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裴勁所料,消息一傳出來,就已經受到了不少人的關注,人人都對白父和白簫墨所做的事而憤慨,白父和白簫墨瞬間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得而誅之的對象!
白家名聲頓時一片狼藉。
相關部門雖然早一步知道媒體上曝光的事實,但是過不了多久,就已經被各種不知名的羣衆催促快點調查這件事情,被強烈要求快點對白家做出判決,頓時各部門也是壓力重重。
各路鍵盤手也紛紛出手譴責白父爲官不廉,罵他不僅自己不會做人,連女兒都教成這個樣子,說他枉顧百姓生命安全,只爲了一己私利,還有不少人罵他狗官,甚至還有叫讓人聽了都覺得不適的更難聽的話。
順帶還罵了白簫墨臭女人白蓮花,明明是第三者還假裝是原配,本來多年前曾經支持過白簫墨的人覺得白簫墨騙了他們,要求白簫墨道歉。
更嚴重的是,有一些比較激進的人直接跑到白家門口扔爛蔬菜、臭雞蛋,還時不時地那塊石頭往他們家的玻璃上扔,還有人在晚上三四點在白家門前響喇叭。
就連白家的大院都變成了像是經歷過戰役一樣的廢墟,完全沒有幾天前充滿詩意的模樣。
也有一些人自行組了一個小團體,拉了一些橫幅來到了相關部門,大聲喊着口號要求他們早點給人民羣衆一個合理的交代。
各招各式,讓白家父女苦不堪言,白簫墨連家門都不敢出,因爲她很有可能一出門就被阿姨們扯着頭髮對她一頓“說教”。
這不是沒有試過,在經歷過兩次這種事情以後,白簫墨就學乖了,只能忍住寂寞不再出門。
而更讓裴勁意外的是,隨着他們所曝露的事實,居然有越來越多的人也跟着來曝露白家父女所做所爲,更加引起衆怒。
看來還有很多事情並沒有被他們查到,這樣也好,越多人舉報白父,白家就越快垮掉,這樣一來,白簫墨就再也沒有能力去對唐阮做些什麼了。
這正是裴勁所希望的,這對白家來說也是惡有惡報,畢竟這些事情他們都有做,並不算冤枉他們。
一時間,白家成了衆矢之的,只要一打開手機,消息全是關於白家的一些資料或者評價等的更新,想讓人不關注都難。
這正是裴勁想要的!
裴勁早在提交證據的前一天趁着白家人不注意的時候已經搬離白家重新回到裴家了,所以白家住宅裡就只剩下白父和白簫墨了。
準確來說,應該是差不多隻剩下白簫墨了。
白父爲了平息這件事情到處奔走,到處找關係,希望能把這件事情先打壓下去再說。
可惜他根本想象不到信息傳遞得有多快,不消一刻,關於他的評論就已經刷新了好幾回了。
再加上白家的事情鬧得這麼大,其他人避嫌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對他們伸出援手呢,所以白父雖然到處奔走,但都吃了閉門羹,根本沒有人願意幫助他,都唯恐惹火燒
身。
但是白父還是去花錢買一些水軍在網絡上給他洗白,希望能減少一些關注度,這樣的話事情也能好辦一點。
裴勁終於重回裴家了,之前爲了取得白父和白簫墨的信任,五年來裴勁對公司一直是放任式的管理,只是在白簫墨的支持下不升不降罷了。
既然政府已經開始介入了,羣衆也在時刻督促着政府的工作,相信對於白家的事情,也一定會有個好的結果。
現在裴勁終於回來了,有五年沒有認真處理公司的裴勁索性就專心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裴家和公司上,趁着這個時機,把公司各方面都提升上來,恢復以前的聲望。
所以就在白家焦頭爛額的時候,裴勁就已經開始一步步穩中有升了。
白簫墨在家呆了幾天,每天都忍受着門外的辱罵聲,打砸聲,雖然被白父反覆告誡一定要凡事都要忍,可是白簫墨緊繃的神經再也忍不住了。
在又一次半夜響喇叭把白簫墨吵醒以後,白簫墨再也忍不住了,狂躁地衝窗戶外的人大罵,“你能不能別吵啊,挖你家祖墳了還是怎麼了……”
還沒等白簫墨說完,一個雞蛋從白簫墨耳旁穿過,差一點甩到她臉上去了,另一個雞蛋打到了窗戶上,跟着來的是一句“臭女人不要臉!”。
看到下面的人又打算繼續扔雞蛋,白簫墨實在是嚇壞了,馬上又把窗戶關上,窗戶雖然擋住了那些人惡意的雞蛋、垃圾,卻擋不住不堪入耳的滿滿惡意的咒罵。
“我受夠了我受夠了我受夠了!”白簫墨聽着窗外不停的咒罵,忍了很久的火氣終於要爆發出來了。
白簫墨把房子裡能砸能扔能甩的東西全部都砸了、扔了、甩了,一邊砸還一邊在大聲尖叫。
外面的人還以爲白簫墨瘋了,怕攤上事情,更怕白簫墨突然報復扔東西到樓下,紛紛跑開了。
白父聽到動靜以後馬上跑來敲白簫墨的門:“簫墨,你怎麼了?”
