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亦凡靜靜的注視着她,藍色的眸子裡有光芒在閃爍,彷彿陽光灑落在湖面上,跳躍起細碎的磷光,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展臂將她攬入勁窩裡,“再不吃就要融了”。
“哦,對”,墨寧溪被他點醒,含着微笑興高采烈的起身,漂亮的手指拈了一塊哈密瓜放進他嘴裡。
吳亦凡捕捉到她眼底的頑皮,無奈的笑笑咬過。
她很好興致的一塊一塊喂他,等到他將上面的果實全部吃完才動手切冰激凌蛋糕,儘管環境很暗,但還是吸引了周圍少數人豔羨的光芒。
“這冰激凌好濃、好甜”,墨寧溪咬着勺子望着一大盤蛋糕說道。
“這是從意大利請過來的點心師父做的”,吳亦凡撫摸着她秀髮,眼眸漫不經心的流連在場中央的表演。
上面剛表演玩一個非洲火球的節目,現在又出現一個魔術,由於魔術師經常性的表演,使的他剛一出場就贏的全場的鼓掌,緊接着氣氛突然一變,隱約的火星從臺上現出來,只見一羣穿着白色長袍、全身泛着青光的殭屍一蹦一跳的從臺上跳出來。
場景真切,將臺下嚇的一片凌亂。
“啊……”,墨寧溪嚇的將手裡的冰激凌一抖,掉落在吳亦凡敞開的胸口處,留下一串串香草味的冰激凌痕跡後掉在地上。
“別怕,這只是在表演節目”,吳亦凡輕拍着躲在自己懷裡的墨寧溪,笑道:“這是苗族的趕殭屍”。
“趕殭屍?”墨寧溪心悸的睨眼看去,這次再仔細一看,果見後面有一個人穿着道袍,像電影裡一樣在驅逐前面的殭屍,表演者十分的逼真,只不過突然之間冒出來,又不知道有這個節目,墨寧溪纔會嚇成這樣,“怎麼會有這種恐怖的節目”。
“你看到沒?”吳亦凡埋在她耳邊,解釋道:“來這裡的不是夫妻就是情侶”。
墨寧溪愣了愣。
只聽耳旁傳來低低的笑聲,這纔想起自己躲在他懷裡瑟縮,恍然明白過來,騰的面紅耳赤的坐直身體,“你故意的,真是居心叵測,哼!” 墨寧溪控訴的說道。
“是你自己撲過來的”,吳亦凡指了指被冰激凌劃過的胸口,“你看這裡的傑作,你說怎麼辦?”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不事先告訴我的,我幫你擦掉便是了”,墨寧溪抓起桌上的面紙卻被他一把握住。
“怎麼了?”墨寧溪疑惑的看着他,“不要擦嗎?可是很黏耶”。
“當然要擦,不過我喜歡你用這裡幫我擦”,冰涼的指尖曖昧的撩過她櫻紅的嘴脣。
“無聊……”,墨寧溪通紅着臉看向別處,“那你別擦了”。
“好吧,那我就這樣,今晚也不擦了”,吳亦凡雙手枕在腦後,嘴角帶笑的注視着前面的表演。
“喂………”,墨寧溪反倒坐不住的朝他胸口看去,粘在他胸口的冰淇淋已經開始融化了,下意識的舔了舔脣角,一咬牙,埋下頭去,舌尖落在他胸口處,紅脣與他突然之間變得滾燙的肌膚摩擦。
“乖………”,吳亦凡斂着漸深的眼眸,如對待小貓一樣含笑撫摸着她後背。
“好………了”,墨寧溪羞的無地自容,她竟然會在大庭廣衆之下舔一個男人的胸口,艱難的啓齒後,剛要起來,豈知又被他一拉,撞入他的懷裡,緊貼着他的肌膚。
好燙…,而且他的心臟跳的好快。
墨寧溪呼吸微亂的扭動眼珠。
“老婆,你點火了”,吳亦凡輕輕握住她的手執拗的放在他腿間。
這似乎比趕殭屍還要恐怖,墨寧溪慌的躲開,卻被他按的死死的,只好咬住嫣紅的脣,懇求道:“你快放手,是你叫我這樣的………”。
“我叫你這樣你就該這樣嗎?”吳亦凡嘴角邪魅輕勾,“好像很晚了,我們該回去了”。
“哪有很晚,才十點”,墨寧溪怎會不知他的真意,又羞又竊的說道。
“可我覺得我餓了,等你睡着的時候就不晚了”,吳亦凡直接將她橫抱起來,返回了住處。
果然今夜又是個慢慢長夜,直到她疲憊的沒有意識爲止。
以至於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也沒有爬起來,直到都暻秀來敲門,少不了在吃早餐的時候被調侃一頓。
“我說寧溪啊,你要多吃點營養的東西補補身體”,都暻秀迷死人的臉上掛着一副很欠揍的笑容,“否則會吃不消我們凡的體力,你別看他平時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其實比我還厲害………”。
墨寧溪露出很尷尬的表情,都暻秀有多花心,她從吳亦凡嘴裡也略微知道,如果說吳亦凡比都暻秀還厲害,那………。
心裡劇烈的痛了痛,突然想起了林若兮,可事實就是這麼巧,林若兮就在這時候和張藝興從餐廳門口走了進來。
“你又在對我老婆胡說八道什麼?”端着幾盤各色各樣的點心和果汁走過來的吳亦凡給了都暻秀一記冷眼,又收回視線,揉了揉墨寧溪的秀髮,柔聲道:“老婆,喝碗骨頭湯吧”。
“嗯嗯,還會給老婆補補身體,算你還有點良心”,都暻秀擠着眉眼拿起眼前的麪包咬了一口。
墨寧溪瞪了吳亦凡一眼,連忙咳嗽一聲,“那個………紫月和那位艾倫先生呢?”
