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來了。”李阿門心中暗道。
在他做完了所有事後,自然就開始默默找了一個地方,全力恢復魔力了。
被動恢復魔力,和全力恢復魔力,這其中的進度是完全不同的。
李阿門的魔力量其實相當龐大,因此直到最後他也才勉強恢復了千分之一的魔力。
這也能夠看出他的固有結界消耗有多大了。
英靈之中擁有固有結界的人並不多,即使是固有結界也其實有高下之分。
正確來說,李阿門的固有結界正因爲等級實在太高,所以纔會消耗巨大的。
但他相信,哪怕是目前最強的英雄王,只要落入到他的固有結界中,只要李阿門帶有惡意,就要受到重創。
混沌草泥馬真正的力量,就是在於分解和同化一切,即使是英雄王也頂多用乖離劍才能夠開出一條道強行逃出來。
其他的英靈落入其中,除非是以固有結界進行對抗,以及強大的寶具護身,否則幾乎都是必死的結局。
李阿門關鍵問題只是魔力不足,目前應該還無法完全等到英靈們被混沌草泥馬分解的時候,固有結界就不得不被解除了。
除非他的魔力從a級上升到ex級,才能夠更隨心所欲的使用固有結界吧。
這問題就要落後以後了,現在就看一看,李阿門逆轉了時間所改變的某一個命運吧。
……
“看起來你今天的心情也相當不錯呢。archer。”
和往常一樣好像在自己家裡一般。隨意地坐在言峰綺禮私室之中的金光閃閃的,不知什麼原因從早上開始便一直帶着一臉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一般情況下,當一個人面帶笑容的時候往往會感染他身邊的人。使周圍的氣氛變得緩和起來,但不巧的是綺禮偏偏不是那種喜歡看到別人笑容的性格,更何況面前的這位英雄王臉上的笑容只能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安的事情。
“雖然還沒有看到聖盃的樣子——就算聖盃是個不值一文的破玩意也好,我都不在意了。因爲我找到了除此之外更有意思的東西。”
“哦……真是叫人感到意外呢。您不是曾經嘲笑過這個世界上只有贗品和醜惡麼?”
“這一點沒有變。但是,我倒是有興趣一直看完這場聖盃戰爭的最後結局。”
也許,昨天晚上在艾因茲貝倫城的中庭之中舉辦的奇妙酒宴,使archer的心境產生了什麼變化吧。但是綺禮也看到了部分的過程。現在回憶起來——難道是因爲rider嗎?或者是因爲與saber的問答麼?
又或許,是那個冒充第八英靈的那個傢伙的話打動了archer?
“我這個人。喜歡高傲的對手。不拘泥於自身能力的卑微而胸懷大志之人。每當見到這樣的對手之時我都會非常愉快。”
望着帶着一臉不解表情的綺禮,archer悠然的搖晃着裝着紅酒的酒杯繼續說道。
“不過傲慢分爲兩種。一種是能力過於低下,還有一種是志向異常遠大的。前者顯得非常愚蠢,後者是難得一見的珍貴種類。”
“不管怎麼說。也只是愚蠢而已吧?”
“和凡俗的賢明比起來,這種稀有的愚蠢更顯得難能可貴吧?雖然生爲人類,但是卻胸懷遠大到以人類之力無法達到的理想,於是爲了實現這一理想只能捨棄作爲人類的身份——我無論看到多少次都百看不厭呢,這種人的悲哀與絕望。”
archer說完,似乎像慶祝什麼一樣舉起酒杯,然後優雅地將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即便他表現得如何豪放,這名英靈都完全無法給人留下一點貪慾的印象。也許這也是他作爲王者的風範吧。
“綺禮,話說回來。你今天也是很難得的心情舒暢呢。”
“只是安心而已。我終於從繁重的負擔之中解脫出來了。”
原本刻在綺禮右手上的令咒已經消失不見了。
說實話,綺禮明明應該好好的,卻突然說自己的-assassin已經被全部消滅了。這多少讓人有些意外。
但是如果真是遇到了那個神秘的第八職介才達到全滅,這又能夠讓人信服。
那些無解的草泥馬,至今讓人印象深刻。
綺禮已經完全喪失了作爲r的權限。雖然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但是正如他自己所說,現在他才真正的從作爲r的責任與義務中解脫了出來。現在寄住在教會的綺禮才終於算是名正言順了。
或許,綺禮本來就已經厭煩了這些。纔會那麼痛快的順應了李阿門當時的請求吧。
“消失的令咒現在去了哪裡?那畢竟是魔力實體化的存在,總不會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吧?”綺禮隱瞞了自己使用完了令咒的事實。所以英雄王纔會這樣問吧。
“從理論上講,應該是回到了聖盃那裡。令咒本身就是聖盃賜予的東西。因爲失去了而失去作爲r資格的人,令咒應該被聖盃回收回去。然而,假如出現了失去了r而解除契約的的話,聖盃便會將之前回收的未使用的令咒重新分配給新的契約者。”
分配給七名r二十一個刻印的令咒,一旦使用過一次之後便會消失,而最終沒有消費掉的令咒便會集中到監督的手裡委託保管。
“那麼也就是說,隨着戰況的展開有可能出現新的r?”
