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寶寶是惡魔? 125 皇位風波
吉時一到,王府裡四個上了年紀,身份體面些的嬤嬤走進藍蕊院裡,給長歌磕了頭道了喜,示意小鳳給王妃蓋上紅蓋頭,一邊一個攙扶着往前面正廳走去,小鳳跟在她的身側,一路上聽着耳畔的道賀聲,一聲高過一聲,身邊走過忙碌的下人。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百里流疏一身鮮豔奪目的新郎服,俊逸的容顏布着令人心醉的笑容,傲立在大廳之中接受賓客的道賀,皇后娘娘高坐在主位之上,南安王和北辰王分坐在皇后娘娘的手邊,那些文武百官阿諛奉承的紛紛上前打招呼,百里流疏的雙眸緊盯着大門之處。
等到那俏麗的影子一出現,早飛奔過去迎接進來,嬤嬤把新娘交到新郎的手上,也就各自退了下去,小輕塵靜靜的立在一隅看着這一切,心裡是開心中帶着酸楚,竟有一些嫁女兒的感慨,這個女人總算被人接收了去,以後自己海闊天空任魚躍了。
上面早有侍儀官站在皇后娘娘的身邊,開始行儀式,清冷的聲音響起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隨着三聲響過,兩個人被送進新房裡,新房安設在聽雨軒,裡裡外外的掛滿了大紅燈籠,到處喜氣洋洋。
幾個嬤嬤走進新房裡,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拿起金杆遞到新娘的手裡,齊聲開口:“請新娘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
百里流疏早迫不及待的挑起了長歌的紅蓋頭,那張臉嫵媚俏麗的讓人驚豔,比平常清麗中多了一抹華貴迷人,靈動的眸子不停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新房裡被佈置得金碧輝煌,紫檀雕龍鳳燭高高燃起,映出紅豔豔的燭光,高大的紅木龍鳳喜牀上鋪着大紅的喜被喜枕,到處是一片耀眼的光輝。
“流疏,人家好餓,可以吃東西了嗎?”安靜了半天的人一開口就打破了室內的旖旎氣氛,流疏一見她的頭快擡不起來了,揮手示意室內的嬤嬤和小鳳她們都退下去,等到衆人走了,忙上前拿下長歌頭上的鳳冠,長歌立刻鬆了口氣,大聲的開口:“這罪可真不是人受的。”站起身走到桌前,上面擺了好多點心呢,伸出手拿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裡。
百里流疏忙拉着她走到一邊,兩個人還沒喝交杯酒呢,親自倒了兩杯酒:“藍兒,來,這可是我們的交杯酒。”
長歌立刻點頭,這交杯酒確實要喝,忙接了過來,兩個人喝了交杯酒,這下某女再也不客氣了,正式開動吃東西,百里流疏哭笑不得的望着那個奮不顧身和食物戰鬥的女人,這就是自個的洞房嗎?忙開口提醒她小心點,長歌一邊吃,一邊嗯嗯呀呀的點着頭,完了一摸肚子停下來,終於飽了。
百里流疏怕她噎着,倒了水遞過去,長歌道了聲謝接了過來,大口的喝了下去。
流疏寵溺的望着她,大手一揮把她擁進懷抱裡,那小小的脣瓣上還沾着些糕點,俯身飛快的舔上那脣角,整個人往牀榻邊移去,長歌的聲音不時的傳出來:“哎呀,人家的衣服啦,你幹嘛要撕呢。”然後是流疏的邪媚狂妄的聲音:“家裡有好多呢,就是爲了方便撕啊。”
新房門外的人倒了一大片,天哪,原來那個看起來一本正經又冷漠的王爺竟然這麼色啊,南安王和北辰王從地上爬起來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下次要好好奚落這個假仙的男人。
第二日長歌睡得正香呢,流疏伸出手捏住某女人的鼻子,慵懶的叫着:“藍兒,快起來了,我們該進宮拜謁父皇母后了。”裡面的女人氣得一甩頭,飛起腳踢過去,他奶奶的,昨兒個晚上折騰了人家好幾次,最後要不是以孩子爲藉口,還不知折騰到什麼時候呢,這會子又開始叫魂,下次堅決不結婚了。
百里流疏身子一讓,伸手握住那白皙的小腳,仔細的撓着她的小腳心子,長歌立馬醒過來,笑着開口求饒:“好了,人家起來了,別抓了,別抓了。”睜開明亮的眼睛望向牀邊的那個俊魅到爆的男人,這男人屬於她的了,咋這麼好運呢,嘴都笑歪了,伸手把他的手拉進嘴裡咬了一下,流疏輕呼一聲:“好痛啊。”
某女大笑一聲盯着眼前的美男:“原來我真的成親了,這不是做夢了,你百里流疏從此後就是我藍長歌專屬的男人了。”百里流疏立刻點頭,配合着女人的動作,長歌立刻開始了訓夫第一課。
“以後在哪裡那眼睛除了你家娘子,不許隨便亂瞟,知道嗎?”
