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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步走出木屋,徑直走到山崖邊緣。藍海毫不猶豫地縱身魚躍而出。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形軌跡,以浪花不驚的漂亮姿勢,輕鬆滑入山崖之下的大海。時近正午,燦爛陽光照耀之下,近海邊緣的海底一片五光十色,可謂美不勝收。舉目環顧,就見到珊瑚魚、海葵、水母、海鰻、石斑魚、烏賊、鯛魚、海貝、螃蟹……林林種種,各式各樣的海洋生物,都正優哉悠哉地在海里翱遊。
藍海入水,並沒有將這些海洋生物們驚動。可是不管他的游泳方式怎麼高明也罷,那種不屬於海洋生物的陸地味道,卻還是立刻在海水中擴散了開去。片刻之間,水中暗流翻涌,一條長長黑影靈活地扭動着身體,藉助水流快速前進,向着藍海的方向衝過來。
長度至少也有二十米,身體則比個大水缸還粗。假如用這身體爲武器纏住敵人豁盡全力絞壓,那麼即使是艘潛水艇,也會抵受不住地當場被它絞成一團麻花。生滿尖細獠牙,能夠把一頭河馬整個吞下的嘴巴里,更加有着足以令司令級強者也抵擋不住的致命劇毒。這頭生物海石龍,就是大海里的霸王。
先前在打鬥的時候,良介(邪介)正因爲顧忌鬼牙島周邊海域裡生活着兇猛的海石龍,所以才無論如何也不敢通過水路逃遁。然而,儘管目前同樣只能發揮出司令級的力量,萬一被咬中的話未必可以在那毒素下生存,但藍海既沒有驚慌,同樣也沒有選擇迴避。當確定了這頭可怕生物正是衝着自己而來的時候,藍海更加立刻轉過身來,從正面直視着毒石龍。
剎那間,四道目光相互交觸,平靜海水立生反應,動盪水波向周邊一圈圈地擴散開去,形形色色的海洋生物感受到那股恐怖氣氛,立刻驚惶失措地飛速逃命。只是眨眼工夫,方圓百米之內竟然變得一片空空蕩蕩,甚至連半條魚,半隻蝦也看不見。
毒石龍是兇猛而殘忍的生物。縱橫大海,近乎所向無敵的它,擁有極強的領土意識。任何東西膽敢闖入它的領土,不管那是變異虎鯊抑或其他什麼海洋霸主,都會沒有絲毫畏懼地第一時間衝上去展開進攻。可是今日在藍海面前,它卻並沒有這樣做。這聰明生命便擁有不下於人類的智慧,憑着本能,它可以感覺得到藍海的力量並不會比自己更強。但是某種存在於力量之外的東西,卻使它始終不敢輕舉妄動。甚至乎在隱隱約約之間,更令它感覺到——畏懼。
一人,一獸。在海水中載沉載浮地相互對峙着,而隨着時間分秒流逝,毒石龍的那種感覺,就益發地更加顯得強烈。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的時間,彷彿很漫長,也彷彿很短暫。毒石龍兇悍的目光突然間閃爍了幾下,繃得緊緊的肌肉終於放鬆下來。它擺動着身體徐徐下降,不再維持着與藍海處於同一水平線上。
尾巴垂落海底,用力左右橫掃。如煙霧般的泥塵立刻在海水之中揚起。無數潛藏於泥沙中的生物見形跡敗露,更加立刻就像炸開了油鍋般拼命四散遁逃。可是它們的速度縱使再快,也始終快不過毒石龍。體形龐大,動作卻快如閃電。它探首衝出猛地張口一咬。隨着海水一陣激烈動盪,毒石龍已經有了收穫。
那是一頭大龍蝦。儘管堅固甲殼已經被咬破了密密麻麻的缺口,但因爲毒石龍沒有使用毒液,所以這頭龍蝦仍然顯得無比生猛地拼命掙扎。沒有像正常情況下那樣迫不及待地把獵物吞下肚,毒石龍輕輕咬着它,討好似地遊近至藍海身邊,竟然擡起頭來,把獵物上貢。
