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見他給自己震住了,便又問道:“這麼說武當派的青木道長也是你殺的了?什麼人命令你去殺王老鏢頭和武當派的青木道長的?”桑天惡聽了搖頭道:“青木這老道士不是我殺的,我只殺了王九的金刀鏢局一門,你們也是知道的,忠聖門中所有的聖使均蒙着臉,他們從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只知道這兩人年紀大約六十多歲,從他們的身手來看,一個似乎是鷹爪門的高手,一個似乎是太極門的使劍高手。”
吳長老問道:“除了你之外,還有那些人蔘加屠殺南陽金刀鏢局的人?”桑天惡道:“除了兩個聖使之外,只有老夫和一百多名鬼教的弟子,那兩名聖使守在門外,監督我們並防止有人逃出去。”柳鐵生問道:“孫大牛哪裡去了?你是何時混進丐幫的?”桑天惡此時對衆人已經不再充滿了敵意,對柳鐵生的提問也回答,道:“孫大牛早死了,屍體就埋在他住的小廟裡香爐的地下,老夫是半個月前才奉命潛入丐幫的。”楊聰問道:“也是忠聖門的人派你混入本幫的?”桑天惡點點頭,楊聰又問道:“他們派你潛入本幫的目的是什麼?”桑天惡道:“是設法搶到丐幫幫主之位。”
簡長老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加入忠聖門的?”桑天惡道:“五年前。”楊聰想了想道:“你是自願加入他們忠聖門的還是中了他們的毒被迫加入的?”桑天惡朝楊聰笑道:“說來慚愧,老夫是被迫加入這忠聖門的,倒不知道你們的人是怎麼加入的?”楊聰笑道:“我們的人當然是自願加入的,倒不知道你是怎麼加入他們組織的?可否說出來聽聽?”
桑天惡見丐幫衆人並不爲難他,倒也爽快,道:“說來真是慚愧,五年前,老夫從西域養好傷後便秘密帶着幾個弟子返回中原,準備找當年圍攻陰山地獄鬼堡的人報仇,並重新組建鬼教,就在老夫回到地獄鬼堡查看之時,突然涌出了五六個黑衣蒙面人來,那羣人突然向老夫出手,個個武功高強,老夫自認爲武功也還不錯,但卻不是他們的對手,被他們擒住了。”桑天惡喝了一口茶又道:“他們逼迫老夫加入忠聖門,老夫當然不肯,後來他們便每天給老夫喂一種藥丸,後來突然不餵了,老夫只覺得有時全身奇癢無比,有時渾身如千萬只螞蟻在噬咬一般,痛苦不堪,疼痛難忍,站立不穩,手腳顫抖,常常莫名其妙地大吼大叫或者癡笑,那些人便又給老夫餵了藥丸,說也奇怪,那藥丸香甜可口,入口不久便全身舒服無比,好像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消魂感覺,一不服藥這毒又全身發作,痛苦不堪,老夫親眼見幾個人面色發白、嘔吐、皮膚髮黑,莫名其妙地大叫大唱或者癡笑不停而死,老夫只好屈服加入了忠聖門。”
簡長老和楊聰互相對視了一下,知道他所說的沒錯,跟那燕青門的曹虎所說的一樣,楊聰又問道:“他們分配給你的任務是什麼?”桑天惡道:“他們要老夫重新把鬼教組織起來,這正好是老夫此次返回中原的願望,因此老夫也樂意去幹。”吳長老問道:“那麼你們鬼教的弟子有多少人了?”桑天惡得意地道:“已經有六、七百人了,近年發生的多起鏢局鏢銀被劫的事多是本教的人乾的。”衆人聽了均吃驚不小,沒想到這鬼教發展得如此迅速,若不是他說出來,誰會料想到這鬼教會發展瞭如此龐大的勢力。
吳長老又問道:“你身上中的是什麼厲害的毒藥?難道無藥可解嗎?”桑天惡搖搖頭道:“老夫暗地裡也偷偷找了許多名醫看過,但誰也說不出這是什麼毒藥,這毒藥說也奇怪,平日不發作之時,便無跡無相,一發作起來痛苦不堪,老夫也偷服了不少解藥,但都無濟於事,老夫最後只好甘願聽從他們的命令了。”彭長老笑道:“桑天惡,你也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怎麼就甘心聽從別人的命令?”桑天惡朝彭長老白了一眼,道:“老夫生平雖然殺人無數,但也是血肉之軀,豈有不怕死之理?”
楊聰笑道:“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這也是人之常理,你身上的毒是每半個月發作一次還是一個月發作一次?”桑天惡道:“現在是每月發作一次,好在他們都準時送來解藥。”魯長老又問道:“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什麼人混入了我們丐幫之中?”桑天惡笑道:“這老夫卻無可奉告!”魯長老笑道:“你不說可別怪我們對你用刑了。”桑天惡笑道:“老夫咬舌便能自盡而死,豈任由你來折磨老夫?”衆人知道他所說的是事實,魯長老笑道:“只怕你沒這份膽量!”衆人知道這桑天惡既然混入了丐幫,必定還有其他同夥,頓時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