百里流疏看着她可愛的憨態,越發疼到骨子裡了,一伸手扯進懷裡:“只要藍兒說過的,我一定會牢牢記住的,可是現在我們該去宮裡了。”
“好吧,那起來吧。”某女立馬笑着點頭,下牀伺候流疏衣着,然後小鳳走進來,伺候長歌的衣裝,那眼睛不斷的瞄着流疏,極力的忍住笑意,長歌奇怪的問:“鳳兒,怎麼了?”
小鳳俯耳貼到長歌耳朵邊,悄聲細語:“昨天晚上,南安王和北辰王到洞房外面偷聽,現在整個府裡都說王爺原來極好色的。”長歌一聽,那臉上立刻紅得像染上墨似的,咬牙怒罵:“這該死的南安王,北辰王,早晚有一天非讓他們栽在我的手裡。”
百里流疏見長歌臉色緋紅一片,怒罵兩個王爺,忙關心的問:“怎麼了,藍兒?”
“還不是你那兩個兄弟嗎?昨兒晚上領着府裡的下人在外面偷聽來着,這下人家沒臉見人。”長歌一臉鬱悶的跺腳,流疏聽了長歌的話,倒是不以爲意,哄勸她:“好了,下次等我們逮到他們的把柄,一定好好整整他們。”
“對”長歌立馬同意了,小鳳侍候他們兩個人盥洗完畢,到前面正廳去用了膳,一路上都有那丫頭竅竅笑,百里流疏倒是不以爲意,長歌有些不自然,聽到人家一叫:“王妃早”就想到昨兒晚上的事情了。
早膳後,百里流疏領着長歌和塵兒一起進宮去拜謁父皇母后,幸好沒看到南安王和北辰王,要不然藍兒肯定和他們兩個掐起來,流疏鬆了口氣。
自此,襄親王府裡每天都要上演快樂的畫面,整個王府都沐浴在這種快樂的氛圍中,人人過得開心而舒適,就是那些丫頭下人沒有不喜歡這個新王妃的,一點架子也沒有,對待下人又好。
塵兒準備回摘星閣去,可是長歌不同意,死抱着塵兒的小身子,頗有他敢走,她就哭給他看的架勢,流疏忙勸塵兒留下來,王府裡的下人一看到王妃不開心,立馬都勸小王爺留下來,就是那個嚴肅的呂管家也跑來勸小王爺留下來,不要惹王妃不高興,王妃現在可懷有身孕呢。
輕塵翻着白眼,他有眼睛,知道這個女人懷孕了,可是她懷孕也犯不着讓他一直在這裡陪着她啊,不是有這麼多人陪着她嗎?
長歌還拉着輕塵的小身子眼淚汪汪的哀求呢:“塵兒,你不要走嘛,要不然等娘生了妹妹,就讓你走好不好?”