海洋霸主雖然霸道,可是同時也無比聰明,而且更擁有着某種人類不能理解的敏銳感應力。沒有被表面的印象騙倒,毒石龍就知道眼前這奇怪的人類雖然體型遠比自己渺小,可是假如當真開戰的話,卻絕對可以輕易把自己的生命奪取。所以它既不敢發動攻擊,更加不敢逃跑,而是全面表示了投降,並且送上食物作爲臣服的證據。
即使對象只是低下的海洋生物,但那種被尊敬和恐懼的感覺,仍然讓藍海感覺十分愉悅。自己下到海里來,本就是爲了尋找食物。而眼前這隻足有一米多長的大龍蝦,正好適合需要。既然目的達到,自然也不必再進行無意義的殺戮和戰鬥了。藍海伸手接過龍蝦,讚賞似地在毒石龍腦袋上拍了拍。感受到那善意,兇猛冷血的海洋霸主赫然變成了一頭溫馴寵物,討好似地把腦袋靠過來在藍海身上蹭了兩下。看模樣,是打定主意,要給藍海當小弟了。
居然收了條毒石龍大概小弟,這倒是事前想不到的意外。藍海哂然一笑,跨上毒石龍的背脊,向上方指了指。以這頭海洋霸王的智慧,它完全能夠理解自己這位新老大的意思。當即擺動着身體,像支箭地迅速游上海面。“嘩啦~”水花四濺,藍海深深吸了口新鮮空氣,撫摩着毒石龍腦袋上的鱗片,笑道:“你是毒石龍,以後就叫小石吧。以後我要離開鬼牙島了,就帶你一起走。明白嗎?”
毒石龍轉過腦袋來,“嘶嘶~~”地吞吐着舌頭,在新老大的手上舔了幾下。藍海又是一笑,抓着那隻大龍蝦縱身高躍。兩三個起落之間,已經回到了山崖之上。他邁步重新走進小木屋,只見小雪懷抱着內疚的心情,仍然努力着試圖把撫子從暈迷中喚醒。藍海嘿聲輕哼,冷道:“夠了。小雪,刀求敗只是要妳帶我來見武田夫人而已。現在人我已經見到,其他的事情,也用不着妳再來操心。回去吧。”
小雪愕然一怔,擡起頭來,下意識反駁道:“海藍先生,可是……武田夫人她現在……她現在……是的,小雪明白了。”不敢再多說話,她小心翼翼地把撫子放下讓她睡好,起身向藍海彎腰深深鞠躬。隨即邁着小碎步,快步出門遠去。片刻之間,那腳步聲已經聽不見了。
沒有多理會,即使小雪眉宇間那又擔心又委屈的神情無比惹人憐惜也罷,藍海也不爲所動,只是專注與要做好自己的事。曾經親口答應過武田剛,要好好地照顧他的妻子。然而他們彼此間夫妻情深,驚聞噩耗之後,撫子在精神上當然會大受打擊。
藍海不能理解這種感情,所以也沒辦法開解和安慰她什麼,於是就乾脆不去浪費時間了。不過,縱使感情上無能爲力,但藍海至少還可以做某些更加實際的事情。撫子之所以會暈過去,除去精神方面備受打擊,身體太過虛弱亦是重要原因之一。做些美味的食物讓她好好進補一番,應該會有所幫助纔對。
小木屋的廚房裡,鍋竈柴火,以及油鹽醬醋還有大米等食料一應俱全。藍海抄起菜刀,開始料理那隻大龍蝦。斬頭切尾去殼剝肉切片,不過幾分鐘工夫,大龍蝦被分成兩半。一半切片加上黃油放在平底鍋上面煎。另一半備用。接着淘米燒水煮粥,粥煮開以後把龍蝦肉放進去刷熟。霎時間香氣四溢,直使人垂涎欲滴,食指大動。
穿越過來這個武神世紀之前,作爲一名二十一世紀的普通大學生,藍海其實沒有什麼特別嗜好可言。唯一稱得上的,也就只有品嚐美食了。不需要什麼山珍海味,普普通通的家常材料,用心烹飪以後,也能發掘出令人讚賞的美味。尤其經過一番辛勞以後,坐下來和家人共同享受自己的勞動成果,那種輕鬆和愉快的感覺,更加什麼東西都比不上。此時此刻,在鍋碗瓢盤相互碰撞的清脆響聲之中,藍海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連日來始終繃緊的心情也悄然放開,不知不覺間,口中更哼起了穿越前最喜歡聽的小曲。
