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窗外的雨景良久.算算日子書河小說網到梅雨了.清淨說了睡了許多日.我想終究是我命不該絕凌霄進來了見我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頗爲痛心疾首.大罵道：“你這是什麼樣子.要死要活的是給誰看.不就是一個男人嗎.要便要了.不要便不要.他與其他女人走了你便不能痛快一些揪住他的衣裳大罵他一頓然後告訴他.是老孃我不要你了.不是你他孃的拋棄我.”
這拋棄二字打在我心底又是一疼.我扯開了嘴角笑笑：“他眼下不在.你讓我去哪裡揪他的衣裳.”
凌霄快步走到我面前：“你便傻成這樣了嗎.他不來你還不能去嗎.他走了你便由着他走嗎.你不去問清楚嗎.他心中究竟有沒有你.他將你放在何種位置.你便這要在這裡做這個死樣子給我們看.你甘心嗎.”
我一下愣住了.看着凌霄良久不語.
凌霄說的極是.我眼下這是做什麼.模仿那些深閨怨婦嗎.
我看見她長長的輸出一口氣.將語氣放平了一些：“想明白了沒.你我這麼多年的姐妹.我從未見你這般失魂落魄過.你這回是當真動了真心我絕不攔着.只是有始有終.他既然有了夫人.你也該給自己一個了斷.“
我默默聽罷了.深深一呼吸衝着凌霄笑了：“你說得對.有始有終罷了.總該有個了斷.”
凌霄一愣.詫異道：“你.當真放棄了.”
我好笑道：“不是你讓我放棄了嗎.”
她奇異道：“我卻不知你是這麼容易就能放棄的人.”
我默默低頭.低聲道了一句：“其實我很容易就能放棄.”
凌霄難得靜默了一段時間.大抵也是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氣氛.我與凌霄難得談起正經事情.她這番板着臉來說教我已是十分難得了.我幽幽看着她出了門.背影漸漸縮小.就與我當初與滄瀾說這玩笑似得私奔離開時候見到的身影一樣.只是越走越遠了.我看了許久.而後莫名的又想到了滄瀾.
想他說過的每一句話.我很詫異.我竟然能清晰的記住他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這若是放在以前必定是不能想象的.師父曾說過一句話我的印象很是深刻.
他說：“當初我奉了天帝的旨意收你爲徒時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你呀.性子很是涼薄.”
我聽罷之後反應迅速：“師父.你這是向我說明我平日裡不夠孝順你嗎.”
師父道：“爲師問你一個問題吧.倘若今日你在大街上遇到一個姑娘被一個惡棍調戲了.你打不過那個惡棍.你還會怎麼做.”
我沉吟了一陣答：“反調戲回去.”
師父眉角抽搐了兩下憋出一句話：“若是他反過來連你一道調戲了呢.”
我不假思索道：“看他長的好看不好看.若是好看我不介意.”
師父咬牙切齒：“茜末.若是他長的其醜無比.你又打不過他.他又要調戲那位姑娘.並且只有你一人看見了.你若不救她她便會失了清白.你當如何.”
我道：“這就要看那惡霸的家世了.若是家世好那姑娘識相點兒嫁過去當個小妾也不錯.等着那惡霸娶幾房新的小妾將她忘記的時候她不就能夠逍遙自在了嗎.”
師父恨聲道：“你便不想想這女子可能因爲那惡霸的欺凌而失了性命.你能救她而不救.你良心何安.”
我沉思了半晌：“師父.死人是閻羅王的事.不歸我管.還有.師父你說過.我打不過惡霸呀.我不是能救而不救.是救不了.這兩個有很大的區別的.”
師父被我說的啞口無言大嘆‘孺子不可教也’之後拂袖而去.之後好幾日沒有理我.其實這幾日正是我知道天界那位仙子因爲私會凡人而被處刑之後.我對這類事情比較敏感.所以說趕得早不如趕得巧.若說的大氣磅礴一些.那便是：時勢造英雄.
我想若是師父在早幾日問我這個問題或是再晚上幾日.那大抵.我會告訴他：我會去找官府的人幫忙.再不濟我用真身砸過去.相信這麼大條龍砸過去不死也能半死.
之後我向凌霄提起這番話之後她甚是欣慰.直說自己教導有方.她道.其實涼薄一些並不不好.
我又問她.師父說起什麼第一眼便知我生性涼薄是怎麼回事.
凌霄語重心長道：“你出生時.你的父母便受了雷劫.但自你入了渤海.你從未提起過這件事情.敖潤說你涼薄也算是情有可原.”
我聽罷之後笑笑.良久不語.
其實若是要我現在回答我必定說.其實我不是涼薄.瞧.滄瀾便是極好的例子.我將他的一切事情記得這樣清楚.同理我對我那早逝的父母也抱有這種情感罷了.不提.不代表不想.
相反的.那種思念入了骨髓一般已經很難拔出.凡人說紅線的另一頭是佔據了整個心臟的人.我覺得滄瀾卻是我的心中的一根刺.紮在我心底.連呼吸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眷顧.
只是凌霄說的不錯.確實.當斷的時候還是得斷了.至少.我要當面問個清楚.至少我要親口問他一聲.你對我.是否有一分的真心.
此話我必定是要問清楚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見得多了便也厭煩.一句話.我想.只要一句話.問完了.無論結果如何我都要知足.
我正這樣想着.清淨推門而入.我甚是驚悚.喝道：“你進房也不敲門.若我此時正在穿衣.豈非不雅.”
清淨聽罷道：“若當真如此我還俗娶了你便是.”
我：“”
我乾咳數聲.覺得此時與他討論這個問題甚爲不妥.是以我乖覺的閉了嘴.清淨卻道：“你眼下當真不考慮這個問題嗎.”
我又是乾咳.我着實沒有被人追求過的經驗.卻偏偏自打進了鎖妖塔以後便遇到了美人數人.桃花這玩意兒也如運氣一般着實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