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那誰,你這畫風,不是,筆風,不對呀。
不是熱血豬腳嗎?怎麼突然變基血了?
還不都是小武惹的禍,非要智取,而且表示對智取殺馬特很有經驗。只是眼下看來,此經驗僅小武一家之言,切勿模仿,除非忍不住。
比浪,哥從未輸過。
靈氣繞舞臺飛轉,於舞臺正中間化爲一根細長的圓管,筆直豎立。小武解開衣衫,往身後瀟灑地一拋,手握圓管,擡起一條腿,送給震顫王子個媚眼,直擊靈魂的媚眼。
“哎呀,好熱啊。”收下小武的媚眼,震顫王子像喝醉了似的,雙手不停搓着前胸,看得人直起雞皮疙瘩:“癢!”
沒錯,就是癢,小武擡起的腿忽地伸直,繞着靈氣圓管旋轉一圈,放蕩的表情簡直騷的一批,大夥當即屏住呼吸。
請開始你的表演!
“她,是悠悠一抹斜陽,多想多想有誰懂得欣賞;她有藍藍一片雲窗,只等只等有人與之共享;她是綿綿一段樂章,多想有誰懂得吟唱她有滿滿一目柔光,只等只等有人爲之綻放。”
高光時刻,小武落地,繼而背靠靈氣管妖嬈地舞動起來。大夥紛紛捂住眼睛,這一幕,真心不忍直視。所幸,扶觴等走的是另一條道,否則,恐怕也得嚇出後遺症;所幸,這魔性的舞姿沒在燼幽墳前,否則,很可能讓燼幽詐屍,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墳頭蹦迪。
看樣子,小武想徹底征服震顫王子。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來啊愛情啊,反正有大把慾望;來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來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風光~啊癢”
“武哥,一定是在《淫瓶梅》裡學的功夫!”六子搖着頭,嘆口氣。
“不是《金瓶梅》嗎?”一位牛頭人身的妖獸,眨着眼睛,悶聲道。
“我看一定是在斷背山學的功夫!”涳濛摸了下僵硬的臉皮。
總算找到一位比他更能震顫靈魂的知音,震顫王子慢步走來,與小武手牽手,繞着靈氣圓管轉起圈圈。
“大大方方愛上愛的表象,迂迂迴回迷上夢的孟浪,越慌越想越慌,越癢越搔越癢。”
曲終舞畢,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人生難得遇知音。小武與震顫王子深情對視,氣氛......情可以堪。
“兄弟如何稱呼?”
“小武。”
“小武兄弟!”
“王子哥哥!”
這他麼都是哪跟哪啊?兩個人舞得很“好”,大夥看得也很“開心”,一頭霧水的開心,怎麼突然要桃園結義了?當然不可能,否則能號稱殺馬特?跟着常人的思維走,顯然不能夠,
震顫王子,絕非浪得名,知音相遇,震顫完靈魂,還要震顫你的肉體!
用音樂震顫,不要想多。
“小武兄弟,你我千里有緣來相會,我們也搞一把高山流水覓知音如何?”
“王子哥哥,不愧是浪裡小白條,兄弟正有此意!”
震顫王子一拍巴掌,大叫一個好字,拿我琴來。花瓣飄舞,捲起那面眼睛形狀的古琴徐徐落入震顫王子手中。他要親手爲小武奏樂,我的地盤,我做主,動感地帶,你來嗨。
“來,親愛的朋友,請舉起你們的雙手,讓我看到你們!”小武一拍巴掌,雙手往前一指:“準備好你們的尖叫,音樂,卡姆昂!”
不少妖獸的確尖叫了,不是因爲狂歡,而是嚇得。音樂聲起,震顫王子搖晃着麻花揪的腦袋,咚咚鏘鏘,彈撥起琴絃。
“完了,武哥肯定是中邪了!”六子木訥的聲音,道出大夥共同的想法。
“嘿,看我,你在害怕什麼?“小武朝大夥勾勾手指:“跟上我的節奏,新一代的草糕粉吶新一代的人,新一代的大姑娘她洗澡不關門.......”
