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野沒有搭話，只是繼續走。
奇怪的是，關於巫女的只有那一幅壁畫。甚至連道士祭天做法的壁畫都有了，仕女倒是經常出現，她宛如貴婦一般牢牢佔據畫的中間，還有接受衆人朝拜的場面。這壁畫這麼多年依然保存很好，貴婦的表情也是或威嚴或柔和，卻很少微笑。
終於到了盡頭，看到走廊盡頭的牆壁。慕容野反而欣賞起了壁畫。
“698年，曾有一位領袖在東北地區建國。號震國王，後來在唐玄宗的冊封下，成爲渤海郡王，加授忽汗州都督。成爲唐朝藩屬國，見過那一年的在位皇帝叫做武則天。我看這墓地和建國的粟末靺鞨以及武則天有一定的關係。國家叫渤海國，與渤海沒什麼關係，國家經歷了229年後被契丹所滅，最終還是融入了華夏民族體系。”
“這長白山也在渤海國的轄地之內。”
慕容野在一幅畫前停下，仍然是那個女人，她面前停着棺槨。往後就是山巒和一個山洞。
“你的意思是這裡是渤海國某位身份尊貴的人的墓葬？”華秋疑問，這渤海國自然是知道的，它是少數民族政權，可能聽的不那麼多。
“渤海國曾經深受中原影響，從政權到民風，都有效仿的意思，也因此建立建立的速度很快。吸收了很多中原的文化，可這個墓地卻沒有一點渤海國遺風，是完整的中原唐朝風格。”
“什麼意思？”華秋不喜歡慕容野這樣神神秘秘的。
“一路走來的壁畫都在說這個女人，不遠萬里前來寒冷之地。最終找到了這幅棺槨，你們以爲是她要葬送什麼人嗎？”慕容野將火把揮過牆壁，牆壁的中間畫的是火海與被焚燒的人。那個女人和隨從都驚恐的盯着眼前的場景，棺槨在這幅畫上成爲了被火海圍繞着的中心。
“你就直接說吧，反正提醒再多，我也不會懂的。”馬度雲蹲下來撐着臉。
“她是要找某樣東西，千里迢迢來到了長白山。巫女與道士都有爲她護駕，那時候應該是鴻臚派巫女剛剛興起的時候，不應該就這樣拋下帝王，可巫女只出現了一次。往後，道家中人也沒有出現。都是這個女人和她的手下的圖，挖開了一個山洞，進去了很多人，擡了一副棺槨出來。這麼說，明白了嗎？我懷疑這個貴婦人其實就是武則天，她對渤海國的國王不錯，乃至往後渤海國與唐朝政權建交，也受過諸多恩惠。可惜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巡遊過長白山這邊，畢竟離帝都太遠。”
“也許是她還沒做皇帝的時候，你看她多年輕。”馬度雲就抓住了這個重點。
“畫人物只畫神韻，不要計較那麼多。”李易之鄙視馬度雲，古典人物畫真的不會將女士的年齡算進畫裡的。
“那這邊是怎麼回事？”久違說話的綿億，似乎被故事吸引了。
“那就是最終結果並沒有想想中的那麼好，棺槨只是一個形象比喻，她派進去的人都死了。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大概是她重新讓工人施工的墓地，爲了包圍更早以前的墓地。這件東西對她很重要，得不到也要多加尊敬，或者說設立更多的機關，也不讓別人得到。現在可以肯定了，的確跟巫女有關。不然巫女聯盟的作風，是不會不管的。幾千年，只有巫女不出手的時候，沒有讓巫女拋棄責任的時候，簡直聞所未聞。”
“感謝讚美！但是，要怎麼進去？又讓大表哥來？”馬度雲挑挑眉。
“不要，痛死了。”大表哥抗議的直接化回人形。
“他也撞不開，這是實心的，裡面還有機關。”慕容野用手瞧瞧牆壁，讓他們聽聲音。實心的和空心的聲音，還是能聽出來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外面一層墓地是武則天修的，裡面的墓地是武則天想要找的？她不想別人得到或者是想要守護裡面那層墓？那她怎麼會給你機會讓你進去？”李易之抗議，現在可以說是進入死路了。
“人的心理是矛盾的，也許她也想要別人找到，所以會留個入口。”馬度雲蹲的腳麻了站起來。舉着火把開始在四周看看，也許有什麼機關也說不一定。總之，再繼續站在這裡就是不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