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纖細的身影交織在一起，她們迅速碰撞，交擊，卻又在下一秒化作黑影分開——
高敏捷之間的戰鬥讓江睿不自覺中眼睛眯起，才勉強看清了不斷後退的逃跑的並非是蘿莉，而是葉小倩。
只見對方蘿莉身後蜉蝣小炮凌厲的射擊，卻無法預判葉小倩的絲毫移動軌跡，哪怕預判再完美，後者也能輕鬆在空中強行扭轉身體，完成變向，但也就侷限如此了。
每當葉小倩化爲黑影，從影子鑽出或者驀然回頭，黑色光芒凝聚匕首之際，刺向蘿莉的時候，總是會卡在對方面前，又或者身前大約十公分的地方不得寸進。
江睿掃了一眼其他人，發現同樣如此。
所有狂徒的身上，都隱約浮動着一個巨大的裝甲虛影，作用也似乎很簡單——防禦。
真是有趣，一方攻擊buff拉滿，一邊防禦無敵麼？
盾與矛的戰鬥。
說起來……江睿瞥向地上那血液滿地，被劈成兩半的幾具屍體——嗖，一道劍芒閃過，在一名逐光者成員懵逼的眼神下，他的對手猛然被一道劍光腰斬。
林拖着大劍，施施然的微微一笑，轉頭朝下個目標走去。
其他隊員無法破壞的防禦，在林手裡就如同一張紙一般——
總不可能是位格的碾壓——
只能說明，是他們的攻擊力，太低了。
不管是劍，還是水，又或者是火。
它們的特性也許決定了它們在同等魔力下，劍的鋒利，火的爆裂，水的堅韌遠超另外兩種，但只要使用方式得當，在耗費更多魔力的加持下，火也可以堅韌，陰柔，水也可以鋒利，爆裂。
只是花費更多而已。
江睿並不是無緣無故突然想這麼多，而是他在本能下電光閃耀，突襲到葉小倩身邊，與對方默契的回頭，發動了一輪合集後，迎來的只有蘿莉那戲謔的罵聲：“碧池，就會叫爹？！”
哪怕是自己手中無往不利的血色利刃，都沒有刺穿對方的那一層虛影——對方毫髮無傷，迎來的只有炮火的反擊。
然後他在思考如何破壞防禦的時候，思考着思考着，就突然跑偏了……
場上的優勢太過明顯，雖然大部分人對對方的防禦無可奈何，但他們多了一個序列6，宛如一個遊蕩在戰場上的幽靈，逮着誰殺誰。
序列6啊……
自己馬上就能序列7了，說起來序列7自己既然手裡有點錢了，是不是應該來一波融合進階啊……主序列暫且不動，序列7就需要儀式進階姑且證明了它的潛力。
序列7的雷霆祭祀終於可以取消壓制了。
英靈是無序列的輔助型成長序列。
還有一個光明禱告者……這個得融合一下。
他閃過一發炮火，愣愣出神，看到地上的屍體們，以及上面舞動的戰利品卡片，突然有些難受，礙於契約，他沒辦法吞噬這些屍體。
而且，看到林的實力後，他還冒出了一個問題。
精和雜到底走哪條路？
與他勵志要效仿的，存在於前世小說裡的前輩不同，相比對方的專精鋒利和刀術發展，自己作爲利姆露的天賦和優勢，似乎一開始就決定了自己不可能專精一條道路。
吞噬，掠奪其他能力，針對不同的情況總能擁有不同的能力解決，這就是雜的好處。
而專一，則是一法破萬法，一力破萬巧。
但是林呢，雖然對方有三個序列，看似很雜。
但目前的對方的表現無異於已經告訴了江睿。
你看，我已經將三條道路，走到了一種高度，在進階序列5機會渺茫的情況下，我選擇，走向極致！
執劍者，一劍可破同序列6大寶貝的至高防禦，鋒利性和攻擊性，可見一斑。
未知的電子序列，可以確定，對方既然喜歡的是戰鬥風格的蜉蝣天使，就不可能是輔助系的黑客序列，而三個電子小球，很可能是電子操縱系，那麼問題來了。
一個與機械師差不多，擅長使用機械的操縱型序列，在輔助入侵方面也能碾壓大部分人的時候，對方的電子能力到了什麼地步？
至於類似於牧師的增益序列，江睿已經懶得想了，328個狀態……這可是對方最出名的序列！
並不是江睿在吹林，而是，他在這一刻，看着對方如同信庭漫步般的身影，真的有些遲疑了，他並沒有看到對方的神聖屏障，不然他可能會更加懷疑人生。
誠然，這裡面有序列階位的巨大屬性差距在裡面，但同一個技能，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方法去加持他，消耗同樣的魔力，粗暴的加大魔力，和使用魔力通過不同的增益技能去改變技能性質，本身就是一種差距。
到目前爲止，江睿一共就開發了兩個技能。
化身。
簡易版的水鐵炮。
沒了。
天啊，他連水分身爆破都懶得開發！
哦，無限劍制到現在還沒研究過……懶……靠大賢者我就已經同屆無敵了，鹹魚本質凸顯的淋漓盡致。
不過對於現在江睿，他卻開始有些追求越階殺人了！
凌靈和林都可以，憑啥我不行！
“所以，大賢者，你說我是不是也應該專精一項了？比如水或者投影？”
這應該是目前他最強的兩個能力。
尤其是水，如果他可以提前掌握了水的概念，那麼，他就相當於提前跨入了半神領域，一切玩水的敵人，在他面前都得叫爹！
「爲什麼不全都要呢？」
誒？
江睿微微歪頭，躲過一道激光射線，呆愣呆愣的習慣性的水龍捲起，直衝那個攻擊者而去。
「專精，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成本和金錢。雜，也一樣，所以兩者不可兼得。」
大賢者語氣怪異，彷彿在問一個白癡：「那麼，你獲得能力，需要成本麼？」
「恕我直言，從一開始，你把所有的成本都用在了吃喝玩樂上不是嗎？」
“……”
江睿低下腦袋，略微思考，好像……是哦。
就連聖光大全都是大賢者學習的。
甚至在火影世界，自己都沒有追求過戰利品，譬如封印之書，木遁啥的。學不會也可也帶回去賣錢是真的。
自己，意外的比較佛系？
「總之，先把某一種能力鍛鍊到極致並不會影響你獲得其他能力的速度。慢慢來，等你把所有的能力都鍛鍊到極致之後。」
「那便爲全能，這纔是你應該有的目標。」
江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大賢者還真是，意外的看得起我呢。
他擡頭，看向天空上交戰的身影，神使鬼差的擡起了手——
雷霆之主啊，請你審判我眼前的敵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