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來到北京的時候，正下起纏綿小雨。離開了成都也是下雨，讓馬度雲好一番鬱悶。雖然晚點，好歹是沒有出問題飛到別的地方去。裹着身上的羽絨服，這次是不打算住別墅了，那地方有點遠，去看看就好了。況且，李佳木說和何老闆商量過，住在酒店裡。他已經安排好了。
“小仙女。”馬超然已經不帶黑超，一身西裝顯然的站在人羣中間。
美羊羊和花體小仙女的牌子，旁人都爲他害羞。但這人是愈發的不害臊了，見到馬度雲就興奮的揮揮手。
“你人氣很高？”李酒酒冷不丁的靠近馬度雲。
“你今天才知道嗎？”自己忘記買副墨鏡了，趕緊離馬超然遠遠的。和慕容野走出機場，李氏兄弟要去負責行李。不知道爲啥，這次東西帶的有點多。
“大表哥，我跟你確認了人數，就開了兩輛車來接你們。”馬超然與李佳木是最有話聊的，一路上能從國家大事扯到小仙女，以及李佳木終於很興奮的說小仙女和表弟好了。馬超然氣結，兩人差點吵了起來。
酒店仍然是星級，兩間套三的房間夠住了，還是對門的。
“小仙女，何老闆說晚上來給您接風洗塵，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就不打擾了。”馬超然安頓好衆人就是要告別，畢竟是有工作的人。與李佳木也好一番不捨，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他們是親兄弟。
“這到底是什麼事兒啊？”馬度雲趕緊打開空調，讓自己脫下羽絨服，這是愈發的不經冷了。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這是爲什麼呢？
“小區鬧鬼。”慕容野扔給馬度雲一張報紙。上面有何老闆的圖片。
“夜間幽鬼出沒，小區居民惶恐。”李易之湊上來一起看報紙，圖文並茂。何老闆的照片小小的一張在角落裡。這是北京的地區報紙，訂的人不知道多不多，上面也有何老闆的身份和採訪，也有其他居民的採訪。
“可是也沒說是什麼鬼啊。有這麼多目擊者，總不能一個都沒看見吧？”馬度雲好奇，也許有人膽子小，所有人都沒看清楚嗎？
“等何老闆來吧，先去休息。”慕容野皺着眉頭，將報紙扯了回來。
各人去換衣服，去睡覺的睡覺。
“你覺得還有多久？”等馬度雲走後，酒酒看着她離開的地方對慕容野說。這裡現在只有兩人，也不擔心被別人聽到。
“你認爲呢？”慕容野對李酒酒立刻就厭惡了起來，彷彿他說的是一件很噁心的事。
“年後。”
“所以？”
“我們要快點行動，不然你的恩人就要死了。”李酒酒瞟了一眼慕容野，離開房間，留下他一人思考。
慕容野用手搓了搓面部，長嘆一口氣，白頭髮的他看起來很是憔悴。何老闆的事，還有李酒酒說的事。
何老闆與王老闆不同，他顯得有些謹慎。也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請馬度雲這事，王老闆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派與幾人熟悉的馬超然來幫忙接待。他請幾個人下了樓，到早已預定好包間的餐廳裡。點上一桌菜，纔開始說。
“小仙女，我就明人不說暗話。其實在此之前，我已經請過人來看了，可小區裡還是不太平。我這纔想到了你，畢竟是我親自見過，我也相信你是有真本事的人。”何老闆抽着煙，身材保養的不算好，但是比兩年前爲別墅區的事焦頭爛額而生病，現在的精神要好很多。畢竟是商場上打拼的人，難免會有一絲精明之氣。對着馬度雲也是誠懇的。
“何老闆，要不你直接跟我說？我們也看了報紙，上面有幾分可信的？”馬度雲不會客套話，能幫忙要幫忙的肯定幫忙。