“小武兄弟,略等略等,這貌似少兒不宜。”震顫王子五指一彈,改變曲風:“健康色,更嗨皮。哈咯,米斯特滴介......”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這音樂哥喜歡!親愛的朋友們,脫下你們的......................襪子搖起來,卡姆昂!”
“哈咯米斯特滴介,這節奏不要停,我腦袋裡在開趴踢,不晃都不行。請給我一分鐘讓意識空白的權利,什麼煩惱什麼憂愁,全都給我滾出去。音樂節拍太重,酒精在起作用,燈光不停轉動,讓人想要放縱,音樂節拍太重,那就舉起雙手,你很想要放縱,他們很想要放縱!”
震顫王子五指擡起,音樂放緩,和上小武節奏。
“哦 現在我感覺到了心很自由;哦 身體已經蠢蠢欲動 哎喲我去。射射射射.......“
射個毛啊?
大夥就這麼看着舞臺上自顧自狂歡的倆人,此刻,這倆基佬,呸,知音,就像大街上爲推銷某種商品而奮力賣唱的舞女。
話說,脫下襪子是個什麼梗?不是脫下......
“武哥,一定是個有故事的男人。”涳濛喃喃道。
“何止有故事,這倆貨上輩子一定是經常混夜店的男人!”六子拖着幾欲驚掉的下巴:“涳濛,你在想什麼?”
“我想扇他!”涳濛看着完全沉醉在搖擺中的小武。
“不要嘛,你看他跳的多投入,多開心。讓武哥再挑戰一下大家的底線,一會好讓大夥羣毆這個浪貨!”實在不忍直視,景庭直接背對舞臺。
“尖叫聲在哪裡!?有沒有感受到身體的震顫!卡姆昂,動次打次,萊死夠!”
“還萊死夠,去死吧你!”此刻,六子已然也想衝上去扇小武。
舞臺上,震顫王子鬼畜級手速撥動琴絃,小武舞得那叫個狂歡,動感音樂搭配小武喊麥;舞臺下,瞪大眼睛,張着嘴巴,一片死寂。
那些岩石打造的樂師雕塑似乎也看不下去了,紛紛選擇自爆,咔嚓裂開,用行動證明,寧死不彎。
而這一切絲毫都阻擋不了倆知音的震顫,情動濃時,震顫王子舉起古琴摔碎,與小武瘋狂搖擺一起。
這是屬於眉眼魔音的狂歡,也是屬於小武和震顫王子的狂歡。這倆貨是否想起夕陽下的奔跑,那是他倆逝去的青春?是否想起誰給他倆寫的信,被他倆丟進茅坑?
都不重要,來嗨皮,來瘋狂,來放縱,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全場都兩元,兩元錢你買不了吃虧,兩元錢你買不了上當,看啥啥便宜,買啥啥賤......
就這麼搖擺着,彷彿眉眼魔音已成爲倆知音的二人世界,只有他們倆,搖擺下舞臺,搖擺過衆妖獸,然後......掉進了河溝裡。
嘶
風中凌亂的六子及衆妖獸當即驚醒,倆知音顯然是嗨大發了,河溝底部擠滿殺人於無形的陸魑,智取不是致命,小武這廝搞什麼?
大夥急忙跑到河溝邊緣,準備救人,眼前的一幕卻讓大夥瞬間呆在原地。
原本擠滿河溝底部的陸魑,早已跑得一乾二淨,八成也是被震顫王子的鬼畜音樂,小武的魔性舞姿給嚇着了。只剩下一條因睡過頭沒來得及跑路的,此刻,正被小武抓在手裡。
一手抓着陸魑的尾巴,一手抓着陸魑的腦袋,小武身體前傾,微微彎腰。而震顫王子則趴在地上,高高地撅着屁股。詭異的是,小武抓着陸魑那三角形的腦袋正對震顫王子的屁股。
“咳”古怪中透着淡淡的香豔,小武尬笑着看向六子等一干呆滯的視線:“那個,我說這條陸魑是用來吃的,你們信嗎?”
信.......個鬼呀!
三位少府主及衆妖獸分分鐘明白,很有默契地集體往後退去,一邊給小武與震顫王子留點操作的空間,一邊嘆出三觀盡毀的感慨。
“果然,社會我武哥,社會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