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見愁現在真的像鬼見愁,歐陽飛鷹皺緊了眉頭。
龍魂刀拖在地面石板上,拉出一串火星,鬼見愁每一步都踏得很穩當。
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鬼見愁吸引了過去,只有上官燕還在不停攻擊着半天月。
“長風賢侄,許多年沒見,你長大了”,歐陽飛鷹眉宇鬱結,深情並茂說道。
“廢話少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鬼見愁不爲所動,語氣生硬。
“長風賢侄,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是你大伯啊”,歐陽飛鷹語氣焦急,對上現在的鬼見愁,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我沒有你這樣殺害結義兄弟的大伯。”
“司馬四弟的死可跟我沒有半點關係,都是半天月動的手,你不去找他報仇,將刀鋒對準我這個大伯算怎麼回事?”歐陽飛鷹毫不猶豫將半天月賣了,鬼見愁的出現可以說他們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歐陽飛鷹,你少將責任推到我身上,當初要不是你蠱惑我,我豈會動手?”半天月這個時候肯定不會將仇恨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一邊抵抗上官燕一邊大聲反駁。
“半天月你住口,你這個狼子野心之輩,若不是覬覦蓉妹的美色,你豈會向司馬家下殺手?”
兩人當即打起了嘴炮,相互推諉責任。
鬼見愁眉頭緊鎖,一個是他名義上的大伯,一個是屠戮他司馬家三十餘口的義父,可偏偏是他們導致了司馬家的慘劇。
弄月公子聲音尖銳,大吼道,“司馬長風,你還在猶豫什麼,快動手將他們殺乾淨,告祭爹孃在天之靈,不然你不配性司馬。”
鬼見愁怒吼一聲,一刀斬出,只是沒有了之前那萬物皆寂,絕情絕性的殺意。
李刃站在大殿上方,忍不住笑了出來。弄月公子和鬼見愁是兄弟,可是兩人性格相差實在太大了。
外表上鬼見愁生得偉岸,實際上心胸狹窄,懷有婦人之仁,面對殺家仇人下不去手。弄月公子外表風度翩翩,長袖善舞,可是卻能狠下心來切掉丁丁練葵花寶典,只爲了報仇。
鬼見愁心下遲疑,喪魂奪魄絕情刀自然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
刀鋒側轉,雖然看上去用上了全力,但是少了絕情絕性的喪魂奪魄意境。
歐陽飛鷹的修爲在先天初期,自然不會不堪一擊,雙手合十,緊緊夾住了龍魂刀刀刃。
儘管鬼見愁沒有將喪魂奪魄絕情刀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但是他現在的修爲也要比歐陽飛鷹高出一個小臺階,因此歐陽飛鷹異常吃力。
“歐陽明日,你這個逆子,真要眼睜睜看我死在別人手上麼?”歐陽飛鷹夾住龍魂刀,脖子漲紅喝道。
“爺,你快出手吧,城主快撐不住了”,高易山語氣焦急,勸道。
賽華佗深吸了一口氣,金色絲線脫手而出,射向了鬼見愁。無論如何,歐陽飛鷹是他爹!
破空聲響起,鬼見愁收刀側身,閃過賽華佗射出的金色絲線。
“賽華佗,我不想殺你”,鬼見愁凝視着賽華佗,語氣冰冷。
“司馬兄,殺你全家的是半天月,你不去尋半天月報仇,卻來找家父,這是何道理?”賽華佗雙手滑動輪子,移動到歐陽飛鷹身邊,開口問道。
歐陽飛鷹臉上大喜,只要他這個兒子站在他這邊,那麼今天還有活路。
“賽華佗,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我不欲與你做口舌之辯,你還是閃開吧”,鬼見愁倒拖龍魂刀,開口說道。
弄月公子暴怒不已,修煉了葵花寶典的他本就變得有些偏激,衝鬼見愁大罵道,“司馬長風,你婆婆媽媽幹什麼,我讓你動手啊,將他們父子全部殺了!”
聽到弟弟的喝罵聲,鬼見愁表情猙獰,龍魂刀自下而上,就要再一次斜撩而出。
“司馬兄,我知道家父有一定的責任,歐陽明日願代家父赴死,請你放過他吧”,賽華佗擋在歐陽飛鷹身前,直視鬼見愁,語氣堅定。
“明日,你這是幹什麼?司馬賢侄,你要殺要刮衝我來,不要牽連明日”,歐陽飛鷹適時站了出來,雙手張開將賽華佗護在身後,好一副父子情深。
鬼見愁神色遲疑,龍魂刀斜撩在半空止住了。
弄月公子三尸爆跳,對他這個哥哥失望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