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悄悄侵襲這座城,夜黑風高,在三月前提前來臨,朝陽睜開眼睛,她在海邊別墅自己的房間裡,從李升的工廠怎麼回來的,她沒有記憶,隱約記得房間門被推開有個身影進來後就被扭斷了脖子。
朝陽起身,站在窗前,三月快要來了,方舟的時間進入倒計時,可是朝陽依然悲傷不起來,她聽見方舟的房間裡方舟正模仿自己的聲音和她媽媽通電話。
“嗯,我知道了。”方舟學着朝陽的聲音。
“我們可能很長時間纔會見到你一次。”朝陽媽媽在電話那邊說。
“沒事的。”方舟應了幾句後掛了電話。
朝陽冷着臉躺回牀上,她聽見了,十九歲的自己以後要獨自闖蕩了,她媽媽剛纔的一通電話,就意味着收到一張重獲自由的豁免令牌,朝陽閉上眼睛,逃避眼前讓她失去自己,家庭,和愛情的世界。
朝陽起身,走到穿衣鏡前打量自己,她看到自己的瞬間關了櫃門,以免被自己蒼白冷漠的表情嚇着砸毀鏡子。
仔細想想,她不盡人意的新生活,從咬了一個少女開始,就沒有發生過一件讓她刺激起神經的事情,朝陽坐回牀上,後來索性在晚上十點進入夢鄉,難度等同於一道高考數學題。
李茂聽見動靜,對方舟說:“朝陽醒了。”
“讓她折騰吧,我先睡一覺。”方舟恢復了虛弱的聲音,她瘦到只剩一層皮包着骨頭,眼神好的甚至可以看清楚她的血管分佈。
“睡吧,有我在。”李茂心裡擔心,沒準哪天方舟睡着後就再也不會醒來,被病痛折磨的方舟到現在還不同意轉化成吸血鬼,這時,他請來的說服團終於到了。
雷鳴和韓蕾出現在李茂家門口,李茂請他們進去。
雷鳴迫不及待地問:“朝陽是不是真的離開我們了?”
“你怎麼知道?”李茂很詫異。
“我身邊的人都在討論這些事情,總不能和時代脫軌吧。”
傑克家裡,喬一點辦法都沒有,由傑克繼續在房間裡窩着,這年頭,保姆不好當。
傑克把琴譜散了一地,自己坐在牀上用一些情歌的CD麻痹自己的感覺,聽到情歌就把CD取出來,換一張新的,沒有十分鐘的時間他身邊就放了一沓厚厚的CD,於是決定放棄這個想法,進行下一個忘記朝陽的活動項目中,喝酒。
腦子裡閃過一幕幕朝陽喝酒以後的樣子,傑克又一次陷入回憶中,不能自拔。
方媛坐末班車回海邊附近的站牌,走在回海邊別墅的路上,她有些不想回這裡,也不想去飛舟家,這座城的一切都在朝陽變化的時候悄然改變了。
朝陽什麼時候成了焦點的,她自己更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希望她在短時間內可以意識到自己是個紅透了發黑的焦點。
還沒打算出門的飛舟在朝陽的房間門口繞了兩圈,確定朝陽沒有事後,飛舟從哪裡來回哪裡去,繼續做宅男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李茂請雷鳴和韓蕾品嚐他新得的一瓶好酒,目前的狀況看來,生活貴在享受,特別是籠罩在恐怖氣氛下的永生,也變得沒有說服力一般的名不副實。
“朝陽,變成吸血巫師了。”李茂說着,停頓了片刻,他看着雷鳴和韓蕾臉上相似的笑容,接着說,“可是她,不太像正常的吸血巫師。”
“什麼意思?”雷鳴忽晴忽陰的臉像一隻瀕臨退休的燈泡忽閃忽閃地眨眼睛。
李茂擔憂地搖頭:“目前還不清楚,她在房間。”
“我去看看她。”韓蕾說,顯然她不太清楚李茂找他們夫婦來的目的。
“我們是來勸說方舟的。”雷鳴溫柔地提醒韓蕾,“之後再去看朝陽,好嗎?”