“說不定和你們一樣累的還沒起牀吧”,都暻秀歪嘴一笑,“你別看我姐那麼瘦,戰鬥力可是很強的。
“啊?”墨寧溪張大嘴。
“你別信他的話,紫月做事很有分寸的”,吳亦凡挑起雙腿,“她是去送艾倫去了”。
“哦”,墨寧溪點點頭,不由擡起頭。
都暻秀敲敲桌面,揚聲道:“凡,你老情人帶着相好向你示威來了”。
他說的聲音很大,讓大家不想聽見都難,走過來的林若兮和張藝興頓時一陣尷尬,只好裝作沒聽見的和吳亦凡打招呼:“吳少,寧溪,你們也在啊,真沒想到這麼巧”。
“嗯”,吳亦凡慵懶的背靠近沙發裡,端着玻璃杯的指尖一擡,落在張藝興身上,淡笑不語。
“吃頓早餐都能遇見影帝、影后”,都暻秀撇撇嘴,“這世界看起來真小”。
“可不是,這就叫緣分”,林若兮順口接下去,見吳亦凡一直不答話,連忙將張藝興胳膊拉的更緊了點,哀怨的美眸懇求望向吳亦凡,“難得這麼巧,不如一起坐,吳少、寧溪,你們沒意見吧?”
張藝興見狀不悅的擰眉:“若兮,我們………”。
“不好意思,這裡是我的座位”,後面悅耳的女聲截斷她。
幾人回過頭去。
上官紫月穿着粉色的短袖T恤走了過來,下身是一條掛着許多金縷片的牛仔褲,長髮在腦後紮成一個活潑俏皮的馬尾,頸子上掛着的一架小巧的長焦距相機,混搭的時尚風格讓衆人眼目一亮。
連走在時尚前端的墨寧溪也訝異她昨天和今天的改變,好像從一個事業型的女強人變成了耀眼的陽光少女。
“你是………”林若兮呆了呆。
“我啊………”,上官紫月優雅的轉了一個身,倒進她前面的座椅裡,突然摟住吳亦凡的脖子,美麗的眼睛裡盡是同情她的光芒,“你說呢?”
“吳少………”,林若兮雙目委屈。
“話說回來,這位大嬸你是誰啊?感覺很面熟耶”,上官紫月端起一杯牛奶,睨着她,掩住狡黠的笑意,“嘖嘖嘖,上三十了沒?你的妝上的好像也不大好,連皺紋都沒蓋住,天啊,你鼻子是不是做過整容啊?好像塌了………”。
“什麼?”林若兮面露驚慌的連忙去摸自己的眼角和鼻子,換來衆人的嗤笑,連墨寧溪都忍不住輕笑起來。
“你的胸會不會也太大了點?是不是注了水分啊?”,上官紫月又驚訝的說,“大嬸,不是我說,你長的真是太醜了”。
林若兮面色一青,情知被戲弄了,氣的發抖,“你……”。
“大嬸,你別生氣,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大家都是斯文人,有話好商量”,上官紫月裝作一副害怕的模樣。
林若兮一跺腳,眼珠一轉,對墨寧溪說道:“寧溪,這女人實在是過分,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上,我幫你教訓她怎樣?”
說着擡起手朝上官紫月煽去。
上官紫月露出狐狸般的笑意,腦袋隨意一偏,順勢抓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裡的牛奶杯往她臉上潑去,林若兮滿頭秀髮頓時被牛奶淋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