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四狐狂奔了一個時辰,直到確定安全以後才停在了一處廢舊的破房子處!
“你們,能找到回狐族的路吧?”白凡剛一停下來就盯着幾名狐女問,他甚至連這幾個絕色美女的名字都沒有問一下就急着分道揚鏢!
幾名狐女一一點頭,穿紅衣的狐女首先開口道:“恩人,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從我們被抓走的那一刻起就從未想過能有跳出火坑的那一天,我知道恩人不願意帶着我們也是有苦衷的,但還是希望恩人能記得我們的名字,救命之恩來日必報!”
狐女頓了頓,接着說出了她們幾人的名字:“我叫狐蝶!她們是花兒、小白、葉子!”
狐蝶面帶憂鬱之色,對白溫婉地行了個禮,拉起花兒,小白他們道“走!姐姐帶你們回家!”幾人向破屋門外走去!
“喂!狐蝶,先別走啊!”丁沫兒跳了出來,先是想伸手攔住狐蝶幾人,接着又轉過身子單手指着白凡的鼻子罵道,“你怎麼這麼狠心啊,她們身上都還有不同程度的傷耶,沒人性啊!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哼!連送都不知道送一下!”
“喂,你們等等,我來送送你們!”丁沫兒潑婦罵街似的罵完白凡又向門外追了出去!
“狐蝶,花兒,來,我給你們一點東西再走!”丁沫兒一邊翻着包包一邊往外掏着一小瓶一小瓶的藥塞到了狐蝶手裡!
狐蝶眼裡都還翻涌着淚花兒,再次向丁沫兒道謝之後,含淚離去!
“綠丫,咱們在凌華府沒有留下半點蛛絲馬跡吧?這裡看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收拾收拾,今晚就在這裡住下,明早再回青石鎮!”白凡心裡惦記着懷裡的那份地圖和那把綠弓,他想今天晚上就拿出來好好研究研究,那把弓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可是那張圖給他的感覺卻不一樣,總是覺得裡面的內容與他有關一樣!
“哥哥,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一副心事從從的樣子呢?”綠丫歪着小腦袋問。
白凡會心一笑,“沒事,走,咱們去看看哪個房間能住人!”
這時,丁沫兒跑了進來,“哎!把我利用完了就不管人家了,真是一大一小兩隻白眼狼啊!”
“呵呵,丁姑娘,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應該也會照顧自己了吧,我們再多操心,還怕被你說成是多管閒事呢!”白凡挖苦道。
“行行行,算我沒說,反正我要跟你們住在一起,這地方看起來很陰森,萬一再出來個什麼怪物之類的,我怕小命不保!我可還沒有活夠呢!”丁沫兒撇撇嘴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一雙靈動的單眼皮瞪來瞪去的,再配上他那可愛的模樣,整個一潑辣妞!
“好啦!走吧!你們的話真多!”綠丫的聲音適時地響起,打斷了兩人的爭論!
其實白凡是不想跟西沫兒混在一起,雖然她看起來心地單純善良,可誰能保證在寶物面前她不會翻臉呢!他也就打消了研究那地圖的想法!
夜很靜很靜,天空裡的月亮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微泛白的天際!
白凡二人與丁沫兒各懷心事,都沒有睡好,一大早就趕去青石鎮了,今天的綠丫卻不是平常的樣子,墨綠色的頭髮變成了純黑色,還辮成了一根長長的辮子甩在身後,看上去更加調皮可愛了。
昨天住過的那間客棧是不能再住了,以免被人認出來,白凡決定住在遠離那間客棧的最東邊,他早就聽說過青石鎮的“亭玉樓”是怎麼怎麼地豪華,現在他有的是錢,大手一揮,三十個金幣往櫃檯上一砸,一人開了一間豪華雅緻的別居在亭玉樓住了下來!
“白凡,你還真是有錢啊,這麼大的酒樓,這麼珍貴的美味菜餚都捨得買給我們吃,太夠意思了你!”丁沫兒嘴裡塞得滿滿的,本來就不大的單眼皮已經笑成了一條線,伊伊唔唔地邊吃邊贊!
說到吃的,綠丫更是毫不相讓,不僅是嘴裡塞滿了美味,就邊一雙小手都全部搶得滿滿的,她用挑釁的眼神盯着丁沫兒,你拿一個雞腿,我就要把整盤雞腿都搶到手,你吃一口龍蝦,我就先把整隻龍蝦都添個遍,看你還跟我搶吃的!
在綠丫對着滿桌子的菜餚一陣狂添之後,丁沫兒終於敗下陣來,臉上帶着滿足的表情道:“好了,怕了你了,反正你姐姐我都吃飽了,不跟你爭。”
看着兩女爭搶食物的狀大場面,白凡終於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綠丫,你看你懷裡都塞滿了,我擔心你那麼小的肚子怎麼裝得下喲!”
