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依藍住所出來之後,習昊立即招來楊沖虛,對其交待了一番,讓其在自己走後,一切事情都聽從夢依藍的安排,隨即出了血欲宗,向着白虎所在的方向飛去。
剛出血欲宗,習昊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好像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仔細思考了一陣,他纔想起,原來自己忘了交代小心暗魔殿四殿主的是事情。
他一直覺得,四殿主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不會無緣無故的派鍾文彥來做那種無聊透頂,對他沒有絲毫好處,反而會暴露他對自己的敵意的事情。對方這麼做應該有其用意,想了一陣,習昊還是覺得不安,立即回頭,找到夢依藍對其叮囑了一番,這才放心的離去。
到達白虎所在之地,幾乎沒有經過什麼波折,習昊就順利的取得了白虎精血。
讓習昊感到奇怪的卻是,那些守護神獸白虎的人,修爲雖然都不高,但卻極其怪異,似乎不屬於佛道魔三家任何一種**,不過現在習昊卻沒心思理會這些,他只是想在五蘊天祭來臨之前,多增加些實力,那樣自己爲牟依嘎報仇的機會也就大了些。
由於在路途上耽擱了些時間,習昊回到血欲宗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天,到夢依藍那裡一問,才知道藍寒煙已於十天之前來到,等了自己三天的時間,後因爲有事,實在等不下去了,這纔給自己留下了一些東西,然後離開。
從夢依藍手中接過一個小小的儲物袋,習昊將其中東西取出,只見裡面只有一個白色玉簡和三個小玉瓶。
沒有絲毫的猶豫,習昊拿出玉簡之後,神識立即沉入其中。
“習昊,我有事待辦,急於離開,故此也沒有等你回來,要想成就成就混元之體,必需用天火煉身,煉化原來肉身,再用生肌之物,培養出新的身體,在新體再生之時,融合五行先天之物,鑄就五行混元之體,袋中三物,分別爲護神、生肌、淬骨之物。原本以你現在的修爲,原本是不能在見過你的地仙境界以上的高手面前露面的,但若成就了混元之體,這世上再沒人能認出你的本來面目,不過這成就過程太過兇險,並且也不會讓你修爲猛進,還望謹慎。唉?~~算了,我現在就將方法告訴你,你自己決定吧……”
良久,習昊才從玉簡之中退了出來。
“先生,怎麼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夢依藍見習昊看完了玉簡,立即開口問到。
習昊搖了搖頭,並不說話,皺着眉頭想了一陣,才滿臉歉意的說到:“夢姑娘,可能我還要離開一段時間,這血欲宗的事情……”
夢依藍輕輕一笑。“先生不必掛懷,在這血欲宗做了四十天的老大,感覺還真的很不錯,說實話,我還怕你回來,搶了我老大的位置呢。”說着他還調皮的向習昊吐了吐舌頭。
習昊苦笑着搖了搖頭。“不說這個了,對了,說說這一個月的時間之中,修行界中發生了些什麼大事?”
夢依藍立即神色一整,喝了口茶,慢慢的向習昊講述這一個月中,修行界和血欲宗發生的一些事情。
原來在習昊離開這一個月,在心欲塵殿得到之劍的流雲閣,實在不堪忍受各大宗門的騷擾,他們也不想在五蘊天祭來臨之前和各宗門發生衝突,損耗了實力,因此竟然將自己擺在一個極低的位置,請各大宗門的人前往流雲閣宗門之內搜查。
各大宗門前往之後,也紛紛失望而歸,相信了之劍在出了心欲塵殿之後,就被一個神秘人物奪走了的說法。
聽到此處,習昊卻是一愣。“那流雲閣可以將之劍藏在別處啊,各大宗門的人爲何會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了?”