白簫墨激動地打開門,衝着白父喊:“爸,那些人這樣對我們你真的什麼都不管嗎?”
“孩子,再忍忍吧。”白父也知道這種事情對於白簫墨來說還是難以接受的:“等過了就好了!”
“忍忍忍,還要忍多久,再忍別人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白簫墨已經忍了這麼久了,她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從小到大,她哪裡受過這種罪啊?
說完以後,白簫墨也不管白父想說什麼,就氣憤地甩門,把白父留在了門外,白父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回房去了。
把那些東西全部毀掉之後,白簫墨覺得還是不解氣,想起近來的遭遇,全都拜裴勁所賜,可是裴勁本來是不會這樣對她的,直到唐阮回來之前,裴勁對她都很好的。
可是唐阮回來以後裴勁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對她很冷淡,連親熱都顯得那麼敷衍,而且到最後竟然要舉發他們家,讓他們家陷入到這種境界。
說是裴勁做的,倒不如說是因爲唐阮回來了,纔會讓裴勁想重新回到唐阮身邊,纔會想辦法離開她。
“唐阮!”白簫墨的表情猙獰得可怕:“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下半夜,白簫墨再也睡不着了,一整夜都在想該怎麼對付唐阮。
早上,白簫墨和白父吃早餐。
白父看起來比幾天前憔悴了不少,這幾天奔波勞累想盡了辦法把那些事情壓下去,卻沒想到越鬧越大。
相關部門已經開始着手處理他的事情了,如果再想不到解決的辦法,他和白簫墨都別想着能安全度過這次事件了。
他也知道昨天白簫墨已經氣到不行了,他了解白簫墨的脾氣,順境時還勉強能做一個名媛大小姐,一旦發生什麼事情,簡直比流氓地痞還要瘋。
更重要的是白簫墨爲人衝動又有勇無謀,如果沒有他這個父親給她墊後,白簫墨恐怕早就不知道在哪裡了。
在這種敏感時期,他不可能放白簫墨去做什麼事情的,要不然本來就難辦的事情,經過白簫墨這麼一鬧,恐怕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段時間你就先不要出去了,更不要想着去找誰麻煩。”白父警告白簫墨:“你也知道了,這段時間出了這麼多事情,你就不再出去惹事情了。”
“爲什麼?”白簫墨不明白爲什麼,這些事情都是唐阮惹出來的,她一定要去找唐阮算賬,要不然她根本就咽不下去這口氣。
白父“啪”地放下筷子,嚴肅地看着白簫墨:“沒有爲什麼!你以爲這種事情很容易擺平嗎?”
“我不!”白簫墨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以爲白父依然能像上幾次一樣把事情都擺平的:“不能就這麼便宜唐阮那個賤人!”
“白簫墨!”白父只呼白簫墨的名字。
白簫墨因爲很久沒有聽到父親直呼她的名字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白父。
“以前你胡鬧也就算了,現在是特殊時期,我不准你這麼胡鬧亂來!”白父站了起來,像是獵人盯着自己的獵物一樣緊緊盯着白簫墨。
白簫墨卻一點也不識時務,仍然在撒潑打滾:“不,我一定要去找她算賬,誰也攔不住我!”
白簫墨直接放下筷子,打算回放拿給包包就出門了。
白父跟在白簫墨的身後,跟着她去了她的房間,趁白簫墨取包包的時候,轉身反手把房門反鎖了,留下白簫墨在房間裡。
等白簫墨反應過來想阻止白父的時候,白父已經把房門反鎖了。
白簫墨拼命拍打着房門:“爸,你在幹什麼呢?你快把我放出去,我要去找唐阮算賬!”
白父知道自己的女兒頑固不化,也沒有多跟她講道理,留下一句:“你自己在房間裡想清楚我在放你出來!”就離開了。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本來那些事情就夠焦頭爛額的了,他不想再讓白簫墨再插一手,讓事情更糟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