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一行人打着回去的藉口從樹林裡離開,朝陽把李茂畫的地圖要過來,上了傑克的車,讓他打頭帶路。
“什麼時候你這麼信任我了?”傑克問朝陽。
朝陽撇撇嘴:“突然間。”
“那——”
“噓。”朝陽瞪了他一眼,專心坐在副駕駛折地圖,把地圖折成一個匪夷所思的形狀後,對着陽光,“好了,所有的7都對齊了。”
朝陽把地圖展開,在地圖上用手指憑空畫出一條路線:“照着這條路開。”
“我們就開進溝裡了。”傑克看了一眼地圖。
“開吧。”朝陽說,揉了揉額頭,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個地方就是起源,但是她的直覺也在提醒她有危險。
“你怎麼了?”傑克看着朝陽,詭異的臉上鋪滿了柔和的笑容。
“沒睡好。”朝陽輕聲說,閉上眼睛。
很快,朝陽聽見後面的那輛車鳴笛,他們不得不停下來。
“怎麼了?”朝陽揉了揉額頭下了車。
“這裡一點信號都沒有。”飛舟說,“我們像是進入了原始森林。”
朝陽把地圖給他們看:“你們看,所有的數字重疊在一起,這個地方,就是起源。”
李茂怔了一下:“又是地圖上看不到的。”
方舟突然說:“我去響應大自然的召喚。”然後拽着朝陽往遠處走。
“別碰那些植物,可能有毒。”飛舟對着她們的背影喊。
“知道了。”方舟心不在焉地說,把朝陽拉到遠處,小聲說,“你的頭怎麼了?”
“不知道,我感覺不太好。”
“我和飛舟都是。”方舟說,“不得不說,傑克在這裡,不太好。”
“好吧。”朝陽抓住方舟的手,讓她看老太太留給她最後的記憶,方舟愣住了,朝陽說,“我都快被困擾而死了。”
方舟有點心慌,詛咒的事情,已經在路上了。
朝陽嘆了口氣,方舟說:“你要是決定不了,我幫你決定,什麼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的。”
“方舟,你知道的,詛咒,我們都無能爲力。”朝陽突然發現自己沒有之前那麼抵抗詛咒了,她像一個被判了死刑的重症病人,在所剩無幾的生命力,從反抗不接受到最後的妥協,現在,她像一個一隻腳踏進墳墓的病人等着死神降臨。
方舟冷靜下來,這件事的處理方法也分人,如果是方媛,她起碼要在今天想方設法把傑克趕走,如果是肖楚,她會一如既往地阻攔傑克,但是事情既然讓方舟撞上了,她能想出更邪乎的辦法。
朝陽按照方舟說的假裝神經不正常,東張西望地像中邪一樣,照着飛舟的車就往上走,她接近車門的時候,就聽見一個聲音。
“你們怎麼這麼不厚道。”羅莉莉追上他們,擋在正要看朝陽的傑克面前。
“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傑克帶着他的招牌笑容。
“你現在跟他們一夥兒了?”羅莉莉一把把木樁扎進傑克的腹部,把他推到一邊,李茂上前阻攔,羅莉莉抓住車門口的朝陽往山路邊移動,看上去不太正常的朝陽沒什麼太劇烈的反應。
羅莉莉咬破她的手腕把血灌進朝陽嘴裡,羅莉莉突然不動了,朝陽一把把她從山崖邊上推下去,然後自己瘋瘋癲癲地跑回到大家身邊:“沒多高,摔不死她,一會兒就上來了。”
朝陽冷靜下來,又走回山路邊上,一隻手抓住她的腿,朝陽趕緊掙扎,怎麼都掙脫不掉抓着她的那隻手,羅莉莉一使勁,朝陽被拉下去,李茂和傑克趕緊移動到山路邊跳下去,方舟唸咒語。
朝陽平穩地着地,羅莉莉卻摔地比較慘,她摔在一塊大岩石上,跳起來的李茂和傑克還能聽見骨頭癒合的聲音。
“莉莉。”李茂走到她面前,“別在鬧了。”
“連你也這麼說。”羅莉莉憤憤不平地朝李茂吼,“傑克爲她說話,你也爲她說話,你們都爲她說話,還有明理,你們所有人,都只能看見她,誰都看不見我。”
朝陽覺得莫名其妙,方舟仇視着羅莉莉。
