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跪在地上住了嘴,他深吸一口氣,偷瞄了一眼陸美男。
額。。人家此刻看都沒看自己,而是專注的看着那個藍衣女人。
他問中毒不中毒,其實是想知道他家主子是不是腦袋中毒了,如此…如此…**倜儻,春風盪漾…不,是嘴角春情氾濫啊!
不用再問!恩!是中毒,而且是中了能潰散人心智的“芳落”毒!聽說那東西下了肚子,內功外公都不作數,只知道自己性別是公的,啥九尺男兒也會舔着臉一臉迷醉,脫衣脫褲…
這情況…褲子掛在腰間,表情迷醉…對對對,他們那殺人時的見血封喉,在幫中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的幫主中了求歡的魅藥,看着溫存狀態…難道…。
咦咦咦。那麼自己現在闖進來是不是不合時宜?
大漢目光憐憫的掃了一眼水藍色的散發女人,心中又不免感激。
姑娘…辛苦你了…不僅救人還以身解毒…這是被折騰累了,幫主餘毒未了…
而且。。俺家幫主那尺寸…。估計…這姑娘得有三四日下不了…g!
“熾堂主。”低沉的冷聲傳來,跪在地上的男人肩膀一縮,立刻板着臉,嚴陣以待。
陸寒軒掃一眼自己忠心的屬下,瞧他那一會兒震驚,一會兒瞭然,一會兒感激同情的樣子,一定是認爲他和懷中的女人已經行房…。
大同地大物博,各種勢力盤根錯節。明的有朝廷,朝廷裡有文官武將。朝就是棋盤,朝中的臣就是旗子。有對立的黑白色,有中立的灰色。能推動旗子進退的就是朝堂背後的各種勢力。舊部氏族、皇子嫡系、后妃姻親。再朝下有供錢的商賈,便利的江湖。
他是“絞月”幫的頭目,隱於朝堂,隱於江湖,絞月非皎月,是藏在月亮後的刀鋒,不設總壇堂口,只有一樁樁大快人心除惡的傳說。
朝堂,皇權又或爲民除惡?
他早累了,懷中的小兔只是個契機而已。
“三哥,是你想的那樣…。”陸寒軒輕輕一嘆,輕鬆“坦白”:“這女人不知我身份,我也不想告訴她太多,我要留下…”
啊?
三哥?!
有七八年沒被稱呼的稱謂突然飄過來,惹得大漢鼻頭酸澀。
他叫李斌,十五歲瞎跑入了當地地頭蛇的**做了大手,功夫不好瞎打胡鬧。認識眼前男孩時他十歲,一晃眼,十二年還是十三年了…他們從打手做到鏢局,遇到那人後,開始有了絞月的雛形。
後來,都變了。
眼前翹着嘴角溫和的男人和記憶中的少年重合,讓李斌眼眶一熱。他剛想應一聲,誰知陸美男開了金口,字字如同金元寶砸向李斌,讓他頭暈目眩
“幫裡交給你了,我累了。”
“啥??”斌哥哥老淚嘩嘩嘩的留下來,心中咒罵自己差點因爲感動點頭答應。他跪着來到案子邊,給自家幫主磕着頭:“幫主!你是不是餘毒未解?這話可不能隨便說!你忘了立幫時的目標?你忘了給那人的承諾?咱們。。咱們…怎麼能抽身?”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官場身不由己。
“那是因爲未想過抽身而去…那邊,我會親自去說。”
大漢看了眼陸寒軒的背脊,低聲嘆氣。對兄弟的突然看開不知道是喜還是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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