“唉~~~”聽習昊這麼一說,夢依藍也微微的嘆了口氣。“我也沒有想到流雲閣會如此放下身段,各大宗門的人一到了流雲閣,就被叫到了流雲閣幾位地仙高手的面前,流雲閣的四位地仙高手,也當着衆人之面,以本身心血,向天道神器獻祭,發下問心之誓。也由不得各大宗門的人相信了。”
“天道神器?問心之誓?”聽到這兩個陌生的名詞,習昊不由一呆。
見習昊如此反應,夢依藍臉上露出詫異之色。“難道先生不知道天道神器和問心之誓?這天道神器和天魔神器差不多,不過它卻是道門的守護神器,道門中人對它用心血獻祭發下的誓言,也就叫問心之誓,是不可能有假的。”
“哦,”習昊點了點頭。“這樣看來,那之劍是真的被人奪走了……”說到這裡,習昊心中不由更加沉重起來。青鸞山脈的不老凌碧珠被人捷足先登,之劍又……並且,在各大宗門前往尋找這兩樣東西之前都有人刻意將消息傳開……究竟是誰在控制着這一切呢?習昊不由皺着眉頭,沉思起來。
“先生,你怎麼了?”夢依藍輕輕的叫了兩聲。
習昊回過神來,才滿懷憂慮的將自己的猜想講出。夢依藍並沒有經歷青鸞山脈無塵倫宮的事情,很多情況並不是很瞭解,聽習昊這麼一敘述,當下也皺着眉頭思考起來。
兩人一陣沉默無語,旁邊的剎天卻坐不住了。
“你們做什麼啊,就這麼坐着又不說話,來,我們喝酒吧。”
夢依藍、習昊兩人同時回過神來,相對微微一笑。“好,我們先不管這些了,先喝酒。”
“這纔對嘛。”剎天一聽,立即咧嘴一笑,然後舉起酒杯和夢依藍、習昊兩人一起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三人閒談了一陣,習昊又纔對夢依藍說到:“夢姑娘,有一件事情關係到我們一年之後,能不能在這修行界中立足生存,故此我不得不離開,因此這血欲宗的事情還要請姑娘多費心,如果是我走後,有關於五色舍利或者是忘凡之樹的事情,我們最好能置身事外,不去理會,前面發生的事情太過詭異,我們還是不適合插手其中。”
夢依藍點了點頭。“不錯,三道始祖宮殿的事情太過詭異,我會謹慎行事的。有機會我也會問下師父他老人家,他可能會知道些什麼。”
說到這裡,其臉上又露出些怪異的表情。“先生,你說這中詭異的氣氛,各大宗門的人也應該感覺到了,可他們爲什麼對那些東西還是……”
習昊微微一笑。“是啊,他們肯定也察覺到了,不過那些東西是他們應付五蘊天祭的一線希望,他們明知有問題,也不得不硬着頭皮往前啊。”
“是啊。”夢依藍微微一嘆。“一個五蘊天祭,能讓所有地仙境界以上的高人全都使用枯木禪閉關……”說着,她還不勝唏噓的搖了搖頭。
“五蘊天祭,五蘊天祭……”喃喃唸了兩遍,習昊不由想起牟依嘎也是因此而亡的,其心中不由涌起一陣怒火,有對猛獁陷害的憤恨,更多卻是對各大宗門蠻橫無理,枉顧人命的憤怒。可想到還似乎有一隻幕後黑手在操縱這一切,他又不由嗟嘆自己的實力。
看着習昊眼中流露出的強烈憤怒,夢依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雖然心中奇怪爲何他會如此憤怒,但習昊不說,她也不好問,只是靜靜的在一旁等待。
過了一陣子,習昊回過神來,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當下舉起酒杯。“郝兄、夢姑娘,剛纔我想到些事情,有些失態了,還望見諒,來這杯就當我失禮的賠罪了。”
三人吃喝閒聊一陣之後,習昊立即提出告辭。
“怎麼?這麼快又要走?”還在高興中的剎天不由一愣。
“對啊,先生這纔剛回來,怎麼不休息兩日。”夢依藍對習昊的焦急也是大感詫異。
習昊默默的搖了搖頭。“我們時間不多了啊,雖然現在那些地仙高手使用枯木禪坐死關,他們奈何不了我們,可我們也奈何不了他們,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們就可以破關而出,五蘊天祭也同時降臨,我們現在不早些準備,到時候別說報仇,就連我們自己立足也很困難啊。”
夢依藍點了點頭,隨後看了剎天一眼,然後有些愧疚的看着習昊。道:“先生本來只是要對付郝連家族一個門派,可因爲剎天和我,卻要面對所有的宗門……”
夢依藍話還沒說完,習昊立即揮手打斷了她。“姑娘不要說這些,我本來也看那些大宗門的人不順眼,再說我要對付郝連家族,也要提防其它宗門的插手,反過來說,剎天兄和各大宗門的仇恨卻是暗裡的,可以慢慢徐圖,但我和郝連家族的仇恨卻是明面上的,應該是我連累了你們,讓你們不得不面對風Lang纔對。”
聽習昊這麼一說,夢依藍知道自己若在說什麼反而顯得虛假了,當下也不再說話,對着習昊一拱手。“那我們彼此都不要再說什麼了,在這裡我就預祝先生此行成功。”
習昊也不廢話,當下對着兩人一抱拳,然後凌空而起,向着牟依嘎“身死”之地飛去。一來,他也是想去看看牟依嘎,二來,那裡的大陣能產生天火,他想用那天火煉身,鑄就五行混元之體。
剛出了血欲宗不久,習昊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神識籠罩,其不由眉頭一皺,向着神識傳來的方向看去。
數息的功夫,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其視線之中。
“楊凡一?”習昊不由雙眼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