“真豪爽，我先乾一杯。”何老闆端起自己手上的杯子一飲而盡。桌上的這些後生和平時見的人不同，他們總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那是何老闆很少接觸的。就像是不在意金錢和權利的模樣，除了一個大表哥活躍一點，其他都是冷冰冰的。但好在年輕，何老闆也是爲了辦事，能不走過場，最好。
“從王老闆那裡也瞭解你的爲人，你一個小姑娘挺講義氣的，我也欣慰。我們那個小區，算是繁華地帶，就是年代有些久。事情是從半年前發生的，我那時候很忙，就當笑談沒聽進去。直到最近自己遇到了，纔開始找了人，還驚動了媒體。”
“你看到了什麼？”
“那天是夜裡，和朋友喝了點酒，回到小區。我看到一個人，北京哪裡沒有人？我就沒在意，他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一點酒氣瞬間就醒了。那是差點尿了褲子，我真是害怕。當場就給嚇暈了，還是保安巡邏的時候找到我。我纔想起之前有人傳鬧鬼的事，原來都是真的。”何老闆接連喝了兩杯酒，額頭上汗都出來了。
“那人有什麼不對嗎？”馬度雲捏着手，這是關鍵部分。
“他。。他沒有頭。整個人只有身體和腿，走來走去的。脖子以上什麼都沒有，那不是鬼是什麼呀？上次別墅的事，也是把我給整怕了，所以立刻就開始找人做法事。我也算是小有錢人一個，街坊鄰居也感謝我。沒幾天，還是出事了，這次是個姑娘，她膽子比較大沒暈過去，踩着高跟鞋跑到保安亭，然後報了警。這件事就給正式的登了報紙。我自己也暗中去找人和鄰居們覈實，有的人怕報復不敢說，有的人乾脆就是真的怕說。記者來寫的時候，我們也知道他們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就沒有特別交代。但是寫的也是五花八門，不要在意這個。”何老闆擦擦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纔算是交代完整了。
“你確定你遇見的所有人撞到的都是一個？”許久未說話的慕容野開口。
“願意說的鄰居的確和我遇到的是一樣的，最近好多人都搬出去避風頭了。不願意說的，我也沒辦法不是？沒有頭，穿一身灰色長衫。”何老闆對於驚嚇到自己的東西，記憶肯定深刻。那鬼魂從自己身邊走過，也算是正面接觸過。
“何老闆，要不您先吃點東西？讓小仙女和她男朋友合計合計？畢竟這件事有點蹊蹺，是要冒險的。”李佳木將馬度雲請到另一邊，自己前來和何老闆吃吃喝喝，何老闆也夠辛苦的，這件事估計能讓他做好幾天的噩夢。
何老闆沒在說什麼，安心的和李佳木侃大山。
“你覺得無頭鬼魂靠譜嗎？”馬度雲剝着花生問慕容野。鬼魂很少有不完整的，就算是被分屍而死的鬼混也大部分都是完整的。荒原倒是有很多殘魂，但它們是灰飛煙滅的散魂，分成了碎片。是不一樣的。
“去看看吧。”
李酒酒點點頭贊成慕容野的提議。
與何老闆告辭，拿到地址和一些願意說話的人的名單。何老闆派了兩輛車在酒店，讓馬度雲他們可以開車，不用坐出租那麼不方便。
小區的確有點老舊，起碼已經十年以上。北京寸土寸金，無論如何還是值錢的，短時間內也不會拆遷，新的樓盤和城市新的規劃，開放商已經不咱麼願意和這些小區裡的住戶談判了。不然的話，何老闆也許就自己下手了。
一條街之外有一個菜市場，兩條街之外有超市。
小區的旁邊就是也是，衣服＼吃的＼小玩意兒很是熱鬧。
“這看起來像是怕鬼的嗎？”幾個人找了一個燒烤攤，開始夜宵。李佳木多嘴的說了一句，這和何老闆形容的不一樣啊，有夜市起碼要經營到一兩點，他大約十二點回家。怎麼就那麼荒涼呢？
“別多嘴。”慕容野呵斥住李佳木。
“你最近火氣真是大。”李佳木低下頭吃自己的東西。
看着東張西望顯然是在觀察什麼的慕容野，馬度雲也和大表哥有同樣的感覺。慕容野最近有些奇怪，具體是什麼奇怪的也說不上來。這一說就理解了，真的是火氣很大，幾乎到了分分鐘討厭說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