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煜,你還是不是我兄弟,我這一年別的不說,我家的鴿子都讓我偷光了…咋說也要看在鴿子的面兒上幫我一次!”王書同接過清煜遞過來的肉咬一口,吸吸鼻子,心裡暗罵一句:還這樣好吃!
蘇清煜拎起栓在一起驚嚇的鴿子,打打屁股上的灰塵,居高臨下的現在火堆旁看着小胖子:“當你書童一年,真是虧本生意。模仿你的爛字替你寫課業,還要下堂帶你抓蛇逮蛐蛐…還要給你烤野味餵飽你…你倒嫌我吃了你的鴿子…”
先生都教不會的草包,他才懶得帶他上進。當初王嘯天不是說得清楚,只要不惹事,學得下一二三就成?!所以課業糊弄夫子,用好吃好玩的讓這胖子硬記下了三字經…
“這麼說這對…可是可是這次我堂姐來別院,又來問四書五經那些天書…”
四書五經?蘇清煜眼中有些驚奇:“你堂姐十三歲,怎麼會這些?!”比自己大兩歲,卻讀完了四書五經?
“哼!就因爲她會,所以我爹孃才揍我揍得更狠…”
“你不是你們王家的唯一男孩兒?她怎麼也是個女娃,再等幾年嫁人了你就什麼都不怕了?”蘇清煜撥開雜草鑽過”狗洞”又入了清風書院的後院。而手中的兩隻鴿子被他藏在了一堆跺草中。
“蘇清煜!”王書同嘴裡塞滿了肉支支吾吾的說道:”我這月的零花都給你!六十文!”
六十文?蘇清煜向前走兩步。
“七十文!怎麼樣?”
“成交!”
生意做了一年半,常晚越發想在城中鬧事接下鋪面,正式將茶館粥鋪開起來。這次她與林夫人提起,直說想爲京城的夫人們開一家只給女人進的茶館。 原因很簡單,京城富人多,夫人們也有往來,但都是一些不常見的賞花會,大型戲班邀約或是單一拜訪的形式。
其實她是看出,夫人一愛愛攀比;二是爲夫辦事纔有交際;三是一些小戶人家家中有女兒的夫人也想和這些個大戶人家搭話兒。而京城中的茶莊都是給男人開的,總會是不方便。
“成!你這主意好!我去同她們所說,估計都喜歡日後有個說話繡花的地兒!我也幫你物色着店面,要不 先考慮西城,畢竟鋪子離着你弟弟近,你和小寧也不用正午大熱天趕着送飯…”
常晚擡眼看着眉飛色舞的林夫人,又低下眉頭。
這一年她替林郝二人送茶,漸漸也知道了其中玄機。
他們不是喝茶,而是用白瓷壺傳着口信兒:每日正午林夫人要一碗茶臨走時會在碗底壓一張小小的紙頭 。郝夫子也在第二日將紙條塞給自己。
本見不得人的事,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常晚不識字,也下意識的避開了識字的蘇清煜。
開在西街…常晚苦笑,明白了林夫人的意思,點點頭算是應了。
女人喝茶的茶館,一定要找個二層小樓,能隔出廳堂擺放各家夫人的繡品或字畫的展臺,一樓不擺桌只放舒適的貴妃座椅上面架矮桌,留着喜歡聚在一起說道的夫人用。二樓再隔出雅間,讓需要單獨說事兒的,或者彼此交好的夫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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