羅莉莉看着李茂沒有反應,她狠狠地說:“好,你們都向着她,我走。”
本來就是編外人員的羅莉莉雖然走了,但是民憤遲遲揮散不去,朝陽被方舟名正言順地拉上李茂的車,但是她卻熱情地跑到傑克面前跟他說了一串以“雖然和你一起來的羅莉莉走了,你一定要留下來”爲主題的勸說。
車隊繼續行駛,身後路邊的植被,被羅莉莉一把火全燒了。
“什麼味兒。”李茂聞見刺鼻地氣味,“燒焦的氣味。”
“後面着火了。”方舟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憤怒的復仇吸血鬼。”
朝陽有點魂不守舍,有時候,不是說什麼,就能成什麼,有時候,就成了。
她剋制自己不要回頭看又成爲壓陣的傑克,她小聲對方舟說:“我強烈邀請你把我打懵。”
“這怎麼行,萬一用盡過大了,把你打成吸血鬼怎麼辦。”方舟無意地說,當她觸碰到自己心上的一個傷口時,不再說什麼。
收不到任何消息的久舟在屋子裡轉來轉去,方媛四平八穩地坐在沙發上:“你別轉悠了,都轉八百圈了。”
“收不到信息,他們不知道去哪了。”久舟急躁地說。
“沒準找到了,也該找見了,找了這麼長時間了。”方媛看了看錶。
飛舟的車在一顆和昨天他們看見的差不多粗壯的樹前停下來。
“找見了。”飛舟叫着,發出一聲慶祝的歡呼聲。
“對,就是這兒。”李茂說,“快到家了。”
“你家原來住在這裡?”朝陽說,“原始森林?”
李茂笑了:“這裡以前可不是這樣。”他興奮地在前面帶路,飛舟跟在後面給地圖作標記。
“你家也不是太富裕吧。”方舟逗李茂。
“那時候,對生活的要求不高。”李茂歡快地往前走。
忽的冒出一個吸血鬼,看見李茂,呆呆地望着他三秒鐘,然後欠身,行禮,恭敬地說:“您回來了。”
方舟小聲對朝陽說:“他家其實最有實力了。”
吸血鬼說:“抱歉,我不能讓你們進去,請你們回去吧。”
“爲什麼?”李茂平靜地問。
“吸血鬼之父有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去。”
李茂往前走,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他回頭看,不單單是他,就連三個巫師也動彈不得。
“這裡有最原始的力量,你們都掙脫不了的。”吸血鬼說。
“好吧,伊麗莎白。”
朝陽像被打懵一樣直挺挺地倒下去,她體內的力量和這裡的力量在叫板,而她又被關進了精神的小黑屋裡,出不來。
“那位是靈魂導師?”吸血鬼伊麗莎白問。
方舟看着天,用不高不低地聲音說:“我以祭司的名義命令你,快停下來。”
李茂發現自己能動了,咒語突然停止,他們趕緊看朝陽的情況,方舟叫不醒朝陽,他們又不能帶着朝陽長途跋涉回家,伊麗莎白只好把他們請到自己的木屋裡。
朝陽的突然暈厥,引起了隊伍的精神混亂,方舟很擔心朝陽什麼時候能醒來,如果她長時間醒不來體內的吸血鬼的血就會把她轉化成吸血鬼,在她所有的生命體徵停止後。
傑克猶豫不決,他此時很矛盾,如果朝陽變成吸血鬼,詛咒就開始應驗了,如果她還是人類,自己離她的距離依然很遠。
李茂想不通的是,如果朝陽變成吸血鬼,他又要以什麼樣的理由拒絕方舟。
飛舟是唯一一個陣營明確的,他完全不希望朝陽變成吸血鬼,至於方舟,她還沒心思想這些,她在忙着想其他的辦法,先把朝陽叫醒再說。
“按理說朝陽的力量不應該在這裡有這種不良反應。”方舟思索着,她突然想起來朝陽傳遞給她的記憶中,有一部分是老太太的力量。
“有一個盒子。”傑克突然說,看着朝陽生死未卜,他也顧不上那麼說了,“我們在山上取的盒子。”
“朝陽有沒有說什麼?”方舟看着傑克取來的盒子,方舟拿在手裡,“都什麼時候了,還加這麼複雜的咒語。”
無奈之下,只能將盒子砸開,是個鑲着七朵花的髮簪。
“啊?”李茂驚訝,伊麗莎白也看着髮簪和李茂一個表情。
“這是什麼?”