過不多久,所有東西都做好了。藍海心情愉悅,隨手拈起一片煎成金黃色的龍蝦肉放進口裡,又香又爽又脆,更有一種新鮮之清甜,是非常難得的美味啊。連吃幾塊,依依不捨地吮吮自己手指頭,藍海轉而到竈邊熄火,用木勺從湯鍋裡盛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龍蝦粥,放在托盤裡端起來,拉開分隔房間的紙門回到撫子身邊。放下托盤,輕輕按壓起她的左右太陽穴。
〖電流推動〗力量,讓藍海的指頭上帶了電流,但是強度只有一百多毫安。足以將撫子從暈迷中喚醒,但又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用不着多久,撫子忽然又再“嗯~”地低聲呻吟着,悠悠醒轉。香氣繚人,虛弱的身體立刻情不自禁地作出反應。撫子喉頭上下滑動,小腹裡也發出了“咕~”的一聲輕響。
“餓了吧?那就起來吃飯。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再沒有辦法可以改變得了。而活着的人仍然活着,所以無論如何,我們也應該多想想現在,多想想未來纔對。”說着老生常談的話,藍更因爲答應過武田剛要好好照顧她,所以海沒有絲毫避忌,伸手摟着撫子的柔軟腰肢,慢慢將她扶着坐起。
耳鬢斯磨,縷縷幽幽香氣撲面而來。藍海情不自禁,心中輕動。繞過撫子身體,輕輕按在她小腹上的右手也不知道是意外抑或巧合,向上悄悄移了幾分。一種滑\膩、溫軟、同時也充滿彈性的感覺,立刻就壓上了他的虎口。而這種感覺的出現,完全出乎藍海自己意料之外。令他也不其然地,當場爲之一怔。
武田撫子是極傳統的女性,對於貞潔這樣東西,看得相當要緊。正常情況下,除去自己的丈夫以外,不會再容許任何人觸碰自己的身體。然而,這一刻她對於藍海明顯已經超越界線的行爲,卻並沒有什麼表示反感的反應。不是因爲身體太過虛弱而沒有力量反抗,而是根本就沒有覺得這行爲有任何不妥當之處。完全依偎在藍海懷內,全心全意地倚靠着這個男人。她微微側身,眼眸內泛現出迷惑不解的神色,問道:“夫君,您在說什麼?過去?未來?究竟是什麼意思啊?妾身聽不懂呢。”
“聽不懂就……等等,妳叫我什麼?”因爲只是例行公事,所以連藍海自己,也完全沒去聽自己的說話。然而撫子的反應卻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漫不經心的藍海突然回過神來,他不假思索,當場脫口反問。所得到的,卻是撫子的一個溫婉笑容。
“夫君,當然是稱呼您夫君啊。十幾年來,妾身不是都這樣稱呼您的麼?”撫子回首舉目四望,那兩道柳葉細眉自然而然地扭擰成結,疑惑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夫君,我們〖斷水流〗道場裡面,好象……好象沒有這棟房子啊?啊,對了。夫君之前說過,要帶妾身回老家探親的,難道說,這裡就是了麼?”
事情嚴重了。藍海深深吸一口氣,雙手按上撫子肩膀,將她的身子扳轉過來,和自己正面相對。隨手更把放在旁邊茶几上的蠟燭舉起,讓那火光可以將自己的眉宇五官都照耀得清清楚楚。這才凝聲問道:“看清楚,我究竟是誰?”
