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隻手的命星明啓笑了,因爲這隻手來自不遠處的空間裂縫,那是一個令人放眼看過去就能趕到死亡的地方,但是命星明啓卻沒有絲毫的膽怯,更多的反而是欣慰。
突然,空間裂縫乍開,從中走出了一個身材魁梧的惡魔,身上到底是血還是肉已經辨認不清楚了,但能感受到的是,恐怖的實力壓迫,這赫然就是一尊幻靈境的惡魔。
“明啓小娃娃,你的動作還是太慢了,定位個座標需要這麼長時間,真不知道命星明軒是怎麼教你的”這隻手的主人的惡魔口吐滾滾黑煙,聲音如雷音般震耳。
“晚輩自然不如老師,還請君炎大人莫怪”明啓拱手,彬彬有禮。
“行了,少說這些客套話,孩兒們,都出來吧,將這些邪魔狗崽子們,滅的連渣都沒有”說完附近上百個空間裂縫出現,從中飛出了數萬令人頭皮發麻的惡魔,那陣仗,絲毫不亞於天使神域的天使的氣勢。
來者正是五大森林的守護者五大惡魔之一——君炎帝主,此時他率領惡魔大世界隸屬他的惡魔種族來支援,其他種族的惡魔也在其他的地方出現,後方的局勢有了好轉。
“我終於知道你剛纔爲什麼說我受不了了,原來是惡魔一族啊”剛剛詢問的小童目瞪口呆,癡癡地看着惡魔的涌入。
現在,惡魔一族的援軍也終於到了。
作爲大千世界五大森林守護者的五大惡魔與惡魔大世界的惡魔種族一脈相承,甚至現任的五大惡魔與寒開私交很好。
五大惡魔又分爲火之惡魔君炎帝主,山之惡魔惡噬王座,水之惡魔曼莎女王,月之惡魔天藍法師,雷電惡魔鳴沙君主。惡魔一族也具有穿梭時空的能力,所以要說這次的戰爭最先到場的是誰,答案肯定是天使一族和惡魔一族。
此次五大惡魔中只來了三尊惡魔,其餘的都與正在進攻五大森林,企圖進入核心的邪魔大軍作戰。即便如此,惡魔大世界的不少惡魔君主也參與了這場戰爭,紛紛前來支援。
看到惡魔一族來援後方,命星明啓的心還是未曾落地,因爲這場戰爭的變數太大,邪魔本身就是千百萬年來最大的變數,只要是與他沾邊的東西,命運這種東西,有時也解釋不清楚。縱然明啓的預言術達到了一定境界卻依然不敢斷言這場戰爭的任何重要的走向。
問天閣的邪魔軍被擋住後,鏡世出現在明啓身邊,身邊還掛了個少年郎,滿臉的血,一臉的呆滯,就好像失了魂一樣。
看到問天閣混亂的局面鏡世心中本來就一陣的打鼓,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也有些多餘,也幸好自己先去了五長老居處及時的救下了他的曾孫寒江。
看到鏡世和寒江的到來,明啓笑了
“你怎麼來了,寒笙讓你來的?”
“唉,別說了,趕快跟我走,主人讓我務必將你們護送到他身邊,我還要接寒修少爺呢……”鏡世氣喘吁吁的,還在回想着自己剛從邪魔將手中救下寒江的場景,真是劫後餘生,心有餘悸啊。
“把我們一併帶去吧,還有,小修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他那邊恐怕已經被水之惡魔曼莎女王救下了”說完命星明啓瞥了一眼身後畏縮的朋友們,向鏡世露出淺淺的壞笑。
鏡世沒辦法,露出無奈的表情,一揮手,原本緊身的衣袖瞬間變寬,掃向衆人之際瞬間消失。在遠處正在跟一位幻靈境的邪魔將領酣戰的火之惡魔君炎帝主察覺到他們的消失,露出暢然的笑容,雖然這笑在外人看來有點毛骨悚然。
“哈哈,鏡世這神偷的名號還真不是蓋的。得,老子正好和你這狗雜碎放開的玩玩”
“和我對戰還敢分心,你找死”說完,二人又扭打在了一塊,難分難解。
話說寒笙來到軍隊中間,士兵們都感到非常的詫異,因軍紀嚴明,所以沒有敢竊竊私語的。不少的將領看到寒笙少爺親自上陣,一個個的連忙單膝跪倒在地上。
“少族長,你這樣做是要陷我們於不忠不義之地啊,萬一要有個閃失……”
寒笙馬上打斷了將軍的話,以一種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諸位將士,我寒笙身爲隱之一族的少族長,有責任與大家並肩戰鬥,如果只是因爲我少族長的身份就可以,就有資格,就有理由站在你們的身後,做一個逃兵,那麼我就根本擔不起少族長這個名號”