“傳說中,吸血鬼之父創造了六條血脈,和他自己的這條組成七條血脈,取六個祖先和他的血滴在花蕊中製成這個髮簪。”李茂說。
“還有其他的祖先?”
“這只是傳說,還真有這麼個東西。”李茂也覺得很意外,“不過我爸經常有我們的血樣之類的。”
“這是做什麼用的?”飛舟問。
“不知道,據說和把我們變回去有關吧。”李茂回憶着。
“也就是說,你們這些祖先,一個變回去,一條血脈上的都變回去了?”方舟問,李茂點頭,方舟又問,“那一個死了,就都死了?”
李茂再次點點頭。
“所以這東西是保護你們不被意外殺死的?”方舟問,“難怪殺死祖先的辦法一直都沒用。”
李茂又點點頭。
“好像這個盒子跟救朝陽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關心能不能變回去卻關心朝陽的傑克終於說話了,“你們能不能先救朝陽。”
“聖壇。”伊麗莎白說,“不過她可能會失去所有的力量。”
朝陽突然醒了:“你們在幹什麼。”
大家驚喜的臉晃着朝陽頭暈,她眯起眼睛:“我聽見聖壇了。”
“爲什麼聖壇會讓她失去所有的力量?”方舟問伊麗莎白。
“建造聖壇後,聖壇的濫用讓巫師們很惱火,凡是知道能躲避狼人攻擊的吸血鬼都來這裡,當能在陽光下行走的吸血鬼達到一定數量時,巫師們就禁止吸血鬼意外的生物來這裡。”
“現在這裡還有多少人?”
“都離開了,只有我一個。”伊麗莎白說,朝陽覺得她和那個古怪的家族一樣純潔,難道,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坐起來,現在,她終於知道早晨不良的預感是在提醒她什麼了。
她現在更擔心的是,傑克會一意孤行跑到聖壇被陽光照射。
朝陽晃了晃腦袋,趕走古怪的想法。
沒過多久,他們發現伊麗莎白和傑克都不見了。
伊麗莎白帶着傑克穿過拱門,來到聖壇,示意傑克單獨走過去,單純的伊麗莎白怎麼能看出來傑克是在利用她,依然滿臉天真的笑容看着傑克被陽光照射。
傑克把SD放到一邊,站在陽光下,他渾身閃着金色的光芒,然後帶着SD走回來,伊麗莎白在傑克臉上吻了一下,害羞地拋開了。
“我們決定把你留在這裡。”朝陽看着伊麗莎白跑開後,刻薄地對傑克說。
傑克看見朝陽古怪的表情,他說:“我能在陽光下行走了。”
飛舟憤怒的目光絲毫不影響傑克的喜悅。
朝陽說:“起源找到了,我們走。”
方舟心裡暗自高興,不用她攪黃,傑克自己,就把這件事攪黃了,朝陽回到家後,拒絕接傑克的一個電話,當她覺得自己疑似愛上他後,索性把他的號碼刪除,關了手機像丟炸彈一樣扔到沙發上。
方舟在書房,聽見打劫一樣的敲門聲,打開門。
朝陽說:“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立刻馬上讓我失憶。”
“你想忘記什麼?”方舟以爲朝陽在開玩笑。
“隨便。”
“你想忘記多少?”
