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騰騰的溫泉內,剛剛結束一場激烈的戰鬥。
夜一面帶潮紅的依靠在謝開懷中,手指輕輕在謝開胸口上畫着圈,低聲道:“兩百多年……全便宜你了。”
謝開伸手勾起夜一的下巴,笑道:“剛開始,可是你主動的。”
夜一媚眼如絲,白了謝開一眼,沒好氣道:“廢話,誰讓你這幾日非得撩撥人家……”
謝開笑起來,將她摟在懷中,看着四周道:“這地方不錯,除了你,還有其他死神知道嗎?”
夜一剛想搖頭,忽然一個冷若冰霜的女子聲音在陰影中響起:“其他死神不知道,可惜瞞不過我。”
夜一一驚,但很快她似乎就想起什麼,身軀重新軟在謝開懷中,輕聲笑道:“碎蜂,你什麼時候到的?”
自夜一叛逃出屍魂界後,接替了她全部工作和職位的二番隊隊長碎蜂,身着她那種十分貼身,但也十分簡單的死霸裝,緩緩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從你倆開始的時候,我就到了。”
“這麼長時間?”夜一將下巴枕在謝開肩膀上,看着面無表情的碎蜂,抿嘴笑道,“這麼長時間沒見,我才發現,你已經長大了,是一名大姑娘了。”
碎蜂銀牙咬的咯咯作響:“你背叛了死神,背叛了屍魂界,同樣也是背叛我。這多年來,我一直想着親手抓住你,擊敗你,證明我已經比你強了。”
說着,她一指附在謝開身上的夜一,冷笑道:“可是現在我發現已經不需要了,因爲你已經敗了,從當初高高在上的女王,變成了只會依靠男人的女人。”
一枚金色指虎出現在碎蜂指尖,她冷聲道:“既然你已經墮落了,那麼我就送你們上路吧。”
夜一噗呲一聲笑起來,伸手掰住謝開下巴,將謝開轉過頭看向碎蜂,笑眯眯道:“看看,我這個小妹怎麼樣,入你法眼嗎?”
看着露出大白肌膚的碎蜂,謝開撇了撇嘴:“模樣還行,楚楚可憐的,只是這身材……比你差點。”
說着,謝開在夜一前面使勁捏了一把。
“討厭。”夜一有些驕傲的一挺,抿嘴笑道,“那麼今天便宜你了,我們姐妹倆一塊伺候你,怎麼樣?”
謝開一挑眉,嘿嘿笑道:“這不太好吧,關鍵我看你這小妹妹有些不太樂意啊。”
“男女之間嘛,就需要好好的深入溝通,比如咱倆剛見面時,我也不喜歡你嘛。”
夜一說着,在水下狠狠捏了謝開一把。
聽着夜一和謝開的對話,始終冷若冰霜的碎蜂,臉頰上也不由浮起一絲紅暈。張了張紅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低喝一聲,一指向謝開點去。
接着便是水花四濺,水下戰鬥繼續……
瀞靈廷某處密室之中,一名高高坐在高臺上的神秘人,緩緩開口道:“都準備好了嗎?”
站在對面的竟然是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他拄着柺杖,無聲點了點頭。
“很好,”神秘人停頓了一下,接着問道,“他呢?”
山本元柳斎重國有些猶豫,神秘人輕聲笑起來:“好了,你不必說了,我大概已經猜到了。呵呵……他的做事風格,還是不出乎我的意料。”
笑了片刻之後,神秘人又問道:“對了,卯之花隊長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嗎?”
山本元柳斎重國又無聲的搖了搖頭。
“想辦法把這件事暗中透漏給她,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個時候卯之花隊長的表情啊,哈哈……”
聽着那回蕩的笑聲,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老臉上浮現出無奈的表情。
半個多小時之後,四番隊駐地內。伴隨着兩聲慘叫,剛剛甦醒的阿散井戀次和斑目一角,被卯之花烈親手給丟出了四番隊駐地大門。
無視門外地上呻吟中的兩人,卯之花烈關上大門,拍了拍巴掌,看着身後一臉驚恐之色的四番隊隊員們,笑眯眯道:“都看什麼看,大晚上的不睡覺麼?好,既然如此,都集體去訓練室練習鬼道吧。”
話音未落,所有四番隊隊員全都消失不見了。
“對了,勇音,最近這段時間,凡是一番隊和二番隊送來的病號,都由我親自處理,知道了嗎?”
看着雖然滿臉笑容,但低氣壓爆棚的隊長大人,虎徹勇音艱難嚥了口唾沫,乖乖點了點頭。
第二天,瀞靈廷的早晨被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劃破。
聞訊趕來的死神們,看到了不可置信的血腥一幕。從來都是溫文爾雅,對人都是客客氣氣的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被自己的斬魄刀傳胸而過,硬生生的釘在了高塔之上。
猩紅鮮血從他身後滲出,流滿了整座牆壁,遠遠看去,猶如一幅邪惡的油畫。
雛森桃已經傻了,她呆呆的站在塔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昨天還溫柔對自己笑的隊長,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昨夜巡邏到這邊的時候,還沒出事呢。”
“難道是旅禍乾的?”
“有可能,聽說這次入侵的旅禍有些棘手,不僅僅西門守衛一貫板兕丹坊輸了,就連六番隊和十一番隊的人也敗了。”
“什麼?竟然連十一番隊……”
聽着身後傳來的議論聲,一股莫名寒意涌上雛森桃的心頭。
“不,不對,藍染隊長絕不是被旅禍殺害的。”雛森桃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昨天他剛說了,懷疑瀞靈廷內有人在搞陰謀,今天他就死了,那麼一定是瀞靈廷內的人乾的……”
“或許兇手就隱藏在人羣之中!”
就在雛森桃用駭然的目光掃視四周的時候,忽然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雛森桃下意識的翻身拔出斬魄刀。
“小桃,是我!”
冰冷而又熟悉的聲音,阻止了雛森桃的刀鋒。
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無奈的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馬,低聲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桃子,這裡由我們處理就可以了。”
“不,”雛森桃激動喊起來,“不行,除了我之外,你們誰都不許碰藍染隊長,誰都不行……”
“哎呀呀,這個丫頭瘋了不成?”市丸銀出現在一側屋頂上,笑眯眯道,“不過話說回來,的確很久沒有隊長級別的死神被殺了。沒辦法,誰讓藍染隊長平日裡只練習書法,而不練習劍道呢。”
“閉嘴,不許你羞辱藍染隊長,”雛森桃指着市丸銀大吼道,“如果你再說一句,就算你是隊長,我也會殺了你!”
“哈哈,想不到五番隊的隊長不成器,副隊長卻厲害的很啊。”市丸銀手輕輕搭在自己斬魄刀刀柄上,笑眯眯道,“好啊,我倒想看看,雛森副隊長又想怎麼殺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