“我要求你們,此時此刻,我不再是你們口中萬人敬仰的少族長,我要求你們以將士之禮來對待我,我將是你們的主帥,身負隱之一族最直系的血脈的我,將與你們並肩作戰”
“爲了隱之一族的榮耀,爲了你們的妻兒,爲了這世間千千萬萬的世界的人們,這場戰役至關重要,讓我們以我們最高貴的鮮血,守護這世間的寧靜”
“今日過後,豐碑林立,歌唱永恆。讓孩子們的笑語繼續傳響,讓每一位妻子都能再擁丈夫的懷抱,讓每一位母親都能爲自己的孩子做一頓佳餚,我們,拼了----”
寒笙幾段鏗鏘有力的話語激起了諸位將士們的激情與英勇,一時間軍心大振。
“拼了,拼了,拼了……”一句句宣誓般的話語,彰顯着他們的決心。
“呦,我們是不是打擾了某個人的好事了--”突然,一聲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遠遠一看,烏泱泱的邪魔大軍逼迫而來,有一種兵臨城下,神經緊繃的感覺。幾位邪魔將高高的停在上空俯視着這一切,似乎是一個旁觀者,看着下面的一場戲。
“少族長,他們來了---”一聲他們來了,加重了軍隊緊張的氣氛。現在寒笙手中掌握的後方的軍隊數量遠不及此次而來的邪魔軍。硬碰硬是不行的,現在寒笙能做的,就是拖到其他地方的援軍的到來。
堂堂的隱子自然是有資格調動族中一些陣法,至此,寒笙催動自己的血脈,瞬間一股神秘又神聖的力量不斷的涌升,只見寒笙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吟唱着不知名的咒語。
突然,前方的地面陣法凸顯,一條條金色的紋路顯現,化作萬千的枷鎖鎖住了敵軍前行的腳步。不一會兒,枷鎖陣法的上空雷雨正在醞釀,隆隆的聲音顯示着這其中蘊含的毀滅的力量。
見此,幾位邪魔將領暗喝不好,連忙來到陣法前,企圖毀掉陣法,可是隱之一族的陣法又怎會是輕易能毀的,剛一上陣幾位邪魔將就被打的灰頭土臉,要說之前的禁制有內奸尚可輕易破解,可這是直系血脈才能催發的陣法,無人能破。
“怎麼辦,這隱之一族的陣法有點棘手啊”其中一位邪魔將憂心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用那種辦法了”看起來像是諸位將領主心骨的將軍沉重的說道,似乎做出了重大的決定。
“什麼意思,你是說動用骨靈魔焰?”
“你瘋了,這可是留到最後用做大事上的,又怎麼如此草率的用在一個不知名的陣法上”旁邊的邪魔將提出了質疑。
“你還有別的辦法嗎,與其在這裡乾等着,不如先破了陣,擒拿了那個所謂的隱子,到時候到了祖地,我們的人依舊有辦法用他的血來做一些事”聽到最中間的邪魔將如此說,其他邪魔將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紛紛掏出了各自裝載骨靈魔焰的法器。
一時間骨靈魔焰齊放,如果不是在戰場上,這萬火齊放的場面確實會讓人感到賞心悅目,但是這時候賞心悅目的背後,是萬千亡靈的哀嚎。森白色的火焰落在符文枷鎖上,一步一步的蠶食着,寒笙的臉龐一點一點的凝重,敵方的將士卻是一臉的猙獰。
眼見着鎖鏈即將消失殆盡,寒笙一聲令下
“全員備戰,前鋒衝陣,弓箭手後方上弦,左右玄武鎮壓,上空青龍朱雀準備,白虎陣,擺”一道道指令頒佈,軍隊方陣驟現,氣勢恢宏。
最後的骨靈魔焰熄滅之際,不知是哪一方先喊出的
“衝啊,殺啊”幾乎是一瞬間,雙方軍隊碰撞在一起,一時間血流成河,戰鼓雷鳴。後方萬箭齊發,密密麻麻的漫天箭雨似乎能遮蔽所有的光芒,上空的掉落下無盡的屍骸,分不清到底是哪一方的人馬。就算是寒笙的心理素質再強,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有些不適應。
“不知道這一戰後,又有多少人心中的掛念成爲了永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