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後面”蘇唐推開一些木板,裡面露出一個軍綠色的鐵皮門,不過鏽蝕的很厲害,上面隱約還殘留着白色的字跡,好像是某個編號,蘇唐一腳把那個鐵門踢開了,裡面飄出一陣塵土。
“這是個臨時的哨點”,符哥說,這裡面有一張桌子,幾張行軍牀,還有幾個彈藥箱子,在屋子的一側有個長方形的觀察口,正好對着那個深坑,“這裡居然還有槍”,老狗拿起一把56式,和上次來這裡我們從滿水手裡買到的一樣,“嗯,被子也疊的很整齊,雖然早已落了厚厚的灰,但是可以看出來他們走的時候還認爲很快就會回來”,符哥分析。
在那個觀察口旁,還有一道暗門,猛一看刷着和牆壁一樣的顏色,但是可以看到有風吹着沙子進來,我拉開桌子的幾個抽屜,發現裡面居然還有一本登記冊,上面的人名一個也不認識,只是標識着他們進出的曰期,看起來和沈清從接受實驗的那個時代是相同的,而且進出的人看他們的攜帶物,多數屬於後勤之類的,偶爾會有幾個工作人員,寫着機密資料的字樣。
“這應該就是試驗基地的正式入口了”符哥看了看地圖,“前面就是所謂的白色倉庫了,我們進去看看”。
走過暗門,道路寬了很多,而且水泥地板變成了更加結實抗震的鋼板,走在上面有很響的回聲,鐺鐺鐺的,在地道里迴盪,挺嚇人的,地道上面的拱頂是一排排的大瓦數燈泡,不過沒有了發電機,早已亮不起來了。
“看來我們遇到障礙物了”,走了一會,蘇唐停了下來,指着前面一道大鐵柵欄,這道大閘的鐵棍都有手腕那麼粗,深深的紮在地裡,間隙很窄,柵欄後面有一扇好像保險櫃一樣的大門,有一個巨大的把手。
“這周圍肯定有開關什麼的,不然這大鐵門誰也打不開”,蘇唐說,“我看玄了,這麼重的東西一定需要機械動能才能打開,就算我們找到了開關,這裡沒有發電機沒有柴油的,也沒辦法啓動”,我說。
符哥看着地圖,“這上面也沒有具體的說明開關什麼的”,“我能聞到點油渣子的味道”老狗吸着鼻子說,他伸着脖子嗅着,在一塊鋼板邊停下了,“這下面有微弱的機油味道,大家圍了上去,這塊鋼板很與衆不同,第一它沒有生鏽,第二它的磨損度很高,都發亮了,一定經常使用,我敲了敲,嗯,下面是空心的,拔出軍刀沿着它四周划着,忽然刀尖一沉,找到了一個凹下去的縫隙,我輕輕一挑,挑出一根細細的鏈條,抓住鏈條一拉,嘎吱,鋼板開了,下面是一個紅色手柄,這應該就是開關了,我握住手柄扳了幾下,果然和預想的一樣,沒有了電和油,完全廢物一個。
“不行就炸開他”,我從揹包裡掏出一捆炸藥,“哎呀,還嫌這裡不夠味啊”,皇甫仲說,這傢伙倒是不着急,拿着個小鏡子在擠臉上的疙瘩,“我說大仙,你倒是說的輕巧,就算是那裡能打開個缺口,他們過去了,就咱們二個的身材,你說行麼”老狗氣他。
“哼”皇甫仲合上鏡子,“少給我來這套,奴家的身材在歐美那屬於標準的”這個老爺們大言不慚的,有時我挺佩服他的厚臉皮,只見皇甫仲來到了柵欄邊上,把臉靠上去,二根鐵棍的間距只能伸進去他的鼻子,“喂,難道你還能像這沙子一樣溜進去啊”,老狗說。
就在大家都沒注意的情況下,老狗吃驚的叫了一聲,原來皇甫仲不知怎麼的已經到了柵欄後面,速度之快,就在眨眼之間。
“你是怎麼做到啊”我隔着柵欄看他,他得意的甩着一頭大卷發,“奴家的本事哪能叫你們都知道,我可是資深霧人”。
“你過去了,我們怎麼辦?”老狗問他,“那個嘛,你把你說我的話再說一遍”,看來他對老狗嘲笑他身材很不滿意,老狗眼珠子一轉,“歐美,絕對的歐美標準身材,走T臺都沒問題”。
“哈哈哈”皇甫仲樂了,“伸手,你們手拉手站成一隊,看奴家給你們見證奇蹟的時刻”。
我們站成了一條直線,手拉着手,“都閉上眼睛啊,過”,當我睜開眼睛時,我們已經在柵欄後面了,一點感覺都沒有,“神奇啊,你可以當大魔術師了”老狗讚歎。
“不對啊,我們沒動,位置也沒動啊,你看,我剛纔扔下的一個菸頭還在腳下”符哥狐疑的說。
“哈哈哈,你們都沒動,是柵欄動了,奴家是空間型霧人,雖然沒有顧珏那種隨意穿梭空間的能力,但是在短距離裡來個物質挪移還是可以的,但是很耗精力的,一時半會恢復不過來”,皇甫仲得意的說。
“好了,咱們已經到白色倉庫了”,符哥拉動了那個把手,隨着一陣陣摩擦的聲音,在大家一起用力後,一個白色的屋子顯現了出來,這裡和醫院一樣,到處都是白色,確實是個倉庫,堆放的一層層的箱子是白色的,就連地板也刷成了白色,幾輛白色的小型裝卸車停在那裡,輪子都已經沒了氣,也是個很久沒人來過的地方了,“我對這裡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皇甫仲和蘇唐站在門口不願意進去。
“高瞰,你能爬高,上去看看那些箱子裡都是什麼”我說,高瞰一貓腰,幾下就爬到了箱子頂上,“俞哥,裡面都是石頭”他舉着一塊給我看,怪不得那二人不願意進去,原來箱子裡都是透靈石,這麼大的範圍堆積了這麼多箱子,對他們一定有影響。
“這還有幾個大箱子,我看看啊”,說着,高瞰用腳蹬開了一個體積很大的木箱,向裡一看,“我的媽呀,什麼怪東西”他驚恐的跳下來,差點臉着地,“俞哥,那那裡面黑乎乎的裝着一個個人影,還在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