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五九 杏花

被福王的黨羽王德勝等人抓去的女孩姓許,大名叫許若杏,因爲她們家的後院裡種着許多杏樹,一到春天,便飛花滿天十分漂亮,她爹就給他取了名字叫若杏,希望她長大後像杏花一般漂亮,所謂心想事成,許若杏年方二八時果真人如其名。許家有個美麗的女兒,聞名衆裡,但名聲也害了她……

許若杏最喜歡在春天的時候在窗前看着滿天的杏花輕吟唐詩宋詞,明朝地主家的女子,多半會文墨詩詞。她最喜歡的“杏花天”詞牌,因爲詞裡有她的名字。

“淺春庭院東風曉,細雨打鴛鴦寒悄。花尖望見鞦韆了,無路踏青鬥草。人別後碧雲信杳,對好景愁多歡少。等他燕子傳音耗,紅杏開還未到……”

美好而帶着淡淡的憂傷……她渴望美麗的愛情,在杏花滿天的時候,把自己的純潔給予她最心愛的人,幸福而美麗。

但是,她那簡單的夢想因爲這次厄運破碎了。

痛苦、羞憤、絕望,似她如在地獄。被強權強•暴的處女,她的世界頓時一片灰暗,再沒有鮮花、沒有陽光。

她滿臉淚痕,猶如癡呆,呆呆地看着那嫣紅的血跡……也許,只有死,才能讓自己解脫吧?

福王滿意地對旁邊的太監說道:“王德勝很會辦事,找的這個女人不錯,本王要重重獎賞他。”

福王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各種各樣的都嘗過了,最後讓他迷戀的,還是這樣的處女……他喜歡看她們真摯的掙扎,她們的痛苦和屈服,能讓他感受到權力的好處,能讓有一種優越感和滿足感。

想把別人怎麼樣就怎麼樣,他有這個權力。

太監見許若杏猶如死人一般一動不動,毫不知規矩,忍不住說道:“許姑娘,你知道這位貴人是誰嗎?不怕說出來嚇你,他就是咱們的福王,過幾天就是大明朝的天子!王爺看上了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們許家祖墳上冒青煙了……”

許若杏依然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緊緊抱着被子,渾身在顫•抖,她就像一朵嬌嫩的鮮花,暴露在風沙之中。她不想反駁、不想辯解,她的心裡除了恨,再沒有別的。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的皦生光的咆哮,還有侍衛的說話聲:“皦先生,您不能見王爺,王爺不方便見您,少安毋躁、少安毋躁……”

“王爺!”皦生光大喊道,“王爺切勿受奸臣蠱惑!快放了那女子。”

朱常洵眉頭一皺,從幔維中走了出來,走到大帳門口。皦生光見到朱常洵,急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王爺,絕不可趁一時之快傷害百姓,人心啊!只有善待黎民才能得到人心,先古聖賢無一不主張善待百姓……況且臣聽說王德勝搶得還是這裡的地主!王爺,咱們所到之處,縉紳爭相迎接,是爲什麼?還不是因爲相信王爺能爲他們作主……”

皦生光恨恨道:“臣請王爺將王德勝處死,以平民憤。”

“皦生光!”朱常洵怒了,他擡起手臂,指着皦生光冷冷道,“你是越來越放肆了。”

皦生光咬着牙說道:“王爺如果認爲老臣有負於王爺,請賜老臣一死!誰是忠臣,誰是奸臣,王爺明斷!”

朱常洵冷靜下來,怔了怔,親自上前扶起皦生光,“好了,不過就是一個平頭老百姓家的女人,何苦皦先生親自勞駕來幫她說話?”

畢竟皦生光是他很重要的謀士,朱常洵還是弄得清楚的。

皦生光道:“王爺對老臣的知遇之恩,老臣縱是萬死也不能報之於萬一,老臣不是在爲一個百姓說話,老臣是擔憂王爺的霸業啊!”

朱常洵好言道:“你和王德勝不合,本王是知道的。你既然心裡有本王,就要顧全大局,搞好和同僚的關係,方能一起爲本王做事啊,難道本王只靠皦先生一個人,就能取得天下,啊?”

朱常洵知道皦生光要正直幹練一些,他需要皦生光,所以強制壓住怒氣,好言寬慰;但是朱常洵也需要王德勝這樣善解聖意的人,不然活得多麼無趣。

皦生光嘆了一口氣,也不願再多說,又說道:“王爺,老夫過來其實並不是爲了這麼一件事,還有更重要的大事。”

“何事?”

