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節的來臨讓朝陽愁眉不展,驚心動魄的經歷以後她足以對未來的生活和這座城失去了入學時候的憧憬,朝陽走在校園裡,看着依然蔥鬱的樹木,嘆了口氣,在長椅上坐下來。
方媛和陸尚有更多的時間待在一起,方媛不說,朝陽也不想問,大概的事情她也能猜到,現在大家夥兒的心思都在老刀身上,就連一心要找開膛手的飛舟也把重點放在了地圖上,陸尚自然就覺得他的盟友不靠譜想要另尋出路,於是熱心腸的方媛就負責提供給他一些幫助,雖然方媛不是巫師,但是她身邊有一羣巫師,她是這樣說的。
“我整天在巫師中間跑來跑去,多少也耳濡目染。”方媛走在校園裡對陸尚笑着說。
陸尚看着方媛,微笑着,他的外表和富家子的氣質一直是他加分的法寶。
方媛繼續說:“我們在這裡走來走去,就不容易被偷聽。”
“大家最近怎麼樣?”
“都不太好,朝陽整天獨來獨往。”方媛說,自從朝陽勸說肖楚不和傑克鬼混後,她整個人都變得很頹廢,“我問她怎麼了,她總是說自己快要死了,不僅她這麼說,我前幾天碰見方舟,她也這麼說,原本挺陽光的兩個人,現在整天提心吊膽的,於是我就發現自己這樣也挺好的,起碼我不會認爲我快要死了。”
“其他人呢?”
“丟了,根本找不到。”方媛說,“他們回到了原始社會,手機沒人接,郵件也不給發一封,家裡沒人住。”
“方媛,我想試試傑克倒是是不是開膛手。”
“他現在比老刀的可能性大很多。”方媛說,“陸尚哥。”
“如果他是,我會爲我妹妹報仇的。”陸尚語氣雖然平和,但是字字堅決。
“我們都會幫你的。”方媛說。
“可是他在陽光下行走。”陸尚有些不滿。
“本來以爲能把老刀引出來,可是吸血鬼在陽光下行走,招來了別的吸血鬼,這事兒越弄越麻煩。”方媛無奈地說。
“我有一個計劃,在萬聖節派對上。”陸尚說,方媛立刻想說什麼,陸尚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接着說,“我知道,可能會打草驚蛇,可是我等不了了。”
“陸尚。”
“反正傑克已經是吸血鬼了,殺了他也不犯法。”陸尚說。
方媛被陸尚的話激怒了,說:“你可能會喪命,知道嗎,以你的能力根本殺不了一個活了很長時間的吸血鬼。”
朝陽擡起頭,她隱約聽見方媛的聲音,看見遠處方媛和陸尚在一起,她便又低下頭。
天空飄灑着小雨,朝陽站起來,準備回宿舍,聽見禮堂附近有鼓聲和樂器聲,她順着聲音走過去,在一個小的排練場前停下來,馬克看見朝陽來了,從裡面走出來。
“美女,什麼風兒把你給吹來了。”馬克興沖沖地對朝陽說。
“這是你的樂隊?”朝陽問。
“來,賞光進來坐坐。”馬克熱情地把朝陽拉到他的隊員面前,“這幾天剛搭起架子,明天正是成立。”
“難怪你說話有點說唱的節奏。”朝陽說,無力地笑笑。
馬克對其他成員說:“給你們介紹一下,我朋友,朝陽,她看上去很不開心,我們要不要演一下讓她開心開心?”
“好啊。”鼓手第一個響應。
朝陽忍不住笑了,原來馬克找到了一羣跟他性格相似的樂手,隨後她又失落了,她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一個知己,能陪着她一起孤單地走過校園,大學,和她崎嶇不平地人生。
朝陽注意到鼓手敲鼓的時候總在逗她,而主唱唱歌像只猴子,於是朝陽在一首歌以後就明白了爲什麼馬克會說“演一下讓她開心開心”。
“你們什麼時候演出,我給你們捧場。”朝陽說。
“萬聖節首演,這些都是打小兒就玩樂隊的,萬聖節學校的文體中心有文藝部和學生會一起組織的party。”
“真好,明天晚上?”
