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光,淅瀝的雨水,將他長長的背影渲染的孤單寂寥。
吳亦凡突然感到好笑,他竟然爲了一個完全不愛自己的女人,第一次傻乎乎的開那麼遠的車去接一個女人,然後再跟蹤她和其他男人開車回他們約會的家。
吳亦凡,你到底在幹什麼。
他不是沒有女人,只要他一句話,多少女人都會前仆後繼的貼過來,他何必……何必要那麼沒有尊嚴的去搶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呢。
明明只是一場假婚姻,明明只是在演一場感情的戲,爲何會讓他如此的憤怒,他該冷靜纔是,從來都只有他主導別人,別人怎麼可能操縱他的心情。
然後他又重新返回車裡,流轉的目光輕易的發現躲在暗處的記者,剛要開車離開的他彎了彎嘴角,又點了一根菸,靜靜的坐在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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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電梯緩緩上升着,幽幽的燈照落在兩人的臉上,墨寧溪仰頭看着鹿晗溼漉漉的容顏,這樣近距離的看他,才發現原來他已經變了許多,他乾淨的短髮已經有了劉海,透着陽光的雙眼被商場上的成熟和精光所取代。
“你還記得嗎,以前我們坐這個電梯的時候常常被關在裡面”,鹿晗突然說。
墨寧溪怔了怔,繼而耳根微微一熱,她當然記得,每當被密閉在裡面的時候她都會害怕,於是每次鹿晗就吻她,有一次還吻到迷失了自我,被趕來開門的管理員看到了。
電梯鈴的一聲,十樓到了。
在門上還是倒貼着一個“福”字,是她當年親自貼上去的。
鹿晗用鑰匙打開房門,兩室一廳的房子,出乎意料的是房間十分的乾淨,玄關處的鞋架上還如同她最後一次離開一樣,整齊的擺着兩雙情侶拖鞋。
墨寧溪突然有些害怕了,或許她今晚根本就不該上來的。
“我讓人將這間房子保存的很好,有時間的時候我常常會在這裡過夜”,鹿晗將她放進沙發裡,轉身從飲水機裡倒了杯熱茶遞給她,“你先坐會兒,我去拿藥箱幫你清理一下傷口”。
鹿晗進房很快就取出一個小藥箱出來,墨寧溪想起那個小藥箱也是她和他一起選的。
“你看你,臉都受傷了,到底爲什麼會一個人跑到後山去”,鹿晗撥開她臉頰上的髮絲,用消毒水小心的消毒,他的眼睛靠的很近,好像就要和她貼上。
墨寧溪屏息的望着乾淨的地板,“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我去接你”。 鹿晗邊幫她擦藥邊回答。
“聽子陌的意思是少爺下午去接你了”。
墨寧溪腦子裡突然想起這句話,身體猛的動了動,去摸手機,纔想起手機已經掉在山上了。
“怎麼了?”鹿晗看着她。
“我想回去……”墨寧溪欲要起身。
“外面下那麼大雨你怎麼回去”,鹿晗眼睛裡浮出絞痛,“難道你連一晚都不願意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