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留着山羊鬍子,小眼微微眯起,臉上皺紋鮮明,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你們都待在這裡幹什麼?今天不需要打獵嗎?趕緊走開!”
衆人看到此人,害怕的一鬨而散,看起來這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在部落裡的地位不低!
剛剛那一句話帶有非常大的威懾力,像是常年首居頂點的上位者,讓人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
待所有獸人都離開之後,那充滿嚴厲的震懾衆人的臉龐立馬轉換成一副慈祥老爺爺的模樣。
要不是孟安雅剛纔已經看到了這位老人的樣子,恐怕她此時就已經將他當成知道無害的人了。
心中警惕心大漲。
“哈哈哈…老人家的寶貝後代到哪裡去了?快,快叫出來給老人家看看!不不…還是我自己進去吧!”
老獸人就像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頑童,也不管面前的幾個人,自顧自的朝房間裡衝了進去。
剛走過淵的身邊時,就被一把拉住了胳膊。臉色不好看的轉過身望着淵,嘴裡罵罵咧咧。
“你這個臭小子,離開部落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回來,現在老人家就想看看後代而已,怎麼?不讓看?”
吹鬍子瞪眼的模樣,像極了穹蒼的師傅。
孟安雅和穹蒼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都覺得面前這個老人和穹蒼的師傅若是在一塊的話,肯定能玩得來,都是一樣的老頑童。
只不過這個老人顯然獸階更高,更加深不可測。
等等!他剛剛說要看後代?那豈不是想要進去看橫兒他們?難道這個老人竟是族長的父親?甚至更高?
淵看見老獸人吹鬍子瞪眼的樣子,根本就一點也不害怕,還嗆聲道。
“幾個崽崽睡的比較晚,你不要去打擾他們,他們的脾氣比本王還壞!”
這涼涼的聲音絲毫不害怕這神秘的老人發怒,不過臉色也不太好看。
正當孟安雅他們認爲這老人要生氣的時候,他突然衝着淵慈祥地笑笑。
“說的也是,那老人家就在這裡等等!”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臉色立馬轉變,讓孟安雅都以爲她剛纔看錯了。
神秘老獸人隨便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做了下去,才語重心長的歌淵說着話。
“淵吶,你都有伴侶的獸人了,脾氣了不能這樣,好歹老人家也是你爺爺,是部落裡面的太上長老,給點面子行不?”
淵仍然那個雕塑一樣站在原地並沒有吱聲,氣得老人家吹鬍子瞪眼。
孟安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神秘的老人就是這部落的最高掌權者,太上長老的位置,他是聽淵說過的,獸階是獸世大陸的佼佼者,一般不出世,一旦出事就必將有大事發生。
所以…現在部落裡面是發生大事了嗎?又或者自己的分析錯誤,這個獸人太上長老的身份很水?根本不是正兒八經的,裡面不是有很多客卿長老之類了嗎?
還沒等她分析完,淵就又接着道
“面子?哈哈哈…,你是讓我看什麼面子?小時候虐待我的面子?還是後來慫恿我父親將我趕出部落的面子?或者是派蛇獸追殺我的面子?”
淵說的雲淡風輕,好像這些事情都不是他自己親身經歷一樣,但在孟安雅看來是非常令人心疼的事情。
經歷了多少的苦難和心理鬥爭,才能變得如此堅強和雲淡風輕。
老獸人聽到此話尷尬的咳了一聲,老臉有些羞紅。
“這個…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還提它幹嘛?”
他以前也是受小人矇蔽,後來醒悟過來也爲時已晚。
“以前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永遠也過不去,難道你不知道我們蛇類是最記仇的嗎?到如今爲止,我仍然記得你當初看着我的眼神…”
“那什麼…我我也知道錯了,誰知道部落裡的那個大祭司是胡說八道的呢?畢竟地位放在那裡!後來我知道錯之後,他想要逃跑,然後被我給處置了!”
淵可不喜歡聽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總而言之,他當初被趕出部落,這個名義上的爺爺可是出了大部分的力。
“哦!”語氣很敷衍。
“以前的事情我是可以解釋的,大祭司說你是不祥之物,只要活着會爲蛇族部落引來天災,而且當時你正好又咬死了自己所有的兄弟!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太上長老硬着頭皮開始解釋,他知道如果這件事情不說清楚的話,淵永遠也不會原諒他不說,蛇族可就沒有繼承人了。
唉!回想起自己縱橫的一生,何時如此低聲下氣過?爲了部落的未來,他這把老骨頭也是拼了。
“至於去追殺你的目的,就是大祭司說,如果你不死的話,那麼族長就無法繼續聯繫後代!所以才痛下殺手!不過你還不是活生生的站在這裡了嗎?也沒有什麼損失是不是?呵呵…”
太上長老陪着笑,絲毫不認爲族長這些年無後是因爲那大祭司說淵不死就無後的話。
那是他無意中發現了大祭司的秘密。
“大祭司大祭司,你嘴裡永遠都是大祭司,難道他說的話比我說的話還要值得你去相信?那你對自己的血緣後代痛下殺手!難道就沒有想過當初的事情一切都是大祭司在搞的鬼嗎?”
淵突然憤怒起來,就差將太上長老給趕出去。
當初大祭司有一個剛剛成年的小雌性崽崽,那個小雌性總是黏着自己,可是她生來多病,且長得醜陋無比,性格陰狠毒辣,淵纔看不上呢。
每一次到哪裡去那個小雌性就會緊緊的跟着自己,有一次出去的時候,那小雌性得罪了與蛇族部落實力旗鼓相當的鷹唳部落,對他們那裡的高階獸人斬殺。
當初自己的獸階不高,很僥倖的才逃過一命,沒想到回到部落裡卻被大祭司給記恨上了。
本來蛇獸就是冷血動物,兄弟之情也是不存在的,從此之後,大祭司就一直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讓淵孤立起來。
等到時機成熟之後就稍微挑撥一下,所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們,都朝着自己撕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