“對啊,一定要來。”馬克說着,想起來什麼,說,“儘量來。”
“好的。”朝陽說,“我能留下來開心開心嗎?”
“熱烈歡迎。”馬克說。
“美女,你會樂器嗎?”鼓手問她。
“我小時候會一點,現在估計完全看不出來了。”朝陽說。
“那你學的是什麼?”鼓手問。
“鼓。”朝陽臉色蒼白,鼓手已經站起來把鼓錘遞給她,朝陽皺着眉頭,握住鼓錘,頭皮發麻,不過她轉念一想,和那位年長而危險的吸血鬼在一起她都不怕,打個架子鼓應該不會要她的命,於是朝陽坐下來,說,“我好幾年沒碰過了,你們就暫時降低一下審美標準。”
朝陽稍微敲了幾下,說:“手生地已經不像自己的了。”
“你的水平是?”
“小學四年級。”朝陽說,“我說的是真的。”
“那已經很不錯了。”鼓手突然像看四年級小孩子一樣看朝陽。
“後來就去跟着舞蹈班蹦躂了。”朝陽說,“再後來還學了一陣小提琴,我學的最詭異的一樣才藝就是寫作文了。”
朝陽從排練場出來後心情好了一些,但是她立刻就碰見讓她心情糟糕的人了,傑克裝作在半路上碰見朝陽一樣和她打招呼。
“別看見我跟看見鬼一樣,我有那麼恐怖嗎?”
朝陽刻薄地說:“你比鬼恐怖多了。”
“哦?看來你們有開膛手的消息了。”
“開膛手?”朝陽明知故問,“那個話題已經過時了。”
“哦,你上次找我的時候是跟我談論狼人來着。”傑克回憶着,“關於狼人的一些傳說。”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開膛手了?”
“我覺得有人要殺我。”傑克神秘的表情。
朝陽聳了聳肩,面帶微笑地說:“你整天疑神疑鬼的小心老年癡呆。”
傑克像生吞了一顆棗,說:“面帶微笑還能說出刻薄的話,我最近沒得罪你吧。”
“那你裝作和我偶遇,幹什麼,跟蹤我。”朝陽刻薄地說。
“你好幾天不來找我的事兒,有點想你了。”傑克朝朝陽眨眨眼。
“那我現在就站在這裡喊一句,你是開膛手傑克,我保證以後的每一天天天有人找你事兒。”朝陽保持着微笑。
“哦?我活着這麼久都辦不到,你一個小丫頭,別吹牛了。”傑克說。
“那好吧,我走了。”朝陽大步往宿舍方向走。
“等等,等等
。”傑克攔住朝陽,“幫我個忙。”
“不。”朝陽說。
“這麼堅決?”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什麼事兒?”朝陽問。
“我要知道起源地的下落。”
“你要是讓我找誰的記憶沒準我還能幫的了你。”朝陽說。
“有張地圖。”傑克說。
朝陽不語。
“你是知道的,對不對?”傑克說,“和羅莉莉?”