“隨便。”朝陽暴躁地說,“快點行不行。”
“行。”方舟點頭,從架子上取了一瓶紫色的液體,“喝了吧。”
“這是什麼?”朝陽看着瓶子,她覺得有點像瀉藥。
“你還知道問是什麼。”方舟朝朝陽大喊,“收起你那像丟了魂一樣的神經病表情,給我馬不停蹄地去對面看地圖去。”
方舟拽着朝陽到李茂的書房,不僅羅莉莉在,金髮美女姍姍也在,朝陽本來陰沉的臉上多了一朵烏雲。
羅莉莉瞪着朝陽,本來心煩意亂的朝陽像被惹火了一樣瞪着羅莉莉,羅莉莉眼中放出無形的釘子,而朝陽眼中,燃氣一把火,在羅莉莉身邊的空氣中沉悶地響了兩聲。
“還這麼刺頭。”羅莉莉帶着不滿的語氣。
“你差點把我變成吸血鬼,難道是來要工錢的?”朝陽火大的看着羅莉莉。
比羅莉莉開竅的姍姍迅速選擇陣營,她勸羅莉莉:“莉莉,肯定是誤會。”
“你纔來,知道什麼。”羅莉莉沒好氣地說,她的朋友竟然也向着朝陽。
朝陽看着方舟,她不明白這種混亂的場面爲什麼要把她叫來,她現在頭上三把火,指不定下一把把誰燒着。
“我先和李茂說點事情。”方舟拉着朝陽還有李茂進了書房,方舟關門的那一刻,李茂的大腦有點不夠使。
“怎麼了?”李茂問方舟。
“你找我們過來,你說呢?”方舟莫名其妙地看着李茂。
“哦,我想起來了,你們看,髮簪上的花朵都不一樣。”李茂說,“髮簪呢?”
方舟無奈地看着李茂的手,李茂把髮簪舉到面前,他嘆了口氣:“你們要有這麼個不省心的妹妹,你們也這樣。”
“估計我哥現在在他的宿舍裡也在發愁。”朝陽百感交集地說,“這髮簪怎麼了?”
“我們在這說跟在外面說有區別麼?”方舟問。
李茂奇葩搬地打開書房的一扇她們從來都沒有注意過的門,進到李茂的臥室。
“你家能大變活人了。”朝陽說。
“你們看,髮簪很奇怪,我剛纔和莉莉討論過了,我爸確實只有我們這三個孩子,所以其中沒有一個花蕊是天涯的血,最中間的肯定是我爸的,他是吸血鬼之父,我,莉莉,李夫人,這才四朵花,剩下的三朵,你們看,其中有一朵,和其他花蕊的顏色不太一樣。”
朝陽和方舟仔細對着光看,顏色確實不一樣。
“這條血脈的祖先被殺死了。”李茂說。
“祖先不止你們三個。”朝陽思索着,“有很多,還有一個意外身亡或者被謀殺,即使有髮簪的咒語保護,還是被殺了,這個世界上奇才真多。”
方舟說:“朝陽,你這幾天沒事就去學校上課,然後把你見到的陌生人都記下來,回來和我們彙總。”
“你這話裡,意思真多。”朝陽無奈地說,“我要是碰見壞人怎麼辦,誰保護我?”
方舟哈哈大笑,然後認真地看着李茂:“李茂哥,你說,朝陽要是碰見祖先之一,怎麼辦?”