面前的這位英雄王。應該不會對與自己的慾望無關的事情懷有這麼濃厚的興趣。
雖然覺得吉爾伽美什的問題多少有些不太正常,但綺禮還是繼續作了更進一步的說明。
“是的。但是作爲被聖盃選中的人選,並不是可以隨便決定的。所以在尋找新的r的時候。聖盃還是會優先考慮那些以前被選中的可以成爲r的人。
特別是‘創始御三家’的r們更加特殊。即便失去了也好,只要在那段時間還有其他未簽訂契約的存在,他們便可以在不失去令咒的情況下繼續行使自己r的權利。似乎在過去也發生過幾次類似的事情。”
“——”
在一直默默的聽着自己說明的吉爾伽美什眼中,綺禮察覺到一陣令人不安的壓力,不由得停了下來。
“怎麼了?繼續說下去,綺禮。”
“……總之,在戰鬥中失去的r會得到教會的保護。這也是原因之一。當有其他的r的空位出現時,他們會有很大的概率再次獲得‘剩餘’的令咒。正因爲如此。聖盃戰爭的參加者對於敵對r所採取的手段並不是使其失去戰鬥力,而是直接殺掉。這也是爲了保證將來不會留有後患的一種措施。”
“哼哼。”
吉爾伽美什似乎很愉快的樣子冷笑了一聲,然後往杯中重新倒滿葡萄酒。
“那這麼說來——綺禮,你不是有很大的機會再次獲得令咒嗎?”
聽到英雄王的話。這次綺禮冷笑了一聲。
“那時不可能的!我參加聖盃戰爭的目的就和我的恩師時臣所說的一樣——作爲遠阪陣營的援助,而現在我的任務已經全部結束了。assassin的調查已經全部完成,時臣老師也已經針對所有的r和他們的制定了必勝的戰略。現在我已經完全沒有再次出場的必要了。”
“要我說,我對於這個時臣的計劃很有懷疑。那個傢伙完全沒有獲得聖盃的能力。”
“你對於自己的r還真是口無遮攔。”
吉爾伽美什用深紅色的瞳孔注視着失聲發笑的綺禮。
“綺禮,似乎你對於我和時臣的主從關係有很大的誤解呢。
時臣是以臣子對君王之禮對我,同時將魔力作爲貢品獻上。因爲這種契約我才答應聽從他的召喚。不要把我和其他如走狗一般的相提並論。”
“那麼,你對於令咒的命令怎麼辦?”
“我纔不在意……那不過是臣子盡到了作爲臣子的義務的話,偶爾君王也會聽取他的進諫而已。”
綺禮不禁苦笑起來。
如果吉爾伽美什知道這個聖盃戰爭的真正目的的話……與時臣的契約關係恐怕就會有破綻了吧。當然,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擁有令咒的時臣一定會獲得壓倒性的優勢。
“綺禮,剛纔你說assassin已經完成了他所有的任務嗎?”
“啊啊,例行公事嗎?”
綺禮曾經答應吉爾伽美什向他提供assassin獲得的關於各個r的動向以及他們想要獲得聖盃的動機來作爲他的“娛樂”。於是爲了滿足吉爾伽美什的好奇心。綺禮也向assassin下達了監視的命令。
“啊,那個調查也完成了。昨天晚上應該讓assassin自己報告的,這樣還能省去說明的時間——”
“不,這樣很好。”
忽然吉爾伽美什打斷了綺禮的話。
“我對那種好像影子一樣的傢伙的話沒興趣。綺禮,這種東西只有聽你說出來纔是有意義的情報。”
“……”
綺禮對於面前這個一向難以捉摸的archer毫無辦法,只能簡短的將自己所掌握的各個r的情報向對方說一遍。
通過竊聽r與他們的以及隨從們之間的對話而獲得的情報。可以輕而易舉地推測出其參加聖盃戰爭的目的。
r的r和rider的r對聖盃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願望,而只是爲了魔術師的名譽纔來參加這場戰鬥尋求勝利。
至於r的r。即使是綺禮都沒有完全弄明白,即使弄明白了他也不會說。
berserker的r似乎是爲了追求什麼“贖罪”。因爲自己的逃跑而導致遠阪家的二女兒成爲祭品,現在返回要求釋放人質……作爲交換條件,就是要他取回聖盃。似乎他與時臣的妻子葵在過去有過一段故事。恐怕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在其他五名敵對r之中動機最卑俗凡庸的人。
只有關於saber的r的事情——綺禮只能對archer敷衍了事。
assassin一直到今天“意外”被消滅爲止,都沒有找到任何關於衛宮切嗣的情報。只有那個男人,簡直好像從一開始就看穿了assassin被archer幹掉是一場騙局一樣,一直到最後都徹底的隱瞞着自己的秘密。只能說在assassin如此嚴密的監視之下還能夠做到這一點實在是值得讚賞。與其他的r比起來只有他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而且,就算綺禮真的發現了切嗣的真實意圖,恐怕他也不會把這件事情向archer彙報吧。
在現在看來還有很多疑點。但即便如此,都絲毫沒有動搖綺禮想要與衛宮切嗣交手的想法。這是與聖盃戰爭無關的綺禮的個人問題,而且他一點也沒有讓他人插手的意思。
於是,綺禮便對archer說,是艾因茲貝倫家多年的妄執,只是單純的爲了使聖盃降臨而參加這次的聖盃戰爭。不過archer似乎並沒有看穿綺禮心中所想的東西,只是饒有興趣的聽着他的報告。
“——哼,讓他們的希望落空也是不錯的娛樂嘛。”
聽完了其他五人的動機之後,archer不屑地說道。
“畢竟只是一羣雜碎。一個個都沒有什麼有創意的想法。只是爲了一些無聊的理由就想要搶奪我的寶物……都是不用商量就應該直接處死的蟊賊罷了。”
聽到archer這異常自大的話語,綺禮無奈的嘆了口氣。
“對於別人費盡千辛萬苦得到的情報,就只有這些感想嗎?看來我是白折騰了。”
“什麼白折騰了?”
英雄王的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微笑說道。
“你在說什麼呀,綺禮。你與assassin們的努力不是得到了很大的成果嘛。”
似乎感受到對方話語裡有一些諷刺的意味,綺禮盯着archer道。
“你是在嘲笑我嗎?英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