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軒沒作聲,只是將懷中沉着臉拒絕的女子又朝自己攬緊了,他將下巴頂在她的頭頂,輕輕呼出一口氣。
“咚咚咚。。。”
結實的胸膛和沉重緩慢的心跳一聲一聲鼓動着常晚的耳朵,他的心跳不急不快,卻聲聲堅定有力,讓人聽了也心中安穩。再加上這男人身上獨有的陽光和風沙的味道,讓常晚也安靜下來,心也莫名的安定了。
“噓。。我很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讓我歇一會兒。”
胸膛裡傳出嗡嗡的男聲,他就這麼結束了之前尷尬的話題,沒有任何結論抱着自己閉眼睡去。
常晚很是彆扭,她挺着脖子想將自己的臉撤離陸寒軒健碩的胸肌,可她的力氣就像打在海綿上,試了幾次繞着自己脖子的手臂還是分毫不鬆。
“讓人瞧見了我成什麼了!你這樣…這樣…”
“呵呵呵呵…”
閉着眼睛的陸寒軒發出悶笑,懷裡生悶氣卻又無奈的小兔子讓他心中柔軟極了:“沒關係,我是你未來夫君…沒關係…”
常晚欲哭無淚,咬着脣不再說話,生怕再聽到這個瘋子的荒唐話。
窗外的夕陽泛着最後的紅暈,餘暉爬過窗邊悄悄的潛入二樓茶館。案子上,黑髮垂地的常晚被陸寒軒裹在懷中,她側着臉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隨着她淺淺的呼吸一抖一抖,如蝴蝶落在白嫩的百合花上。
她的睡顏安逸,也讓她更顯得乖巧。
陸寒軒擡起一臂膀,伸手輕輕地點着她的背脊解開了她的穴道。常晚僵硬的背脊一鬆,按着她習慣性的睡眠姿勢,腰一彎雙腿自然的向前蜷着,只是礙於陸寒軒高大的身子,常晚的膝蓋就這麼抵着陸寒軒的膝蓋。
“看來,你比我還疲憊…”陸寒軒露出皓齒,眼睛裡是暖暖的溫柔光芒:“你也曾不安,所以纔會蜷抱自己而眠嗎?不要怕,我在這裡…。”
口中**的溫柔關懷,讓說話人也一愣,不過半秒後他再次將微微撤離自己胸懷的女人貼過來,另一手放在她的後腰,使力一按,小女人微微蜷縮的姿勢變成了緊貼着自己胸懷小腹的垂直。
陸寒軒對兩人相依的姿勢十分滿意,也閉着眼睛安心睡去。
快二十年的孤寂,因爲懷抱裡多了一人,就覺得溫暖圓滿了。
常小寧輕輕的掩上門,嘴角笑成了花。下一秒熱淚珠子也啪嗒啪嗒的滾落下來。
太好了,太好了,她替姐姐高興。
這些年大姐怎麼過來的,她這個做妹子的看在眼裡,也不會多說。街坊有人嫁娶,張燈結綵,鞭炮陣陣,還有晚上擺出來的長長的流水席,常家都看在眼裡。
有時大姐會拿出一些銅板讓自己和二哥給娶親人送過去,說是人情禮節少不得。雖然那些街坊兩三年不說一句話,早晚還指指戳戳兩句。
大姐就是這麼個人,有二兩骨氣,太重人情禮節,太過本分。她做到的事,整個東城的女子無人能及。
這樣的大姐,需要人關懷,需要人疼愛,可這麼多年了她除了圍着自己和二哥外,真沒爲自己想過。
總有一天,自己要嫁人,二哥要娶妻。
那麼到那時大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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