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這一定了主意,蘇清煜開心的笑出聲音,腦海裡他已經還是想象常晚被自己抱在懷裡,鎖在胸前的模樣。
可是…如果…。她一丁點兒也沒想念自己,還是將自己當成小弟怎麼辦?
思緒一轉,蘇清煜收回笑容,拳頭猛然握起。
沒關係,到十六,還有十一個月零十二天。每日他都會纏着常晚,引着她朝自己的方向而來!
十六歲,是個情坎兒!他要綢繆好每一天。
每間號舍高六尺,深四尺,寬三尺,內有上、下兩層木板。白天考試,上層木板爲桌案,下層木板爲坐凳。夜晚休息,取出上層木板併入下層,便是**。
蘇清玉躺在木板上,聽着不遠處號室中傳來的各種聲響,抿着嘴入了夢鄉。
夢裡,常晚坐小院裡,低頭爲自己納布鞋,她擡頭,扔下手中的鞋子飛到自己身邊,她圈着自己的腰,擡頭對着自己甜甜笑:“清煜…你考得如何?我很想你…。”
……
夢再美,還是夢。
他卻沒想到,九日的分別,竟讓葡萄讓別的狐狸惦念去!
常晚呆呆的坐在圈椅中還在呼呼的喘着氣,恍惚的瞧着趴在寬大案臺上的昏迷男人。
“常姐姐,天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和小丫頭在這裡守着這個賊人。”狗蛋打量着牆上的字畫,又蹙眉看着原本放着墨的桌子上睡死的男人。
“是小煜交待讓你跟着我的?”常晚聽到狗蛋的聲音回過神兒反問。
“常姐姐,蘇大哥是擔心你,他出去九日,你身邊多個人瞧着,他心裡也放心。”狗蛋兒知道瞞不住,乾脆照實說了。他偷偷瞄着常晚的表情,怕她真怒了。
“他瞎操心又有什麼用?考試就是考試,進到貢院裡根本出不來。今日不就是個例子?”
常晚 沒發覺,她的口氣中有無奈,也有一絲抱怨。就像姑娘抱怨情郎放置自己於危險境地一樣。
“是我不好,我以爲常姐姐是認識這人的。”都不反抗的親在一起了,他一個小乞丐衝過去壞了常姐姐的心情也不好的。
“你看到什麼了?”常晚的臉紅撲撲的,大眼睛一閃一閃。
狗蛋想將自己的舌頭咬掉,哼哼哈哈的說啥也沒有,就看到她打陸寒軒。
“狗蛋兒,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好好的,不需要他和小寧再操心。”
狗蛋兒連連點頭,又交代二丫一遍,見二丫聽懂了,他也才舒口氣。要是讓蘇清煜知道常晚被輕薄了,他不是要被罵死?
“我到樓下燒水,你在這看着這個人,他要是醒了,你喊我。”
常晚揉揉眉心,起身步入樓下,留着狗蛋抱着二丫看着陸寒軒。
常晚坐在一樓的小凳上,背脊靠着冰冷的牆,白淨的小臉被噼啪乍響的爐火映得通紅。爐上燒着水,是爲了樓上陸某而準備的。
直到現在,常晚還沒將混亂的事兒想清楚,更沒將搖擺的心情理明白。
如今明瞭的只有這結果:自己稀裡糊塗的救下一個神似小煜的,不知身份的,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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