韓蕾想了想,點頭:“聽你的。”
這個圈子裡的模範夫妻有兩對,溫柔的氣味卻不相同,一對是相敬如賓的李升夫婦,另一對是新婚燕爾的雷鳴夫婦,他們的出現,頓時把李先生和李夫人之間帶着利益的關係溫柔地敢走,他們還是名副其實的模範夫婦。
方媛打開門,看見雷鳴和韓蕾上了二樓,他們美好的背影,讓她想起了陸尚,一個很久都沒有回憶過的人,他是不是還住在自己心裡,方媛不清楚。
“李茂哥。”方媛小跑到李茂面前。
李茂看出方媛有事情想求自己幫忙,在樓梯口等她。
“怎麼了?”
“那個,那個。”方媛猶豫了,這件事怎麼說都有些難以啓齒,她用片刻的時間考慮是找李茂幫忙還是找飛舟。
“怎麼了,說吧。”李茂耐心地等着方媛求助。
“有沒有陸尚哥的消息?”方媛把聲音壓低,帶着羞澀的表情。
李茂有些尷尬,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比如陸尚換了新工作,換了新城市,沒有交任何女朋友,只是,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還在這裡?”
“不在,他離開了。”
“有了新工作?”方媛的眼睛裡閃着期待的光芒。
“是的,負責他爸爸的一個分公司。”李茂停頓了片刻,猶豫了一下,要是方媛還惦記着陸尚,他應該告訴她,“過兩天和我的公司合作。”
“那他有女朋友了嗎?”
“沒有。”李茂搖頭。
方媛心裡莫名其妙的涌上滿足感,她意識到自己怪異的表情時,對李茂說:“李茂哥,他什麼時候來?”
“來了我告你吧,現在還不確定。”
“嗯嗯。”方媛點頭,邁着輕盈的步法上樓。
雷鳴和韓蕾打開房間門,方舟正在熟睡,顯然,李茂請來的說客團來晚了。
“讓她睡會兒吧,睡眠很寶貴。”韓蕾輕聲說,似乎空氣的震動都可能吵醒她。
雷鳴和韓蕾退出方舟的房間,雷鳴東張西望:“哪個是朝陽的房間?”
“那個。”方媛愉快地跑到雷鳴面前給他指,“你們找她?”
方媛的聲音相當於村口嘹
亮的喇叭,房間裡的朝陽睜開眼睛,從牀上坐起來,面無表情,她注意到手機閃着着提示燈,應該是她的手機,方舟還給她了,一條未讀短信,朝陽打開。
“我想你。”
發件人是傑克。
朝陽把手機放到一邊,回想起她早一些時候聽見的電話,她媽媽打給她的電話,冷眼看着眼前的房間,深深地閉上眼睛,她想起自己在生日那天問過閆墨,無牽無掛不好麼。
“沒有痛癢了,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什麼都不在乎,沒有感情地活着。”
當時閆墨的回答,朝陽用喝酒代替了言語,可現在,當她什麼都感覺不到的時候,卻希望自己可以像之前有痛有癢的活着。
雷鳴和韓蕾以爲朝陽像方舟一樣在睡覺,轉動門把手,打開門,被面龐冷漠的朝陽嚇了一跳,不知是李茂所說的情況複雜太過籠統還是雷鳴和韓蕾想的太簡單。
“朝陽。”韓蕾慶幸,朝陽還活着,經歷了一場生死以後的韓蕾,只要是見到死裡逃生活下來的,韓蕾都會由衷地高興。
朝陽冷眼看着韓蕾,韓蕾不由地往後退了兩步,雷鳴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朝陽,他覺得眼前的不是朝陽,是一個和朝陽長的相像的女孩。
“你們?”朝陽冷漠地吐出兩個字。
“我們。”雷鳴猶豫了一下,“來看看你,抱歉沒有敲門。”