“大步往前走,或者打個招呼,怎樣都沒關係的。”李茂也覺得朝陽現在是安全的。
“好吧。”朝陽無奈地低下頭。
他們從書房回到客廳後,羅莉莉和久舟貧嘴。
朝陽心裡嘀咕:“不是我的問題,她和誰都叫板。”
姍姍來主要是來看飛舟的,她對髮簪還有起源或者其他的事情都沒有表露出任何興趣,心花怒放地看着飛舟,像個純情少女。
傑克打了半天都打不通朝陽的電話,只能作罷,蕭蕭進門走到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跑了幾天,有什麼收穫?”
“我們來用秘密換秘密。”傑克帶着壞壞地笑容。
“我又要吃虧了。”蕭蕭嘟着嘴。
“怎麼會?”傑克笑了笑,把朝陽的鑰匙環拿出來,“這個SD,送給你了。”
“你想知道多大的秘密,我不一定知道。”蕭蕭爲難地說,“如果知道,我會告訴你的。”
“換的秘密是,以後我也不用這東西了,你就不用跟波瀾共用一個了,你們可以一起走到陽光下。”
“等等。”蕭蕭發現的這個好差事的漏洞,“你爲什麼不用SD了,難道你找到起源了?”
傑克帶着詭異的笑容點頭。
蕭蕭嘆了口氣:“天上果然不會掉餡餅,他們都知道嗎,波瀾的那些朋友?”
“知道,他們現在,估計都在罵你哥是卑鄙小人之類的話。”傑克無所謂的樣子。
“沒關係,我們現在還不打算攪和進來,不過我還是得說一句我一直沒說清楚的話,你要是哪天真的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成了衆矢之的,我和波瀾分開你地負責。”蕭蕭拿着SD,離開了。
傑克突然間像是被堵住喉嚨什麼都說不出來。
喬敲門的時候發現門開着,他用力過大,像推門一樣敲門直接被閃進來,看着傑克呆呆地看着自己,但是又不像是在看自己,似乎自己是透明的。
喬回頭看看,他身後空無一人。
傑克一直看着透明的馬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他的思緒早就在房子意外,這一次,他能永遠的行走在陽光下,但是,他需要更大的代價,換取朝陽對他剛剛建立起的好感。
喬走到傑克身邊:“你沒事吧?”
“你怎麼來了?”傑克無力地說。
傑克眼裡透明的喬終於顯形了,他的手在傑克眼前晃了晃,說:“我還以爲你有個天大的好消息,看來不是,比跟丟了魂一樣,好消息後面都跟着壞消息。”
“你是來跟我說這些的?”
“不是,我是聽見一些傳聞,說有人找到起源了,看來你是知道了,不然你就不會這麼失魂落魄了。”
“對。”傑克簡潔地說。
“然後呢?”
“沒了。”傑克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了喬一眼。
“跟我說說起源麼。”
“別煩我。”
“起源”變成傑克不可觸碰的兩個字,傑克站起來,上樓,進了臥室。
喬皺起眉頭:“這傢伙什麼毛病。”
傑克從樓上下來,到門口拿上外套。
“要出去?”喬問傑克。
傑克示意喬跟着一起去,很快,喬就對着傑克大吼:“我還以爲你帶我去哪,又來酒吧。”
“不然呢?”傑克不解。
“算了,看你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也就只認識酒吧了。”喬說。
羅莉莉從李茂家走以前,對朝陽說:“給你哥打個電話,他找你。”
朝陽找見自己的手機,開機,看見一連串傑克的未接電話,刪了所有的通話記錄然後打給明理。
“哥,怎麼了?”
“沒事,看看你怎麼樣。”
“你不會是要興師問罪吧?”
“你是不是把腦子撞壞了?”明理突然跟朝陽急了。
“好吧,我不是故意的。”朝陽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跑向日歷,然後對明理說,“提前祝你生日快樂,明天等着高興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