“你不也知道嗎,你的話真奇怪。”朝陽說。
“地圖在你哥那。”傑克說。
朝陽突然意識到傑克知道很多事情,她說:“要我怎麼幫你。”
“拿到地圖。”傑克說。
“地圖長什麼樣?”朝陽問。
“他們會告訴你的。”
“如果我不幫你呢?”朝陽皺着眉頭。
“你一定會幫我的,你哥在這裡早晚都有危險,我是來跟你談合作的,不然我早就拿他來威脅你了。”傑克說。
“既然你這麼有能耐,自己去找地圖啊。”朝陽說着,看見方媛和陸尚過來了,大聲叫他們。
傑克看見陸尚立刻離開了。
陸尚怒視着傑克的背影,方媛朝朝陽走過來,她們一起回宿舍。
“要不是傑克纏着你,你也不會搭理我吧。”方媛說。
朝陽撇撇嘴,說:“刻薄真是個惡習。”
“最近碰見什麼難事兒了?”方媛問。
“我想回家看媽媽。”朝陽說,看上去快哭了。
“那你回去看看他們吧。”
“我不知道他們在哪兒。”朝陽說,咬着嘴脣。
“你需要好好睡一覺,然後去party上瘋一晚上。”方媛說。
“前提是我能平安的活到party。”朝陽閉上眼睛。
肖楚三步並兩步跑進宿舍,說:“明天晚上的party你們一定要去,party的成功關係到我能不能在下學期學代會競選學生會副主席。”
朝陽消化着肖楚表意不明的話,方媛說:“我們肯定去,如果朝陽死了我們就不去了。”
太陽落下再次升起然後落下,方媛在飛舟家的穿衣鏡前試穿她自己動手改成巫師的裝扮,朝陽打開門從臥室走出來,方媛說:“你睡了整整一天。”
“沒有啊,我在抄筆記。”
方媛驚訝:“你居然一天都把自己關在裡面不吃飯就爲了抄筆記?”
方舟從外面回來,問:“你大驚小怪叫什麼呢?”
“朝陽在死以前,先瘋了。”方媛開着玩笑。
“我跟你說點事。”方舟突然想起來什麼拉着朝陽去李茂家,回頭對方媛說,“方媛,你也來。”
方媛過去的時候不見朝陽和方舟,她們先她一步跟李茂進了他房間,坐在地上收拾裝備的飛舟問她:“能不能把我們都帶進你們學校的party?”
“我猜我就是過來打醬油的。”方媛說,“還有誰?”
“住在這裡的所有人,以及家屬。”飛舟說。
“可以吧,肖楚負責呢,她應該可以。”方媛說,“晚上要幹什麼?”
“你昨天說陸尚最近不太對勁,我今天給他打了一天電話都不接,他晚上要殺傑克。”
“你怎麼知道?”方媛頓時緊張起來。
“可能有同感吧,我要是去殺一個吸血鬼,我也會一天都不接電話的。”
“那我一定是那天走了好運給你打通電話了。”方媛翻了個白眼,“那我們爲什麼不幫陸尚?”
“他成功不了的,還挑了這麼一個節骨眼。”飛舟說,“晚上老刀一定會出現的,找朝陽和方舟。”
“那就不要讓她們去了,趕緊阻止啊。”方媛說。
“你覺得那兩位是省油的燈麼?”飛舟苦大仇深地說,“要是她們早聽我的也不會這麼複雜了,現在還加上一個李茂往火坑裡跳。”
“你沒勸勸她們嗎?”方媛撇撇嘴。
“朝陽我管不着,方舟我說過。”飛舟一臉無奈,“她們都是成年人了,總不能把她們鎖起來吧,就算把她們鎖起來老刀也能找見她們,現在就是找到狼人的傳說,沒準她們還有救。”
“不會吧。”方媛愣住了,“原來朝陽說的是真的。”
“她說什麼了?”
“她好幾天都獨來獨往,我問她怎麼了,她就告訴我她快要死了。”
“你怎麼沒告訴我?”
“你在嗎?”方媛不滿,“你們都不知道在哪兒了。”
飛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我這幾天不在。”
李茂的臥室裡,方舟,朝陽和李茂像三個野營的驢友坐在地上,他們就差在地板上生一堆火,朝陽說:“傑克知道地圖的事情,看來娃娃臉告訴他不少事情,我擔心他真拿我哥威脅我。”
“他要什麼?”飛舟問。
“地圖。”朝陽說。
“我們按着地圖,地圖根本就找不到起源地。”方舟說,“在樹林裡轉了好幾天,除了碰見狼人起了爭執以外沒有其他的收穫。”
李茂接着說:“剛來的狼羣受到了襲擊,以爲是我們乾的。”
“阿爾法狼挺魁梧?”朝陽問。
“是,你見過?”李茂看着朝陽。
“可能吧,在傑克家的時候。”朝陽想了想,“我算不算打入敵人內部的間諜?”