“沒事。”朝陽又吐出兩個字。
雷鳴看了看韓蕾,韓蕾示意雷敏先出去,雷鳴對朝陽說:“那我們不打擾你了。”
雷鳴拉着韓蕾走出房間,他們像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一樣疑神疑鬼地找李茂,在朝陽成了焦點的同時,正好趕上祭司方舟退居二線,李茂自然而然成了人事科主人,儘管他擔任這個職位大材小用了,可是目前沒有更合適的人選。
傑克帶着醉意看了看手機,朝陽沒有回短信給他,傑克丟下酒瓶子,家裡的酒喝完了,他要出去找些酒,順便找點人肉血袋。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進了一條短信。
“見個面吧,地點你定。”
傑克趕緊回覆朝陽,發給他自己常去的酒吧地址,開車去那裡等她。
別墅裡,朝陽經過李茂,雷鳴和韓蕾的小型座談會時,用目光掃了一遍他們的臉表示自己和他們打招呼,然後移動走了。
“她這麼多長時間了?”
“大概這幾天都是這樣。”李茂嘆了口氣。
朝陽移動到酒吧門口時,看見傑克的車停在停車場裡,朝陽走進酒吧,應該是有一場party慶祝什麼特別的日子,朝陽坐在傑克旁邊,面前擺着一杯烈酒的空吧椅上,他的一隻手搭在吧檯上,另一邊,坐着一個染着酒紅色頭髮的美女,正在用她裝出的柔情吸引傑克。
朝陽不說話,擡頭飲下杯子裡的烈酒,傑克一招手,朝陽的杯子裡又被倒滿了一杯,朝陽仰頭,把空杯子放下,杯子裡被倒上了第三杯烈酒。
朝陽繼續往自己的胃裡灌酒,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和酒精產生了化學反應,變成一種刺激神經興奮的催化劑。
紅髮美女絲毫沒有因爲朝陽的美貌而畏懼,她的經驗在提醒她,他們兩個人有矛盾,正事她下手的好機會,而且從傑克的長相和穿着看來,如果她能拿下傑克以後有數不盡的好日子,倘若她知道傑克送給自己心愛人一個島,不知道她此時會不會不顧一切地拼命想要朝陽死。
朝陽清楚地記得自己喝了七杯以後連酒保都不讓她再喝了,朝陽清醒地看着傑克,傑克對她說:“你來了。”
“不然呢?”朝陽語氣冷漠,心裡不由惱火,難道他這麼半天都在裝作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舉動麼。
紅髮美女覺得自己絕對有機可乘,她在等待時機。
“沒什麼,你找我什麼事?”傑克問,無心的一句話成了他和朝陽之間愛情戰爭的導火索,這場相互捅刀子的戰役就此打響。
這下好了,紅髮美女完全誤會了傑克和朝陽的關係,她以爲是傑克甩了朝陽朝陽來找他談判,當起了戰爭的第三方,其實,她的智商根本理解不了朝陽和傑克之間的愛情。
朝陽用她唯一的語氣冷漠地說:“沒事。”
傑克咬了咬後槽牙說:“我去趟洗手間。”
不能忍受朝陽頹廢狀態的傑克大步走進洗手間,紅髮美女看着朝陽:“喂,他是我的。”
一說話就暴漏智商的女人讓朝陽很惱火,她冷漠地吐出一個字:“滾。”
美女平復自己心裡的憤慨,帥哥爲什麼不喜歡她而迷戀一個貌美驚人卻出言冷漠的美女,帶着得意的笑容張開嘴。
朝陽看着她的眼睛:“去洗手間。”
被控制的紅髮美女站起來走到洗手間裡,從洗手間拐出來的傑克看見朝陽和坐在他旁邊的女人前後腳進了對面,怕朝陽做出衝動的事情,守在門外。