“夫君,您……您沒有事吧?”撫子開始顯得驚慌起來。她伸手捧起藍海的臉,顫聲道:“您當然就是您,是妾身的夫君,黃龍口〖斷水流〗道館的館主,武田剛啊。”
已經隱約有所預料,所以當撫子的說話出口時,藍海並沒有顯得太過驚訝,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他放下蠟燭,凝聲問道:“妳……真的忘記了?不,仔細回想一下吧。妳最後記得的事情,是什麼?”
藍海的語氣和神情都十分嚴肅,撫子眉宇間不禁本能地流露出了絲絲畏懼。她竭力試圖按照“丈夫”的吩咐去回想。霎時間,腦海中陡然閃過一名老人仰天狂笑的模樣。那老人頭戴斗笠,手柱白木手杖,鬚眉皆白,神情與笑聲,都猙獰如從一頭十八層阿鼻地獄裡爬上人間的惡鬼!
柔軟嬌軀激烈顫抖起來。緊接着,前所未有的劇烈頭痛就像滔天巨浪般洶涌襲來。撫子“啊~”地尖聲驚叫着,腦海中所有影象也徹底消失得無硬無蹤。淋漓香汗頃刻間浸透重衣。她五官扭曲,神情極度痛苦,甚至不能控制地涕淚橫流。那身體晃了晃。就像一頭絕望而無助的羊羔般,向前俯撲倒下。
藍海見勢不妙,急忙伸手將她扶住,問道:“妳怎麼了?”撫子張開嘴巴,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不斷“嗬嗬~”作聲,拼命地向藍海臂彎之間縮進去。渾身肌肉和神經,緊繃得甚至出現抽筋的情況。
藍海長嘆口氣,喃喃道:“我答應過武田剛的,我答應過武田剛的。”用力將撫子摟入懷中,儘量去給予她安全感。可是剎那之間,藍海自己卻只感覺頭大如鬥,不知道究竟怎麼處理這個棘手問題纔對。
事情再明顯不過。撫子因爲過度的恐懼和思念,再加上不能接受摯愛丈夫的離世,而導致大腦出現了某種程度的紊亂。可能是因爲超過極限的沉重打擊令她無法承受,以至於精神分裂。又或者人體自我保護機制發揮作用,在下意識間,將關於這個多月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統統封鎖了起來。可能是因爲潛意識中希望這一切都從來沒有發生,撫子的大腦更加進行了自我暗示,讓自己相當於進入被催眠的狀態。也正因爲如此,所以儘管在外貌上和武田剛根本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可是在撫子眼中看來,如今卻是已經完完全全,不折不扣地把藍海當成了自己的丈夫。
〖磁場轉動〗是神一樣的力量,再加上“冥王回春訣”,雖然未至於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地扭轉生死,但只要還有一口氣,不管受了怎樣嚴重的創傷,藍海都有把握把對方從鬼門關里拉回來。但是,撫子的情況卻不同了。她根本沒有物理性的外傷,而是精神方面出現了問題。涉及到這個範疇,〖磁場轉動〗和“冥王回春訣”就完全無能爲力了。撫子可能只需要好好睡上一覺便能恢復正常,但也可能在餘生也會維持這種狀態。那麼……難道藍海就要一直充當着“武田剛”的角色,去照顧自己這位“妻子”?
不是這樣,原來不應該是這樣的。雖然藍海答應過武田剛,可是當時他想到的所謂“照顧”,也只不過是盡力把撫子從鬼牙島救出來,然後帶她回黃龍口,又或者帶去藍武城安置,儘量讓她下半生可以不愁衣食而已。可沒有想過……竟然要代替武田剛,去履行“丈夫”的職責啊。
應該拒絕,不管從任何角度來講,藍海都應該拒絕撫子,然後不管她能否接受也好,也不管這樣做是否殘忍也罷,總之將所有真相說明纔是正確的。然而……藍海卻並沒有去做這“正確”的事情。他用力握了握拳頭,突然出手托起撫子的下巴,低頭重重壓上了她的脣。
嬌軀再度遽然劇震,那種要命的激烈頭痛,只在眨眼間已經像大浪退潮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散渙的眼眸重新聚焦起來。撫子下意識反摟住藍海,在陶醉中閉起眼眸,獻上了自己最熱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