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了宋三橋的話後,一個個便向石門退了過來,那官兵見石門大開,也猛撲向石門前,但均被楊聰和青松道長等人死死攔住。少林派的智通大師和智遠大師、衡山派的慧清師太和峨眉派的靜玄師太聽了青松道長的話後,衆人連忙向林忠賢等人殺過去,幾派的人聽了宋三橋的話後,如同落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條繩子,少林派、恆山派等人一陣奮力撕殺,終於匯合了在一起,衆人很快殺到了石門前,紛紛退入了蓮花宮裡,楊聰和青松道長、智通大師等人直到衆弟子都退入了蓮花宮內,這才先後退了進去,那石門便緩緩地關上,十幾個官兵衝到石門前,想趁機攻進去,均被衆人用暗器射殺而死,那官兵眼見石門慢慢關閉上了,這才罷手。
這石門沉重寬厚,如同一堵巨大的岩石,重達數萬斤,全靠機關來啓動,那官兵雖然衝到石門前,在石門上“叮叮噹噹”地砍個不停,但卻毫無作用。這蓮花宮依山勢而建立,四周沒有窗戶,全是巨大的岩石砌成,厚達幾丈,就是火藥也無法炸開,只有這一扇沉重的巨大石門通到外面,這石門一關,便把官兵阻攔在了外面,宮內的通氣孔也是設在極其隱蔽的懸崖之上。這石門一關,宮內便暗了下來,全靠幾枝大蜡燭照明,這幾百人突然涌進了蓮花宮裡,連空氣也覺得悶濁了起來,彌勒教衆人一個個惡恨恨地盯着楊聰等人,宋三橋朝楊聰等人掃視了一眼,冷笑道:“各位不遠萬里來攻打我彌勒教,如今我彌勒教總壇也被你們攻破了,各位可是朝廷的有功之臣啊!怎麼皇帝老兒不封你們一官半職呢?反而一個個像喪家之犬似的!這可就奇怪啦!”
楊聰和青松道長等人聽了他的話,一個個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均低下了頭不敢看他,衆人剛纔聽了南宮宇的話,知道是誤會了這彌勒教,可是大錯已經鑄成,剛纔又見這彌勒教不計前嫌放衆人入了蓮花宮,使衆人逃過了眼前這一節,因此衆人心裡均有愧,雖然知道他是在諷刺衆人,但誰也不好意思與他搶白。楊聰等人涌進了蓮花宮裡,這才大口大口地喘氣,包紮傷口,衆人一停下來,頓時一個個骨頭像散了架似的,渾身痠軟無力,坐在地上喘着氣,這時彌勒教的人如果向衆人下手,那真是毫無了反抗之力。沈碧雲抱着龍嘯峰最先搶入蓮花宮,此時蓮花宮內雖然有幾百人,但雙方的弟子均不說話,只見沈碧雲抱着龍嘯峰放聲大哭:“龍哥……龍哥!你醒醒!你不能拋下我不管啊……!”楊聰見龍嘯峰胸口插着兩把長劍,臉色蒼白如紙,知道他已經活不成了,連忙掏出金針紮了幾下他的手心和人中。
只見龍嘯峰幽幽地醒了過來,沈碧雲緊緊地握住龍嘯峰的手,哭笑道:“龍哥!你要挺住啊!你不能丟下我和小玲兒不管啊……。”楊聰見龍嘯峰醒了過來,便低聲道:“龍大俠,你還有什麼話就趕快說吧!”說完他便站到了一旁,衆人知道這龍嘯峰能醒過來,也只是被楊聰用金針刺痛了神經才醒了過來,挨不了多久便會死去。只見龍嘯峰緊緊握住沈碧雲的手,低聲道:“雲妹……你答應我,要……要好好地活下去,小鈴兒就全靠你啦!你答應我……要好好地活下去……知道嗎?”他兩人情深如漆,這龍嘯峰生怕自己死了,沈碧雲也不想活了。沈碧雲噙着淚道:“龍哥!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龍嘯峰勉強朝她笑了笑,慢慢地伸手想撫摩着沈碧雲的臉,突然他的手一軟,頭一歪,便躺在沈碧雲懷裡不動了。沈碧雲抱着龍嘯峰放聲大哭,衆人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哭聲,都暗暗傷心。少林派的智通大師和智遠大師、衡山派的慧清師太和峨眉派的靜玄師太等人合掌默默地念經替龍嘯峰超度。
楊聰和夏敏見這沈碧雲與龍嘯峰生離死別的場面,均想起了兩人在青城山絕谷的情景來,這情景與當時的情景幾乎一樣,只不過現在物是人非了,兩人也暗暗傷心。衆人誰也不說話,都各自在想自己的心事,只聽見宮外的吆喝聲漸漸停了下來,一個彌勒教弟子朝外看了看,頓時臉色大變,大聲道:“教主!他們擡火炮來了!要轟擊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