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事情的大概,那麼,你有什麼好的建議來破這個案子呢”,符哥看了下表,已經凌晨2點了。
“百分百把握是沒有的,你們最好先確定了死者的身份,確定後要根據熟知他的人去了解這個人的姓格和生活習慣,越細節越好,這樣會在後期方便你們辨別霧人,先在2公里範圍內尋找這個和他有類似的人,這個排查應該具有很大的隨機姓,就看你們的敏銳度,再加上點運氣成份,也許能找到霧人,因爲剛剛轉換角色的霧人還不是很適應社會,他們會選擇經常呆的地方觀望。”沈清從打起了哈欠。
“如何能抓住他們”,我問,“他們來無蹤去無影的”。
“剛剛轉換角色的霧人很脆弱,他們就好像用膠水粘上對方一樣,在沒有乾透前,還是可以撕下來的,霧人在未達到身心合一的狀態下也是可以從本體分離的,但這次分離就不一樣了,因爲失去了舊的本體,離開了新的本體,他們就會立刻消失,不再存在”。
“時間不早了,我們打攪的夠多了,最後一個問題吧,我如何抓到他們”,符哥問。
“其實很簡單,霧人在新的本體內專注度不夠,說來奇怪,他們居然也會被催眠,當年在那個機構裡做過實驗,發現他們對正常的催眠術有反應,鐘擺和旋轉的硬幣最容易叫他們對本體失去控制力,當然,你要在他最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才能使用,而且對象各自的控制力不同,效果也不一樣,你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擊破他的心理防線”。這時我才明白,爲什麼在現場我隨意轉動硬幣居然把霧人給召喚來了,環顧了一下四周,還真是,在這個很守舊的房子里居然沒有鐘錶,沈清從帶着一個和自己着裝很不相稱的電子錶。
“謝謝了,你也早點休息吧,你的事情我們會嚴格保密”,符哥站了起來。
“不客氣,希望這些能幫到你們,也希望你們能成功,雖然我也是霧人,但我清楚,我們其實根本不應該存在,最好也不必存在”。沈清從送到門口。
“對了,你說的那個機構現在在哪裡?”,符哥想起了這點,“不存在了,發生了一件叫大家很意外的事情,機構就解散了”,沈清從似乎不願意多說。
“好了,回家休息吧,這一天收穫不小,真沒想到我們身邊還有這麼一批人”,符哥也困了,“下午去局裡仔細查一下死者身份,我們就從那裡入手吧”。
一覺醒來已經中午了,我草草的吃了點東西,還在思考着沈清從說的那些令人吃驚的話,霧人,真是個可怕的社會產物,也許犯罪心理學需要加上這麼一課了。
坐上了公交車,我看着一車的人,他們哪個是霧人呢,看起來個個都像,個個卻又都不像,只有對比本體才能知道霧人的存在,真是棘手啊。
公交車猛地一剎車,我差點摔了出去,前方圍起了一大片人,還有警車和消防車,把路都堵上了,我下了車,原來是一個施工地着火了,已經建成的幾十層大廈頂層有幾個窗戶冒出了濃煙,消防車的雲梯上不去,正在組織進樓搜救。
“上面還有2個工人”,報話機裡傳來聲音,“火勢很大,他們已經被*到了平臺,我們無法靠近,直升機支援”。
“時間怕是不夠了,我已經森林消防直升機,但是趕到至少要20分鐘”,下面的指揮員焦急的說。
看到最上面,煙霧中隱約有人在揮着紅布條,很快火勢就會蔓延上去,忽然,就在工地旁的一個塔吊轉動了,長長的吊臂一點點移向大樓頂層,,在水平距離大概2-3步停住了,不夠長,上面2個工人跑了過來,但是誰也不敢跳,那個距離如果是在平地,一咬牙,就和三級跳一樣,應該可以跳過去,但是現在是在幾十層的高樓上,加上心裡緊張,根本不敢邁出腿,就算是抓住了吊臂,在那上面行走也是極其困難的。我想起了大學裡的拓展訓練,教官就愛這麼折磨人,在一個高塔上給你一個距離,叫你跳到另一邊,每次過去距離都會大一些,雖然都可以跳過去,但是心理壓力會越來越大,現在的情況我是很理解的,但是他們不跳,很快就會出現更大的危險。
這時,塔吊裡走出一個人,動作叫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他就像一個專業的走鋼絲雜技演員,如履平地,甚至比雜技演員還要從容速度還要快,不借助任何保險,他快步走到吊臂邊緣,如同在大馬路上散步,衝那2個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一定要跳,爲了緩解對方的壓力,他自己在吊臂上跳了幾下,轉了幾個圈,以說明很安全,真是*急了,其中一個先跳了,果然只要卯足了勁就沒問題,他跳上了吊臂,死死抓住吊臂,趴着一動不敢動,另外一個也跳了過來,但是危險發生了,他雖然站到了吊臂上,但是一陣氣流吹過,他還沒有站穩,身子後仰,就要栽下去,下面一陣驚呼,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個‘雜技演員’一個箭步越過趴着的工人,一隻腳勾住吊臂的鋼架,就在那個人翻身下去的同時抓住了他的腳,‘雜技演員’的力氣很大,一隻手就緊緊提着工人,然後他做了一個更叫人尖叫的動作,雙腳一起勾住吊臂,整個身體倒掛,雙手抓住工人的腳,叫工人大頭衝下,安全帽都飛了,那個工人嚇得揮舞着手臂,接着他開始利用腰腹力量在空中大幅度的蕩着,就和電視裡空中飛人一樣,就這樣甩了好幾下,就到了鋼架的高度,工人這會只要雙手能抓住什麼就一定要抓住,他的一觸及鋼架,立刻死死抓住,再也不鬆,‘雜技演員’馬上鬆手,一個翻身爬到了吊臂上,快速伸手將抓住鋼架的工人拉了上來。
下面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雜技演員’似乎習以爲常,這時直升機到了,他衝上面揮了揮手,接過拋下來的保險繩,挨個把工人送了上去,然後自己揹着手溜達回了塔吊調度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