輕塵想了一下,再看某女紅通通的眼睛,下了死命的抱着自個兒,心裡倒真的有些不捨,那好吧,他就陪她幾個月吧,等小寶寶一生下來,他就回摘星閣,現在還是讓少白他們先行回去吧,摘星閣只有二師兄一個人撐着,一定累壞他了。
“好啦,娘,人家就等到你生過孩子再走吧,到時候不準再攔我。”輕塵無奈的點頭,小臉蛋上布着無奈,鄭重其事的提醒孃親。
“好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長歌立刻放開兒子的小身子,臉上半點眼淚也沒有,一臉笑的揮手示意衆人沒事了,一切搞定了,襄親王府的下人都被這個可愛的王妃逗笑了,各自走出去做事。
輕塵氣恨恨的瞪着自個的孃親,不帶這樣的,連自個五歲的兒子都騙吧,真是太過分了,小身子一轉就走了出去。
這裡,長歌得意的笑着,流疏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兩個人正在說話,呂管家從門外走進來,領着的正是宮中的太監總管,一走進來打着千兒開口:“小的給襄親王爺襄親王妃請安了,皇上讓王爺和王妃進宮呢。”
“父皇讓我們進宮有事嗎?”百里流疏淡淡的問太監,太監總管忙彎腰回話:“奴才不知道,請襄王爺即刻進宮吧,皇上又召了南安王和北辰王爺進宮了,讓奴才傳了王爺即刻過去呢。”
百里流疏挑了一下眉,望向長歌:“父皇母后這麼急傳我們進宮,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便站起身子,吩咐一旁的呂管家去把小王爺叫過來,一起進宮去,呂管家飛快的奔出去,輕塵很快閃了進來。
一行人即刻進宮,流疏心裡還有些心急,不知道父皇母后怎麼樣了,要不然爲什麼這麼急召他們進宮呢,走進鳳棲宮裡,只聽到父皇爽朗的笑聲傳過來,皇后亦一臉笑意的端坐在一邊,百里流疏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既然父皇母后沒什麼事爲什麼要傳自己進宮呢?
“兒臣給父皇母后請安。”百里流疏領着長歌和塵兒跪下請安,皇后娘娘招手示意小輕塵走過去,並吩咐人給襄親王和王妃看坐,而輕塵早坐到皇后娘娘身邊去了。
流疏和長歌剛一落座,那南安王和北辰王也已經到了,一起向皇上和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吩咐他們坐下來。
三位王爺一起望着上面笑意盈盈的皇上,不知道他是啥意思,爲什麼要急急的把兒子召過來呢?皇上望了身邊的皇后一眼,清了清嗓子開口:“朕想把皇位傳給你們其中一個,朕和你母后準備出宮去遊玩一陣,不知皇兒們意下如何?”
皇上話音一落,三個王爺一驚,心下暗自猜測父皇屬意誰當皇上,其實他們三個誰都不想繼承皇位,因爲從小玩慣了,不想受束縛,北辰王倒是不太擔心自個兒,這皇位的份子,上面有兩個哥哥呢,怎麼樣也輪不到自個兒,要嘛是大皇兄,要嘛就是二皇兄,所以他一臉邪笑的盯盯這個看看那個,兩個皇兄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的,彼此一指對方朝上面的皇帝開口。
“父皇,讓他繼位吧。”皇上好笑的看着兩個兒子的動作,人家爲了江山權位爭得頭破血流,自家的兒子卻互相推諉,這總好過爭得頭破血流的吧,不過皇上的眸光落在百里流疏的身上,他和皇后的意願是希望流疏能繼承皇位,就不知道流疏有什麼想法?
