茅瑞在茅族待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
老一輩的茅族之人,在修爲上哪怕再差,血脈強度也不至於弱到這種程度。
在這十七人中,有兩個血脈波動還是茅瑞所熟悉的,一個是茅哲,另一個是茅浩。
茅瑞原本的想法是來到帝都,找一個茅族之人打聽一下年輕一輩排行榜的事情。
卻不想茅哲和茅瑞也在此地,而且從感應到的位置上來看,兩人距離極近,應當是在一起。
這倒讓茅瑞省事不少,不需要再去詢問其他人,直接找到兩人就好。
調轉方向,踏空騰雲步施展間,向着帝都郊區而去,茅哲和茅浩位置,赫然是在郊區之中。
距離茅哲兩人還有一公里左右時,茅瑞停下/身形,站在半空中由騰雲術凝聚而出的雲朵上,向前方眺望。
這個距離,茅瑞的神識已經能勉強觸及到茅哲兩人所在位置。
在神識感應中,茅哲兩人所在處,有打鬥發生。
因爲神識最大範圍邊緣本就是最薄弱的地方,在加上那裡的打鬥貌似十分激烈,茅瑞勉強觸及到的神識,還沒看出具體情況,就被狂暴的靈氣給打散了。
站在雲朵上想了想,茅瑞施展出隱匿術,將自身一切隱匿起來後,向着打鬥處靠近而去。
在茅瑞所感應到有打鬥發生的位置,乃是一片荒原。
荒原上,有八道身影正在進行激烈的戰鬥。
這八道身影,除了每一個都很年輕以外,不管是服飾,體型,還是戰鬥方式,均不相同。
隱匿中的茅瑞來到此地後,赫然發現,八人中,他居然認識四人。
茅哲和茅浩自是不必多說,還有兩個,一個是渾身金光瀰漫,曾吃過茅瑞親手製作的烤串,又在遺蹟之中,共同對抗過乾屍的爲惡小和尚。
另一個,則是雙方多次接觸,在肉體對抗上,令茅瑞落於下風,肉體之力強橫無比的修凡調查組年輕代表,孔澄泓。
還有四人,茅瑞從未見過,只知他們肯定不是浙省修真界之人。
四人中,一個體修,兩個術法修士,一個劍修。
那名體修,身材魁梧,赤果上身,露出一身彷彿由大理石雕琢而成的腱子肉。
此人光從相貌上去看,年紀大概有三四十左右。若不是他那清澈的眼神,不像那些活了三四十年之人該有的眼睛,茅瑞絕對不會承認此人是和他年紀相仿,甚至更低點的年輕一輩。
此刻,這位長相二十分着急的年輕壯漢,正在和茅浩站在遠離其餘六人的地方,一對一地進行拳頭與錘子之間的碰撞。
這邊轟出一拳,那邊掄上一錘,拳與肉之間碰觸以及錘與肉之間碰觸的聲音不絕於耳。
茅瑞看了幾眼,就不敢直視了。
這種兩人面對面,進行站樁式的肉搏,雖然視覺衝擊效果極佳,看上去特有男子氣概,但...實在是太沒技術含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