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砸吧砸吧口中的鹹味.眼睛發亮的盯着他.於是滄瀾很敬業的又夾了一筷子送到我口裡.這一頓我吃的甚是滿足.
滄瀾餵我吃完了才自己開始吃.本着來而不往非禮也的想法.我自告奮勇要求喂他.滄瀾挑眉戲謔的瞧了我一眼便妥協了.便是這一眼瞧的我心神動盪.幾次險些將筷子插他鼻孔裡去.各中萬般糾葛委實不足外人道.
“小兄弟.你與你夫人的感情可真是好.”阿大道:“我也見過不少年輕夫妻.可沒一個有你們這般感情好的.真是羨煞旁人吶.”
我聽罷了臉微微發燙.而後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滄瀾.這廝卻十分淡定道:“阿末是個好妻子.我自然對她好.”
也不知滄瀾此話說得有什麼不對.周圍那些人突然靜默下來.至於我.我被他那甜言蜜語迷得七葷八素.恨不能眼下撲上去將他啃一遍.由此可見我先前說的話甚是有理.凌霄說莫讓我被滄瀾佔了便宜去.事實上.是我想佔他的便宜.那瓶胡椒粉送的不冤.
阿大似乎感慨萬千:“這世上如你這般想的卻是不多.”
滄瀾淡笑不語.將我摟過去了一些.我順勢趟到他大腿上.他揉了揉我的發.低聲道:“早些睡吧.明日還要趕路.”
我問他:“那你呢.”
他笑:“我不累.”
我覺得若是喜歡上滄瀾是我踏進沼澤的第一步.那麼到了眼下這種程度.我已經陷得太深而不能自拔.越是掙扎便陷得越深.而我不去掙扎.它便慢慢的吞噬我.這個過程慢的十分揪心.
他的手擱在我的眼睛上.擋住了火光.我將臉埋在他懷中阻絕了一切聲音.沒過多久.我便睡了過去.這一覺大抵是睡得很沉.夢裡卻不得安生.我心知這是在做夢.一片朦朧間.我感到有人在摸我的臉.十分熟悉的觸感.那是滄瀾.我的心跳一下便失了控.
而後他那根指沿着我的眉眼往下滑挑開了我的衣裳.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喚了一聲:“帝君.”
叫出了口卻是自己愣住了.我這是在叫誰呀.想必是思緒過於凌亂.傻了.我心中有些訕訕.此等情況在某些****裡很長出現.大抵情節便是一女子心中想着其他男子.卻對這個男子也抱有一定好感.卻在二人親熱的時候不知怎的便想到了那個男子.
於是這個男子便憤怒了之類.此類情節甚是狗血.未曾想今日發生在我身上.我發誓.我心中只有滄瀾一人.那個什麼帝君的.我是一概不知.也不知怎麼的變脫口而出喚了什麼‘帝君’.正想着要解釋.便感覺他的動作一頓.
而後他似乎長長嘆了一口氣.埋首於我頸項處.我渾身一個激靈.手腳也不知該放到何處去.卻偏偏在此刻.我又喚了一聲‘帝君’.
我心中恨不能抽一下自己那張破嘴.那手卻不能動.而滄瀾彷彿未覺得這個稱呼有什麼不妥.他的氣息混着我的呼吸.那雙手將我的腰帶扯落.依稀間連空氣都是灼熱的
第二日清晨.我第一眼便看見滄瀾那張臉.這委實給了我很大的震撼.就好像我做了壞事被抓包了一樣.一夜春-夢了無痕.做了春-夢醒來第一眼就看到那春-夢裡的對象委實太過驚悚.我一時沒弄清楚.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是以我渾身一僵.滄瀾不明所以有些詫異:“怎麼了.我這樣恐怖嗎.竟一見我便嚇着了.”
我難以啓齒.不能告訴他我昨日夜裡肖想他而做了春-夢於是我打了個哈哈.尷尬道:“沒習慣.一時間不習慣.”
滄瀾沉吟了半晌道:“以後要習慣.夫人.”
爲何我有種被調戲了的錯覺.可是我多心了.
我乾咳了一聲.嚴肅道:“需要時間.夫君.”
他一愣.而後失笑.
這一笑卻不止我看的呆了.連對面那一羣也看的愣住了.我暗歎滄瀾乃是藍顏禍水.又默默的從他懷裡爬出來.心跳極快.我覺得長此以往着實是對心臟不好.
阿大是個實在人.他一見滄瀾笑得好看便直言不諱:“昨夜黑燈瞎火沒有瞧清楚.如今一下.小兄弟的面目可真是好看極了.”頓了頓看向我:“令夫人也是天姿國色.果真是金童玉女.十分匹配.”
滄瀾虛心一笑受了.我聽着亦是十分受用.對他好感大增.我見他們已經在收拾東西便隨口問了一句:“你們這是要往哪裡去.”
阿大道:“我們要去詹州.聽聞那裡已經有官老爺在賑災了.”
我點了點頭.悄悄問滄瀾:“那我們去哪裡呀.”
滄瀾低聲湊過來答:“咱們不急.風光秀麗的地方多停留幾日也是挺好.”
我聽罷點了點頭.而後便聽阿大道:“我們這便要走了.你們夫妻二人多保重.”
我回了一笑.而後看着他們漸漸離開不知怎的有些感慨.一直只當這處是個幻境.這樣真正與活人交談還是頭一遭.這幻魔果真強大.做出來的幻境幾乎能夠以假亂真了.相較起來清風那點幻術果真是不值一提.
滄瀾說要在風景秀麗的地方多停留幾日.是以我們走的都是些繁華的城鎮.完全看不出人間疾苦.如阿大所說的洪澇災害在這裡半點沒有顯現出來.我們尋了個酒樓.找了個空位坐下.我四處打量了一下.覺得這處的風景甚好.便提議多留幾日.
此刻我正夾着個餃子往嘴裡塞.而後滄瀾便道:“我們在此處置辦個屋子住下來吧.”
我聽罷一愣.這事情原本早就商量好了.尋個風水寶地將房子買了.我嚥下了那餃子想了想.覺得此處確實不錯.依山傍水的.便點點頭.哪知滄瀾的速度實在迅速.我方纔答應了.纔不過隔了一日.他連屋子都買好了.
順道捎上了一個下人.是個年輕小夥子.看着十分憨厚.我與滄瀾進屋便喚了我一聲‘夫人’.
我聽罷悄悄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