朝陽看了看四下沒人,反鎖洗手間的門,看着紅髮美女的眼睛:“不許發出聲音。”
她露出獠牙的瞬間,紅髮美女堵上自己的嘴,發瘋一樣朝衛生間裡跑。
朝陽移動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準確無誤地咬住紅髮美女的脖子,撩開她慌亂中散落的瀑布般的紅色長髮。
傑克聞見血腥味,破壞洗手間的門,移動進去推開朝陽,看着紅髮美女的眼睛一邊對她說一邊咬破自己的手腕把血灌進她嘴裡:“忘記這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離開這裡。”
紅髮美女脖子上的傷口癒合後,傑克把不安的朝陽拽上他的車裡,朝陽恢復了冷漠的表情,腦子裡卻還是嚐到新鮮血液時暢快的歡呼聲,和這份福利終止的一片噓聲。
傑克把車子開上朝陽從來沒去過的一條路上,通往環山公路最險要的一段,傑克把油門踩到底,他時不時瞟一眼朝陽,一般人早就潑上命尖叫了,朝陽依然冷漠地坐在他旁邊,不動聲色。
朝陽知道,結果只有兩個,其一,傑克和她平安地結束這場冒險,其二,兩人隨
着車子墜入山崖。
傑克見朝陽一直沒有反應,他急剎車,繫着安全帶的朝陽在慣性的作用下,頭撞到了車窗,聞見血腥味的傑克把車停在路邊,朝陽頭上的血順流經過耳後,傑克幫她擦去血跡,檢查已經癒合的傷口,瞟了一眼車窗,完好無損,嘟囔着:“喬的破車,還裝防彈玻璃。”
朝陽說:“你不想和我同歸於盡了?”
“我是想叫醒你,別頹廢下去了。”傑克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這樣挺好。”朝陽說。
“好麼。”傑克控制不住自己對朝陽的關心,激動地解開安全帶抓住朝陽的肩膀,使勁捏着她的肩膀,“你在逃避,膽小鬼。”
朝陽冷漠地說,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我有可以逃的地方麼?”
朝陽掙脫了傑克的肩膀,打開車門,走到公路的外緣站在懸崖邊,傑克看出朝陽的意圖趕緊移動過去,朝陽說:“我不跳。”
“那就好。”傑克鬆開朝陽。
“跳下去又怎麼樣呢,爬上來,看着這個一天天變糟糕的世界。”朝陽說了很長的話,她從話癆變成半個啞巴還不習慣說三個字以上的話。
“朝陽,你要堅強的活着,我很擔心你的狀況。”
“不用擔心,我死了兩次了,還活着。”
“你,會恨我嗎?”傑克問。
“我心裡什麼都沒有,甚至感覺不到心還在,感覺不到心,還會有恨?”
傑克想擁抱朝陽,可是朝陽看見張開雙臂的傑克,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她一隻腳踩空,身體往下滑,感覺自己被掉在半空,擡頭看着傑克抓着她的手,當初在飛舟家樓頂上的那一幕再次衝進朝陽的腦海中。
傑克看着朝陽皺起眉頭,突然,朝陽把手從傑克的手中抽出來,垂直降落,傑克眼也不眨一下地跟着朝陽跳下去,把朝陽拽住按在半山腰上,不讓她掙扎。
“你鬧夠了沒有,要是受刺激了就好好睡一覺。”傑克怒不可遏。
“我在找刺激。”朝陽冷漠地說,心裡依然什麼都感覺不到。
把朝陽帶回車上的傑克又當起了朝陽的保姆,現在,該是送朝陽回去的時間了,他問朝陽:“你回海邊?” ωωω_ тTk án_ ¢ o
“不想。”
“那你想去哪裡?”