百里流疏一看到皇上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頭皮發麻,立刻站起身出言:“兒臣認爲應該由大皇兄繼位,因爲大皇兄身爲皇長子,是第一順位繼承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廢長立幼啊。”
一旁的南安王一聽襄親王爺的話,哪裡願意啊,立刻站起身恭敬的垂首:“我雲霓歷來有智者繼位的風尚,二皇弟此次在瘟疫中立下功勞,足以證明他的睿智,所以兒臣認爲應該由二皇弟繼位。”
長歌和北辰王坐在一邊看他們兄弟二人之間互相推辭,心裡倒是頗詫異,歷來皇位都是建立在屍骨之上的,沒想到雲霓卻有如此優良之風,難怪國富民強呢,不由得一起望向上首的皇上和皇后娘娘。
皇上看他們推辭,倒有些疑難了,一時間難以取捨,不知該做何決定,掉頭望向對面的皇后娘娘,再把視線落在小輕塵的身上,他知道輕塵其實是個聰明絕頂的孩子,不由得笑着問:“塵兒,你認爲誰繼位比較合適呢?”
小輕塵倒是被皇上問得一愣,這是他們家的事情幹嘛問他啊,可人家已經點他的名字了,只好笑着開口:“皇爺爺,你怎麼能問我呢,我只是一個小孩子,什麼也不懂,你就別問我了。”
“皇帝爺爺想聽你說說看。”皇上慈祥的望着小輕塵,非要他說出個意見來,輕塵那叫一個苦的,這不是擺明了得罪人的事情嗎?兩個人都不願意做皇帝,如果他多嘴了,不管他們誰做皇帝,他都沒有好果子吃啊,可是皇上非讓他說出個評論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某小孩無奈的蹙嘴。
“喔,要我說啊?”輕塵擡高頭,掃向下面的兩個虎視眈眈的男人,眼神警告的望着他,沒有辦法,只能惱一個得罪一個了,小牙兒一咬,清冷的聲音響起:“若是塵兒的意思,大皇伯比較適合做一個皇帝。”
“爲什麼?”皇上溫和的問,下面的南安王早又瞪眼又歪嘴巴了,可惜輕塵根本不看他,徑自看着皇上,笑眯眯的開口:“皇爺爺你想啊,皇上必須有大愛的精神,卻又不能太專情,因爲女人其實是個致命傷,但是父王太愛我娘了,他的愛太狹隘,太自我了,所以不具備當皇帝的資質,再加上大皇伯的那些侍妾,聽說有很多都是朝中官員的女兒,如果他登上皇位,江山不是更穩固嗎?”
輕塵的話音一落,皇上的胸中已經透亮,是的,皇帝必須有大愛,不能糾結在小愛上,而這一點流疏身上確實沒有,他只愛自己的王妃,這可是一個致命傷,所以皇位看來還是由南安王繼承,皇上望了皇后娘娘一眼,顯然皇后娘娘心中所想的和皇上的一樣。
皇上臉色一正,掉轉頭望向下面的兩個兒子,威嚴的開口:“好了,皇位就由南安王繼承。”
話音一落,百里流疏大叫着叩謝聖恩,而一旁的南安王反抗的出聲:“父皇,兒臣有話要說。”心裡暗念叨,那個死小子別落在我手裡,他那話是不是說我比較花心。
“不用再說了,此事就這麼定了,擇日當朝宣佈,由南安王繼承皇位。”皇上一捶定音,百里流浩再反抗也沒有用,臉色冷冷的掃過輕塵的身子。
從宮裡回來後,小輕塵坐在王府的偏廳裡,一臉清閒的望向長歌:“是不是欠了我一個人情?是不是該把你那女兒的名字給我起了?”
趕情幫人家就是爲了給人家女兒起名字啊,百里流疏想了一下,堅持搖頭:“下次補償你,不過我女兒的名字還是我來起吧,要不然我會遺憾的。”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那名字不是我取的,我也遺憾啊,好不容易有了第一個妹妹了,怎麼着有個紀念吧,怎麼能落到你手裡呢,既然你如此不顧情面,那就別怪我不義,等着接招吧。”小手兒一甩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