“今天晚上老刀去的可能性非常大,你們兩個做好準備了嗎?”李茂問。
“幹什麼的準備?”朝陽問。
“活着回來的準備。”方舟說,“不過我覺得老刀不會動手。”
“我也這麼覺得。”朝陽說。
“但是不排除其他的因素,比如我爸。”李茂說。
朝陽看着方舟突然陰沉的臉,說:“我感覺有一大團烏雲飄過。”
“沒有飄走。”方舟說,“還在頭頂上。”
“那我們要做什麼?”朝陽問。
“老刀的巫師有一份地圖,從他嘴裡套出地圖的下落。”李茂說,“雖然很危險。”
“朝陽。”方舟跟她解釋,“畫軸可能是地圖的一部分,老刀的巫師手裡有另一部分。”
朝陽點頭:“我有點明白了,我們要從一個自以爲地圖在手的人嘴裡套出地圖的下落?”
“晚上會很熱鬧。”方舟說,“朝陽,你負責引開老刀的注意力。”
“我以爲讓我去騙地圖。”朝陽鬆了一口氣,
“誰去騙地圖?”
“我。”說話的不是方舟,而是李茂。
“很多人掩護你的。”方舟對李茂說。
一行人分成三批先後進入文體中心,朝陽心不在焉地坐在角落裡嘴就沒有停,和她一起來的飛舟在旁邊像黑貓警長一樣勘察整個party,一個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法眼,方舟的臨時舞伴李茂挽着方舟通過了門口的保安,但是是在肖楚的帶領下,因爲肖楚稍微發揮了一下她的特殊才藝在她看見一個龐大的隊伍以前控制保安不要放沒有學生證同時盯着他們眼睛說話的人進來,久舟自然和肖楚在一起,他除了掩護的工作外,還有一個護花使者的工作,帶着雲青和不滿進來的方媛丟下雲青四處找尋陸尚,怕他出事,肖楚的特別賓客李偉正大光明地走進來,他沒有帶舞伴,徑直走向帶着面具的方舟。
傑克怎麼會錯過這麼美妙的party,他進來後收了自己的學生證,對旁邊的蕭蕭說:“看,這東西還有點用處。”
飛舟小聲說:“傑克來了。”
朝陽繼續吃東西,方舟徑直進了洗手間,本來衝着方舟走過去的李偉在半路只能停下來,他還是選擇先享受一下party。
馬克的樂隊唱着一首聽上去像上個世紀的英文歌,朝陽和馬克招招手,方舟從洗手間出來以後朝飛舟揮手,飛舟小聲對朝陽說:“方舟發暗號了。”
“嗯。”朝陽點頭,“老刀來以前,不如我們也去玩玩吧。”
飛舟猶豫,李茂突然冒出來,對朝陽說:“好啊,你學過跳舞?”
朝陽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音樂突然一轉,一首爵士樂曲,朝陽對李茂說:“爵士樂配香檳,古怪而美妙。”
“請。”李茂挽着朝陽走了,飛舟有點失落地看着他們的背影。
“怎麼,吃醋了?”方舟走過來。
“我突然覺得我放下她了。”飛舟說,“這麼長時間,像個大哥哥一樣。”
“你都覺得自己像哥哥,你就真成哥哥了。”方舟說。
“我覺得李茂和她挺合適的。”飛舟說着,捕捉到方舟臉上的失落,看了看李茂,皺着眉頭用不可思議的語調說,“你,不會吧。”
“那又怎麼樣。”方舟說,“我從來不在一個樹上吊死。”
“你換了很多上吊的樹,不是也把自己吊上去了麼。”飛舟說,“我指你的前男友。”
“誰沒有腦子迷糊的時候。”方舟說。
“說真的,我真的放棄追求朝陽了。”飛舟說,“離開的這幾天,我都沒有想過她。”
“誰讓你移情別戀了?”方舟揚起眉毛,“別告訴我你要一邊和我們找起源地一邊計劃殺開膛手。”
飛舟點頭,方舟翻了個白眼,說:“你瘋了。”
“愛情,容易讓人迷失方向。”飛舟說。
“他們在說什麼?”朝陽問李茂,示意方舟和飛舟的方向,“等等,我不想知道了。”
“怎麼,怕他們在談論你?”李茂壞壞地笑了。
“李茂哥,我問你一個問題。”朝陽說,她說話和舞步完全是兩個節奏。
“樂意效勞。”
“我對飛舟哥是不是不是愛情?”