朝陽沉默,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傑克帶她去了另一家安靜的酒吧,朝陽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當她醒來的時候眼前是海邊別墅自己的房間裡,她猛的回頭,身邊有動靜,她感覺是穿衣服的聲音,轉身看見傑克。
陽光被擋在窗簾外面照不進來,昏暗的房間裡,傑克穿好衣服,對朝陽說:“電話聯繫。”
朝陽什麼都不想幹,閉上眼睛繼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整個房子安靜地像鬼屋一樣,傑克開車離開,喬打電話找他。
“你一晚上到哪去了,電話沒人接。”喬對着手機叫喚,“在海邊別墅幹什麼,跟朝陽在一起?”
“你竟然監視我。”傑克也對着電話嚷嚷。
“我看見李升和單逾殺人了,他們想關上治癒鎖鏈。”喬用天塌下來的語氣說。
“跟我沒關係。”傑克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喬不知道該說什麼,傑克聽着電話那邊的沉默,掛了電話,和朝陽分手,他一點都不像再在這些紛擾中掙扎了。
方舟睡了一個飽覺以後精神振作了很多,在牀上吃完早點就嚷嚷着要出去走走,李茂無奈,只好滿足方舟的要求,方舟耀武揚威地走在海邊,李茂用相機記錄下方舟生命中最後的時光,一千年以後,這些他最愛的笑容,是否還存於他的心間。
方舟擡頭看着朝陽的房間,問李茂:“朝陽還沒有出來?”
“出來了,昨天半夜和傑克一起回來,衣服上沾了土,渾身酒氣。”李茂微微搖頭,“這樣的朝陽,很罕見。”
“再給她點時間吧,換誰丟了性命又間接地被遺棄,她算是頑強的了,網上說還有人把失業和失戀的原因歸結到第二性徵上,這麼一來,朝陽算是受挫界的鋼鐵俠了。”
“雷鳴和韓蕾昨天晚上來找你。”李茂想起來來晚了的說客團徒勞而歸白跑一趟、
“他們來當說客?”方舟警惕地問,看見樓上的飛舟推開窗戶,和他們招招手。
漸漸地,太陽升起來,陰沉了好幾天的天空,地上的苔蘚爬上海邊別墅前的臺階,方舟眯着眼睛,李茂溫柔地說:“他們來看看你們的情況。”
方舟點頭,她不想把自己當病人,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人總是成爲自己最不想成爲的樣子,等自己想成爲了,也已經晚了。
傑克擺脫不了喬的騷擾,在門口等他的喬主動拿鑰匙,打開門如同主人一樣請傑克進來。
“這是我家,你胡折騰什麼。”傑克說着,上樓關上臥室的門。
喬無奈,既然傑克不打算幫她,親自上門總不能換一個空手而歸的結果,他站在門口,聽見淋浴聲,衝着裡面嚷嚷:“傑克,你要是聽着就保持沉默,保持沉默就聽着,李升和單逾在樹林附近獵殺狼人,閆墨正好路過,被李先生挾持當人質,唐莎可能會去,她的那條小船剛擱淺。”
“你說了跟沒說一樣,我沒興趣。”傑克在浴室裡說,關於他最近和危險人物正面交鋒,都和朝陽有關,現在朝陽把自己置身事外,他也可以。
“你傻了麼。”喬在門口繼續嚷嚷,“閆墨是朝陽的哥們兒。”
“別費勁了,我不會去的。”傑克說。
喬無奈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這傢伙是真的把朝陽刻在心裡了。”
朝陽睜開眼睛,傑克走後,她就感覺自己的腦子裡有一個海豚音的警報聲,輾轉反側睡不着,經過一夜無夢的酣睡後,朝陽補回來她這幾天匱乏的睡眠,卻還找不到自己丟失的感覺。
如果有誰知道額解決這個問題,這個世界上恰恰有一個人知道,她現在就要去找她,李夫人,準確的說,是單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