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出沒關係,只要我想得出就行了。”端木洌笑了笑,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看來必須慢慢讓瀟琳琅知道真相了,否則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只怕會越來越進了死衚衕,別想出來了。不過這件事情還不能操之過急,免得瀟琳琅一旦知道自己是夜鷹之後無法接受。
當然,對於端木洌的話瀟琳琅是似懂非懂,卻怎麼也想不出到底有什麼辦法可想:“可是總裁,副總她……她已經三令五申,命令我離開了,我看……”
“她怎麼想是她的事,總之琳琅,我不會放你走。”端木洌笑了笑,根本沒打算理會瑞綺絲是哪根蔥,“而且我不怕把話說在前面,如果你乖乖地留在我身邊,我一定會讓你真心實意地愛上我,而心甘情願地留下來。可是如果你企圖從我身邊離開的話……我們最初的那個約定,依然有效。只要能得到你,我不在乎用任何手段,你明白嗎?”
最初的約定?佑康?
瀟琳琅略一琢磨,便明白了端木洌的意思。他分明就是想說,如果她乖乖地留在這裡便罷,如果她試圖離開,他依然會以安佑康爲要挾,逼迫她回來。好你個端木洌,你還真懂得“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的道理,倒是一點兒也不肯浪費資源呢。
明白了他的意思,瀟琳琅氣得直咬牙:“可是你說話不算話!你明明答應再也不拿佑康威脅我,給我自由的!”
“我是說過。”端木洌靠在沙發背上,優哉遊哉地欣賞着瀟琳琅生氣的樣子,“可是你別忘了,我同樣說過我給你的自由是有限度的,在我允許的範圍之內,你的確是自由的。”
“你……好好好,我不跟你爭這個。”瀟琳琅擡起雙手做投降狀,“總之你的意思就是,只要你不讓我走,我就走不了,是不是?”
“恭喜你,你答對了。”端木洌居然有心情幽了一默,雖然這個“幽默”並不好笑,“琳琅,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珍惜,我就是個好人,如果你不珍惜,我……就是個惡魔。”
這……這叫什麼事兒啊?這個人是好人還是惡魔,什麼時候變成了瀟琳琅的責任了?那就說,他是好是壞,全在瀟琳琅一念之間了唄?如果有一天他變成了惡魔,那就是瀟琳琅給害的。
這……這簡直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嘛!可是就連瀟琳琅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給接過來的。
愣愣地呆了片刻,瀟琳琅最終只能苦笑了一聲說道:“看來我註定是要豬八戒照鏡子,兩面不是人了,副總恨我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而你……你又不准我離開,你們兩個到底想讓我怎麼樣呢?我瀟琳琅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怎麼……怎麼處處這麼不招人待見呢?”
端木洌搖了搖頭,很是不以爲然:“別把我跟瑞綺絲放到一起說事兒,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琳琅,你這話說得其實不對,你哪裡不招人待見了?我啊,明明就喜歡你喜歡得要命,爲了你什麼原則都放棄了,你卻如此無動於衷!我看,不招人待見的那一個,是我纔是!”
端木洌如此直接的表白聽在耳中,瀟琳琅當然不可能無動於衷。可是感覺到絲絲甜蜜的同時,更多的卻是必將錯過的惋惜和無奈:“總裁,我已經說過了,我對你有感覺,可是我……”
“嗯,又回到原來的地方了,琳琅,你不覺得煩,我都覺得羅嗦了。”端木洌笑了笑,感情他也覺察到這一點了,那就是兩個人之間的話題不管怎麼繞,不管繞到多遠的地方去,最終總是會成功地繞到這裡來,看來瀟琳琅對這件事情的在乎,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那麼,當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她會怎麼樣?
瀟琳琅也覺得老是在這個話題上打轉轉有些矯情,所以俏臉不由微微一紅說道:“我也不想啊,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想忽略也忽略不掉嘛!不然你說說,有哪個潔身自好的女人遇到了這種事,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我覺得不可能。”
“可是這跟潔身自好與否無關。”端木洌嘆了口氣,看來要扭轉瀟琳琅對這件事的看法,除非告訴她真相纔有可能了,“琳琅,別忘了你不是自甘墮落,你是被迫的,所以儘管你這樣做了,也並不說明你就不潔身自好了,明白嗎?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無奈,有很多事情也是沒得選擇的,你說是不是?”
雖然依然對那件事耿耿於懷,但是瀟琳琅卻不得不承認,端木洌說的有道理。一來做出那樣的事情,確實不是自己願意的,二來她也因此而擺脫白浩然這個猥瑣無恥的男人了,這豈非也是很值得慶幸的一件事嗎?
況且她從來不想欺騙自己,儘管那七天她沒有看到夜鷹的臉,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但是僅從他那無與倫比的氣勢風度上她就可以判斷出,夜鷹絕對不是個普通的男人!如果自己的第一次給了那樣一個男人,怎麼說也比給白浩然強吧?
這樣想着的時候,瀟琳琅終於覺得心裡好受了些,所以展顏一笑說道:“說的有道理,謝謝你,總裁,雖然你只是爲了安慰我,但是聽了這些話之後,我心裡真的好受多了。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回去工作了?總是躲在這裡,別人還以爲我們有什麼事呢!”
“工什麼作?我胳膊痛死了!”端木洌沒好氣地白了瀟琳琅一眼,隨即站了起來,“回家睡覺,養傷去!”
說着他邁步就往門口走,瀟琳琅吐了吐舌,隨後跟了過去,心說也是,本來想好好休息一下的,結果又出了這麼個岔子……
一邊往外走着,端木洌也在慢慢地籌劃着,試圖找出一個最自然、最容易讓瀟琳琅接受的辦法,慢慢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
心苑別墅區。
沒有想到端木洌的胳膊居然傷得那麼嚴重,端木傾雲不敢隱瞞,回到家之後就把情況告訴了端木燁和洛雨竹。兩人一聽自是又着急又心疼,眼見端木洌傷重如此居然沒有回家,洛雨竹更加沉不住氣了,一個電話就打到了端木洌的別墅裡。
端木洌接了電話,告訴洛雨竹自己的傷並沒有端木傾雲形容得那麼嚴重,何況這邊有人照顧,讓他們不必擔心。洛雨竹一聽就明白他說的人是瀟琳琅,本待不答應,但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做事一向有分寸,他既然認爲這樣安排很妥當,那就一定不會出什麼問題。所以再三叮囑了幾句之後,洛雨竹纔不放心地掛斷了電話。
剛剛放下電話,瀟琳琅就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將手中的碗筷放在了餐桌上,然後招呼了一聲:“總裁,吃飯了!”
“嗯。”端木洌答應了一聲,站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洗手之後坐到了餐桌旁,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幾道炒菜,還算有誠意地誇了一句,“不錯呀,你的廚藝跟我有一拼呢!”
“哪兒啊,差遠了。”瀟琳琅盛了一碗米飯放在端木洌的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從沒有接受過正規的廚藝訓練,都是自己根據烹飪書琢磨着做的。不像總裁你,做什麼事都安排得滴水不漏,就連學做菜也找最昂貴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