皦生光左右看了看,朱常洵忙他迎進大帳。

朱常洵以禮賢下士的姿態說道:“皦先生請坐下慢慢說。”

皦生光道:“西大營南下之時,老夫就派了人監視其行蹤。他們是十月初四日從蘇州出發的,到揚州後,丟棄了盔甲輜重和車營,加速北進,通過徐州之後,就再也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老夫得知這個消息後,便加派了人手尋找西大營的位置。”

“他們現在在何處?”朱常洵問道。

皦生光皺眉道:“還沒找到,更奇怪的是,老夫派出的人手,多數也一去不返、音信全無。老夫有個預感,西大營可能已經到達京師範圍了!”

“哈哈……”福王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不是說了,他們是十月初四才離開揚州嗎?今天才十四日,才幾天時間啊?哈哈……皦先生開玩笑了,您還真以爲那西大營是天兵天將,會飛呢?”

皦生光正色道:“西大營從蘇州到揚州只用了一天,行程兩百多裡!如果他們保持這樣的行軍速度,十天就能到達京師!王爺,咱們不得不防着點啊。”

“來人,把王德勝叫來!”朱常洵喊了一聲。

過了一會,王德勝便走躬身走進了大帳,他看見皦生光也在這裡,心裡頓時像吃了一隻蒼蠅一般不爽,不料皦生光還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奸臣。”

王德勝頓時漲紅了臉,指着皦生光的鼻子,“你……王爺在這裡,老夫不和你一般計較!”

“叛徒。”皦生光又冷冷地說了兩個字。

“皦生光!你休得太過分了!”王德勝揚了揚手臂,作勢要打的模樣。

皦生光坐着面不改色,又說道:“雜•種。”

王德勝惱怒得忍無可忍,大罵道:“我•操•你•娘!”便揚着老拳衝了上去,哪裡還有半點進士飽儒的模樣。他一拳揍過去,皦生光早有所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同時一掌朝他的臉打過去。

“啪!”王德勝的老臉上捱了一掌,頓時紅腫起來,他對這種“打臉黨”憤怒不已,大叫一聲,一拳揍到了皦生光的臉上,皦生光的帽子頓時被打落在地。

皦生光也大怒,扯掉了王德勝的帽子,去抓他的髮髻,兩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夠了!”福王見兩人越來越不像話,已經坐不住了,大吼了一聲。可兩個老頭根本不管福王,繼續扭打。福王只得回顧左右道:“還不快給我拉開!”

兩人被拉開後,還在直蹦達,朱常洵指着這兩個衣冠凌亂的老頭怒道:“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啊?你們是存心藐視本王!”

王德勝紅腫着臉委屈道:“王爺,您也聽見了,是這個老匹夫惡意挑釁,王爺可要給老臣作主啊。”

朱常洵揉了揉太陽穴,頭疼道:“今天饒了你們,再有下次,本王絕不輕饒,定要治你們罪!王德勝,本王問你,你不是在京師界內派了眼線麼?發現西大營的蹤跡沒有?”

王德勝搖搖頭疑惑道:“西大營還不知道十萬八千里外,怎麼可能在京師發現他們?”

皦生光聽罷不屑地道:“庸才。”

朱常洵也受不了皦生光了,怒道:“皦生光,你就不能不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

段七九 大車段五 桑槐段三 折枝段十二 後孃段十一 幽夜段十五 歌聲段四七 悠揚段九 準備段六 客氏段十八 暗夜段六一 棋牌段三一 孤膽段二五 太后段十八 貝勒段三十 龍脈段八一 圍殺段十一 千兩段二一 停手段二五 御氣段五 佯醉段六一 三天段三九 難耐段二三 看茶段二五 御氣段二二 左安段二二 捧月段三 憲禁段九 茶濃段六 大犬段二三 督戰段十四 意象段六三 馬蹄段二七 御苑段二五 入城段九 南城段六五 人心段七 增印段二二 應景段三 折枝段二十 碧瑤段三九 新政段三三 告老段十一 白兔段六八 皇宮段十七 貪事段七 客人段六九 跳梁段十 辭呈段七十 金甲段六五 寒冷段十七 貪事段四一 情意段四 石板段七 布子段十一 扁舟段四七 悠揚段二七 紅丸段五二 去留段十九 小計段三四 規則段二十 敵酋段七 票擬段十 鐵鏈段五十 殺戮段六六 炮響段二五 借刀段五三 招安段四二 巡狩段二八 老寨段二九 憐憫段八十 小爐段四九 誤會段六 米價段五六 大定段三九 成仁段三 憲禁段十八 貝勒段七 增印段六 大犬段十三 敲詐段三二 腐敗段三一 妖書段八五 罪惡段三十 奶孃段十八 名妓段五三 平陽段六六 輕騎段十三 街燈段四四 風頭段八 花燈段六八 放糧段三九 喪鐘段三三 校場段三九 難耐段五 青成段三四 進攻段六二 錦州段四 煮酒段六八 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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