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這姑娘的架式,倒是恐嚇更多一些。
白茉莉轉念一想,她身爲康鱗醇名義上的妻子,一國之母,就算是空有虛銜好歹這個身份也還能夠嚇唬嚇唬別人。
如若她非當今皇后,估計早就被這名兇惡的之嫵姑娘殺死了,哪還會在她面前拿只匕首晃來晃去?
她被擄走了這麼久,宮中的人肯定早就稟報了皇上,雖然自己與他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但一國之君總不會拋下自己妻子不顧吧?
想通了這一點,白茉莉奇異的放下心來。
“你笑什麼”
之嫵兇惡的甩了她一巴掌,力道之大頓時讓她半邊臉火辣無比。
一定是內出血了!
白茉莉舔舔自己的口腹,嚐到一絲鹹鹹的味道。
但這一打,反而激起了她的怒火。
但這一打,反而激起了她的怒火。
她冷冷的看了之嫵一眼,道:“一個女人想追一個男人,不是將他身邊的女子都殺個一乾二淨,而是要有本事抓住那個男人的心。”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之嫵一張俏臉頓時由紅轉青,瞪着白茉莉的眼神似乎要吃人一般。
“難道你敢說,你不喜歡那位疾病纏身的男人?”
“賤女人——你沒資格這麼稱呼殿下!”
她又甩來一巴掌,幸好白茉莉閃得快,否則又是一個鮮紅的五指山。
嘖嘖,真暴力。
白茉莉搖搖頭:“難怪你得不到你們殿下的心,長得這麼人見人愛,個性卻相差十萬八千里,兇得像頭母老虎,哪個男人見了你敢和你親近?”
之嫵伸出手又要打,白茉莉卻抓住了她的手:“噯……別再打人了,女孩子家要斯文一點,這樣才能招你們殿下的疼愛。”
“你……”
之嫵想發作,卻又發作不得。
想到殿下所立的太子妃,所寵幸的女人皆是柔情似水,琴棋書畫無其不精。
可反觀自己,卻是天天持劍打打殺殺,脾氣暴燥,難道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殿下才一直沒有把自己當成他的女人看待的嗎?
之嫵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沉默了下來,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白茉莉見兵行險着竟然奏效,不禁暗喜於心,但表面上還是裝成惋惜的模樣,嘖嘖有聲。
待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像是大夢初醒一般,之嫵回過神來,狠狠瞪了白茉莉一眼,罵道:“你這個女人安份一點,只要能讓殿下平安到達帝都,我們就不會傷害你。”
話語間竟然也溫柔了幾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白茉莉這才放下一顆心來。
剛纔她還真怕那隻母老虎一失手,匕首就會劃花自己的臉了。
剛纔她還真怕那隻母老虎一失手,匕首就會劃花自己的臉了。
聽她話裡的語氣,他們自皇宮中綁走自己,目的只是爲了以她爲人質,逼迫康鱗醇放那名殿下走。
這麼說……他們就不會殺她了。
白茉莉想到水桶中那雙溫暖的大手,這名殿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依之嫵剛纔所說,康鱗醇是大逆不道之人,而他所謀害的人之中,其中一名就是這位身纏疾病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