“你要明確一個問題,你是想接受女巫的詛咒還是覺得自己要死了。”李茂冷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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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者都有,我分不清楚。”朝陽說。
“可能這個問題對你有點難了,我們換一種說法。”李茂說,“有多遠就離傑克多遠,可是時機不對。”
朝陽無奈:“這個說法很好懂,不過太理想化了。”
李茂頓了頓,點頭贊同,說:“我可是身經百戰。”
“對啊,我爲什麼要叫你李茂哥呢?”朝陽像發現一個驚天秘密的表情。
“這樣顯得我年輕嘛。”李茂趕緊接過話茬,不然朝陽真的可能在她說完後緊接着給李茂加上一個和他的年齡很般配的稱呼。
“我該行動了。”朝陽說,李茂松開她的手,見朝陽走到樂池的樂隊旁邊,和馬克打招呼然後在他耳邊說了什麼,馬克欣然答應了。
“她在幹嗎?”飛舟問李茂。
“老刀來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李茂說,他們立刻站起來準備行動。
朝陽和揹着吉他的馬克跳舞,燈光打在他們身上,飛舟盯着雲青以免他破壞他們的計劃,方媛悄悄跟蹤陸尚,閒的沒事幹的久舟跟着方媛,方媛走進一間辦公室,陸尚突然擡起頭。
“你真要這麼做?”方媛聲音很小,看着陸尚手裡的木樁。
“是你啊。”陸尚鬆了一口氣。
方媛關上身後的門,把久舟關在門外。
“要麼我死,要麼他死。”陸尚咬咬牙。
“你這是要欣然赴死嗎?”方媛說,“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陸尚覺得方媛的話很突然。
“我喜歡你。”方媛說,“但是你是富家子,我告訴你,是因爲你的行爲讓你的處境變得危險,生命不是錢,千金散盡還復來。”
方媛說完,氣沖沖地出去了,她在門口看見偷聽的久舟,久舟愣了一下,對她露出一個微笑,但是方媛沒有搭理他大步離開了。
久舟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說:“哥們兒,怎麼說方媛也是我妹妹,我得給她說兩句公道話。”
陸尚看着久舟。
久舟嚴肅的表情突然發生變化,帶着鼓勵的微笑:“你的計劃是什麼,我幫你。”
“爲什麼?”
“他殺了我們的媽媽,肖楚變成吸血鬼他也有責任。”久舟說,“不過方媛說的對,現在不是好時機。”
“那你爲什麼還幫我?”
“你一個人去肯定沒命的。”久舟說。
“你們的刻薄是祖傳的?”
“你要是死了,我妹妹爲你哭我也會難過的。”久舟勉強笑了笑,“富二代,走吧。”
不讓人省心的肖楚躲進洗手間從包包裡拿出血袋大口喝起來,到處都是人的地方讓她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聞着血腥味兒一路跟過來的蕭蕭敲了敲隔間的門,肖楚嚇了一跳趕緊把血袋收起來。
“有人。”肖楚說。
“原來是你。”蕭蕭的聲音隔着隔間的門傳過去。
肖楚把血袋重新從包包裡拿出來,就聽見什麼砸到隔間的門的聲音,之後隔間的門被拉開,肖楚的血袋瞬間從手裡滑落,血液從裡面流出來,周圍散落着包包裡掉落的東西,還有幾根掉落的頭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