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和顏悅色的勸說道:“女兒沒事,女兒沒有去天上,你呢,就放心待在柳姐姐身邊,她會好好照顧你的,娘你放心吧!”
“你姐姐?”
豈料那名瘋婦人聞言將她更加抱緊,面色盡是驚恐。
“你姐姐她不是好人,她不是好人,你快離開她,快離開她!”
“呃……”
沒想到會招來瘋婦人如此激烈的反應,白茉莉只得連連點頭。
“好好,我馬上離開,馬上就走。娘你先放開我,我才能離開她呀!”
那瘋婦人聞言才鬆開了手,白茉莉朝映桃使了個眼色,兩人慌忙走了出來。
這才發現剛纔與瘋婦人一糾纏,天已經快黑了。
“糟了!”
如若被康鱗醇發現她又偷跑出宮,該又數落她了!
白茉莉連忙僱了馬車,一路直奔宮門。
一路上,她不斷想起剛纔那名瘋婦。
看她言行舉止雖然失常,但有些渾然天成的氣質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瘋婦人容貌清麗,氣質脫俗,如若不言不語之時根本就看不出她是一個失去理智的人。
那麼她究竟會是誰呢?
爲何會一個人流落在街頭,受那風餐露宿之苦?
“娘娘,你沒有發現,剛纔那名瘋婦人眉目之間倒是真與娘娘有幾分相像,莫怪乎她將你認作她的女兒……”
白茉莉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臉:“像麼?”
難道她總感覺她有些眼熟,原來不是什麼記憶作祟,而是在她的面目看見了自己。
她那女兒,真的與自己長得很像麼?
否則那名瘋婦人如何會認錯?
“娘娘,依奴婢看,這名瘋婦人雖然瘋言瘋語,但看她的話中之意,她的女兒似乎是被逼去了什麼地方,她是思女心切,這才累了瘋病……”
“你認爲她是思女成瘋的?”
“我看八九不離十。而且這名瘋婦人還口口聲聲說是她女兒的姐姐害死她女兒的,你說稀不稀奇?”
映桃百思不得其解。
“她女兒的姐姐,難道不是好的女兒嗎?她說她的女兒害死她的女兒,這當真是瘋癡病發作了。”
“傻瓜!”
“難道你就不允許她的相公另娶幾房妻妾,與別的女人生下女兒麼?”
“咦,娘娘說得也有理。那這麼說,害她女兒的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嘍?”
“你呀!別聽風就是雨,那婦人終歸是神智失常,說的話也未必會那麼可信。”
“也有可能。必竟一個瘋婦,說的話是不能上薄公堂的。”
“嗯……”
映桃見她鬱鬱寡歡的模樣,頓時明白了她的心思。
“娘娘,你是在擔心被皇上知道了會責怪你麼?”
“你這鬼丫頭,越來越古靈精怪了。”
只是可惜她擔心的並非如此簡單。
最近康鱗醇一直在煩惱兵部軍餉的事情。
由於米價不斷上漲,朝庭又減免百姓各項稅收,造成國庫空虛。
於是每年撥給兵部的大量軍餉就成了最令人頭疼的問題。
而且今年江浙地區又連連旱災,導致江浙一帶的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