“我就是喜歡看着很多美味吃東西,這樣纔會有食慾嘛!”綠丫甜甜的聲間讓白凡聽了都不忍說她,無奈地搖搖頭,“算了,慢慢吃吧!不夠哥哥再買!”
就在幾人用在凌華府借來的金幣大飽食慾時,凌華府響起了殺豬般的吼聲:“死丫頭片子,我要宰了你!”
“阿嚏!”綠丫打了一個噴嚏,用她油乎乎的小手揉了揉鼻子,用懷疑的眼神盯着丁沫兒道:“是不是你在罵我?”
凌華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被他們的主子,也就是貴族公子“凌華”集中到了一起,僕役丫環老媽子們個個都是面帶懼色,特別是那個年已六十出頭的老管家,站在凌華身前都在不停地顫抖!
凌華還是那副面色蒼白樣的子,只有一米七幾的他一點威嚴的氣勢都沒有,在他身上流露出的是那種上位者專有的蠻橫無理的態度,如果去掉他這一身皮,再去掉他的身份,他恐怕連個半病半死的乞丐都不如。
此時,這位病態的公子煞有架式地揹着雙手在亭臺上踱着流氓步,低着頭,心思很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他擡頭見人都到齊時,伸手指着一衆人就開始破口大罵:“你們,你說我平日裡養着你們一衆廢物是幹嘛的,連個家都看不好,還讓人盜了”
說到此處,他停了下來,因爲他這院子裡的密室就只有他跟管家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不能平白的就透露了自家的底,想到自家的底,他的氣又上來了。
接着前面說道:“還讓人盜了寶物,你說你們怎麼個死法吧!賤命,就不能白白的養着!”
下面的人一聽要命,“咚咚咚”地扣頭的聲音響起一大片,大都哭喊着:“少爺饒命啊,少爺饒命啊!”
聽見嘈雜的哭喊聲,凌華心頭更加惱火了,對一邊的家丁擺擺手煩燥道:“還愣着幹嘛,沒見他們很煩人嗎?全部拉下去亂棍打死!”
不久,後院一片哭喊連天的聲音裡,清晰地響起了棍棒落在人的身體上的嘣嘣聲,還有各種慘叫,哀嚎,不斷傳來.凌華本是當今國王凌瑤的一個表哥的兒子,因他是獨子,所以平日裡全府上下都對他是維命是從,被他父母捧在手心兒裡,生怕一不小心就給摔碎了一樣,因爲凌華十一歲進行血脈覺醒儀式的時候,查出他是沒有天賦的孩子。
所以他就開始過起了紙醉金迷的日子,兩年前更是過份,與他爹爹大吵了一架之後,偷了家中的兩樣寶物,跑到青石鎮過起了酒池肉林的生活,因爲那兩樣寶物平時連他爹爹看上一眼都要經過國王的同意才行,所以他覺得肯定很珍貴,只是想偷偷拿走以後好讓他們也心疼一下,誰知拿到手了才發現這寶物簡直就是廢寶,一點用處都沒有。
本來還想着過段時間就回家去的,現在可好,兩樣寶物全都丟了,雖然他認爲那寶物沒什麼用處,但是如果真的沒用的話也不會被國王如此珍視了。知道自己這次是闖下大禍了,事關重大,是稟報他那位國王姑姑還是不稟呢?
想了許久他還是決定先不稟報,等自己私下派人先找,找不到再說。
“老耿,過來!”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把那名叫做老耿的管家嚇得戰戰兢兢!他是最瞭解這位大少爺的脾性了,向後瞄了一眼後院,剛剛還一片慘叫聲,現在卻靜得跟亂葬崗一樣,說話都不禁打下顫來。
“少——少爺!”
凌華看着他瑟瑟亂顫的雙腿,“咦,我說老耿啊,你打什麼顫呢!”說着他也向後院的方向瞄了一眼。
“死的人又不是你,附耳過來,有任務交給你去辦,辦得好我就把你帶回凌天府,辦不好的話,嘿嘿嘿,你最瞭解少爺我的脾氣了,知道會是什麼下場吧!”
老耿被他這麼故意一嚇,亂顫的雙腿終於支撐不住,“噗通”一聲雙腿跪地,哆嗦着那副弱不經風的老骨頭道:“少——少爺!您——您請——請說!”
凌華最見不得耿管家這副怕死的樣子,雙眼不屑一瞪:“你給我記住了,昨晚來劫凌華府的肯定不止一人,不過我只見到一個小姑娘,年紀也就九歲十歲左右,她長了一雙靈動清純的大眼睛,頭髮,嗯,頭髮是墨綠色的,你立刻帶人把目標就鎖定在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身上,錢不用擔心,不管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找到她,明白了沒有!”
“是,明白了,少爺,明白了!我這就找人去辦!”管家如搗蒜頭般把頭磕得嘣嘣作響!
“記住,不得聲張!”凌華遞上一個陰險狡猾的眼神,看得管家又是心頭一顫,急急忙忙的就準備召集人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