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平知道事關重大,秦家是的家主秦丞允乃是跟着當今聖上走南闖北的嫡系將領,曾手握四十萬兵權,這幾年年紀大了纔將兵符交給聖上。可人走了茶沒有涼,秦丞允的卸下了封疆大將軍一職,卻沒有人能接替了去。因爲這裡面早已注入了秦家的嫡系旁親,就連皇帝都要掂量掂量去接任的人是否會撼動朝綱!
王嘯海這幾年雖然在朝中風聲水起,得皇上的欣賞**愛,他的枝枝葉葉也跟着樸散開。可葉子再大隻是浮萍,面上聲勢浩大,實際根本比不上把持朝綱的秦家人。他林書平替王嘯天解決了不少麻煩,如今是他的心腹,並將他從山霸王整頓成如今衣冠楚楚的林知府!做京官的這些年,他每日繃着神經,不敢再像在江城那樣口出狂言,而是謹言甚微,求着自己的管轄的區域能萬事太平!
他本是土匪性,現在要做成腦子裡七扭八歪的官家,他怎麼不憋屈?
“帶走帶走!都給老子帶走!”林書平獅子大吼露出土匪凶氣,卻也讓柴房內外的嘰喳聲安靜了下去。
不少姑娘掩着衣服被趕來的衙役壓了出去,另一些有頭有臉的嫖客從後門出去,並勒令不準出城,等待案件審理時候傳喚。
這一折騰又過了兩個時辰,太陽已經初升,十三坊煙花巷才歸於平靜。
消息散得很快。
第二日,蘇清煜照常擺起了茶攤,聽着街道內外又興起的話題——
秦少爺是個兔爺,昨日死在了名伶坊的竈房,聽說是爲了塗一時痛快,避諱着旁人用赤龍柱找刺激!謠言再一深入,倒是解釋了爲何秦天對常晚沒有得逞!當然也間接的證明常姑娘的身子還清白乾淨。
沒多一會兒,張大毛慌慌張張的跑到常家茶鋪前,滿眼眨巴着淚珠子。
“你,你騙我。”張大毛小髒手一抹,將臉弄得更花了。
蘇清玉盛出一碗茶遞給小乞丐,他薄脣一抿,白淨的小臉上亮出兩個酒窩,淡淡的問這慌亂的孩子:“我騙你什麼了?”
張大毛捂着嘴巴,嗚嗚嗚的低聲質問:“你說不會傷人。不會有事。。”
“我沒騙你”蘇清玉也喝了一口茶水,蹙着眉頭不滿自己烹出的茶水沒有常晚烹得一半好喝。他如無其事的回了小乞丐:“他不是人,豬狗不如的東西。我說沒事,是說你我不會有事。”
張大毛瞪大了眼角,憋紅了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反口推卸責任的男孩:“你。。。你狡辯。。。”
咣噹!蘇清煜將茶勺扔在鍋裡,他回頭看着這個瞎起鬨的小乞丐:“那時我的本事,你要想堅持正義,就去官府告狀去!別忘了從頭到尾我可給你機會考慮,那火把我可沒碰!”
一句低沉沉的話,像一樣插入張大毛小小的心臟中,他曾經以爲眼前的蘇大哥是個懂得世道,關心自己的好人。。。
小乞丐的撇着嘴,淚珠子從瞪大的眼角中滑下,蘇清煜一眼就看明白這個小子傷心個什麼。張大毛還很純真,信了自己,將自己當成了暖人心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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