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依依想通以後,就沒有那麼拘束,再度像個話嘮一般,嘰嘰呱呱的開口說了起來,眼睛都說得眯了起來,彷彿是遇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那我們一起來吃啊,正好今天的早餐是顧白親自下廚呢,阿妤你不是很喜歡他做的菜嗎,我跟你說啊……”
明明就是在秀恩愛的樣子,可是夏妤卻生不出任何的厭惡不耐煩起來,也許是因爲,這兩個人。真的是足夠恩愛。
既然真的恩愛,那秀一秀又何妨呢?
而且,這丫頭,也是向着自己的,不管什麼都是先叫她一聲名字,然後纔會開口說起來。
明明是有些乏味的事情,經過她的嘴以後,都變得生動活潑有趣起來,夏妤感慨,如果她生在古代,真應該去找個酒樓說書。
顧白給人弄着核桃,眼角餘光卻是穩穩的落在那喜笑顏開的女人臉上,不由自主的,嘴角邊也被同化了,掛上一抹很淡的笑意。
她最近被夏妤的事情給弄得很是焦灼,一到家的時候,就整天想着夏妤在醫院待着會怎樣怎樣,臉上也沒有多少的笑,只是繃着張小臉悶悶不樂。
而顧白,又從來都不是什麼能夠逗得小姑娘開心的,他只會講些冷笑話,把氣氛給帶得冷然的那種笑話。
何依依這樣鬧騰的性子,因爲夏妤的事情而變成這幅模樣,讓他不由得有些介懷,真怕這丫頭其實最喜歡的是夏妤,對於他不過就是爲了要個後代。
最後實在是看着那張勉強歡笑的臉有些厭煩了,他親自開口說要帶着人來醫院看望人。
話纔剛出口,何依依的臉色就變得有些激動顫抖起來,幾乎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真的嗎?”
前些日子,她由於肚子裡懷着的孩子有些不太穩定,所以一直都被拘着在家裡,不許到處走動。
顧白的話一落下,整個人霎時間都變得很是開懷起來,彷彿是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般。
男人有些吃味的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何依依終於褪掉臉上的鬱悶,直接起身保住男人的窄腰,踮起腳尖在人下巴上親了一下。
由於身高問題,她也就只能在這人不配合的時候,親到這種地方了。
她有些不解,“你怎麼不彎腰配合我一下?”
往常來說,只要她表現得有點主動,顧白都是樂呵樂呵的會湊上前來配合她的,可這次的反常,實在讓她有些不解。
“呵呵,你爲了別人這麼高興,我配合你做什麼,找你的夏妤配合你去吧。”
真是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有什麼好,值得她這樣高興,不過就是讓她去陪一下人罷了。
“小氣鬼,居然和阿妤吃醋,嘖嘖嘖……”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贏來男人低頭兇猛的一吻,那人茶褐色的眸子裡帶着無奈和寵溺,最後融化成一片遷就。
何依依只楞了一會,很快就開始配合起人來,她於脣齒間輕笑,“真是猴急啊……”
“嘶……”
剛說完調侃的話,脣上就開始吃痛起來,被那男人給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略微無奈,聽見顧白道,“少給我分心!”
“……”
然而,顧白看着現在,一直對着夏妤有說有笑的女人,深刻的懷疑,自己好像是被人給耍了。
也許何依依這混蛋女人,就是爲了能夠出來見一見夏妤,所以纔會一直襬出那種臉色來,就是爲了讓他心疼。
“……”
他沉默的將東西擺盤,居然不知道這時候,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情緒來面對這種情況。
還是算了吧,誰讓他就準備一直栽在這人的身上呢,問那麼多的事實,也沒有什麼卵用。
重點還是,這人能夠開心就好。
顧白忽然道:“依依,你過去把筷子給洗一下,順便洗個手。”
“嘖,知道了,真是窮講究。”何依依有些不耐煩的起身,但是眼裡的笑意卻是絲毫沒有減少。
夏妤看着也不由得失笑,這樣子,看起來還真是幸福呢。
不管是家庭還是孩子,或者是丈夫,看起來都是很不錯的,如今的何依依,很值得人羨慕。
“嫂子,你最好離那個男人遠一點,最近他和表哥公司可是很不對盤,接近你,很可能就是想要打到內部。”
夏妤一驚,擡頭看向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的顧白,其實她或多或少是明白的,這人把何依依給支開,就是爲了說點事的。
她彎了彎脣,“不知道你表哥最近到底是什麼情況呢,我生孩子的時候見不到他,在醫院躺了一星期了,也沒有見到他,呵,他最近忙得都快要不記得自己結婚了嗎?”
本以爲顧白會辯解什麼,卻只見到他眼裡閃過一抹不可置信的深色,片刻後才緩緩道,“嫂子這是在開什麼玩笑呢,我表哥的行蹤連你都會不知道?”
“開什麼玩笑,我要是知道他在哪裡,我現在怎麼可能還會坐以待斃在這裡!”
夏妤不免情緒激動起來,她甚至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想要說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
只知道,這樣的質疑一發出,就讓她心裡特別特別的難受。
什麼叫做連她都不知道?!
呵,他們夜家人,不都是喜歡把她給當猴耍嗎,微不足道的存在,怎麼可能會知道他現在是身處何地。
顧白從人臉上看不出什麼虛假情緒來,片刻後才略微有些無奈的輕咳一聲,“嫂子抱歉,關於表哥現在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我們都不清楚。”
從那天夏妤身產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和夜桀澈失去了聯繫,連帶着那個夜家小姐的未婚夫,也是沒了蹤跡。
現在有不少人在徹查那個男人的底細,不少夜家人都在挑撥離間兩兄弟之間的感情。
而那與未婚夫失去聯繫的夜家小姐,也已經許久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聽說現在的情況已經只能依靠打營養液維持生命。
有人相信她的清白,更多的人卻是覺得她這就是在做戲,也了擺脫自己身上的罪名,所以不擇手段的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