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連忙道:“好啊!既然這裡的主人如此好客,我們倒是很想見見他,只是我們是粗人,不懂禮節,朱大哥,等一會兒我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多多幫周旋。”朱驥笑道:“這個楊兄弟請放心,這裡的主人很好客,更敬重像楊兄弟這樣的人,他也姓朱,是……是再下的長輩。”楊聰笑道:“既然是朱大哥的長輩,也是小弟的長輩了,那小弟更要見見他,好好感謝他今晚的盛情款待。”朱驥笑道:“好!”便派一個丫鬟出去了。
衆人又喝了一回酒,只聽見廳外傳來了一聲哈哈大笑,道:“朱大人,你在這裡喝酒,怎麼不與我打一聲招呼?”楊聰等人吃了一驚,連忙轉頭朝門外看去,只見一個衣着華麗的年輕公子大步邁進了廳裡,他身後跟着兩個老者,只見那公子年紀約三十多歲,面如冠玉,劍眉朗目,丰神俊朗,身穿一件天藍色的長袍,頭戴一頂瓜皮小帽,帽子正中鑲嵌着一塊寸許見方的美玉,那美玉相隔甚遠就閃着熒熒之光,可見價值連城,那公子的腰間也佩着一塊瑩瑩閃光的玉佩,那公子輕搖着一把描金絹面折扇,右手中指上戴着一個明晃晃的鑽石戒指,那鑽石閃出的光瑩瑩四射,顯然也是價值連城之物。楊聰見這公子雍容華貴,儒雅瀟灑,一表人才,卻滿臉的英氣逼人,只道是此間主人的公子。那公子一進來,朱驥夫婦慌忙站了起來,對那年輕公子畢恭畢敬,然後對楊聰道:“楊兄弟,這位就是此間的主人。”
楊聰等人聽了頓時吃了一驚,瞧這公子的年紀,遠遠比朱驥要小得多,衆人只道這間主人定是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者,沒想到卻是一個年輕的公子爺。那公子含笑朝楊聰等人抱拳道:“久仰!久仰!”朱驥恭敬地請那公子坐在首席上,便鞠身立在他的旁邊,那兩個跟着進來的老者也立在那公子的身後。楊聰暗暗打量那兩個老者,只見左首的那個老者年紀約有八十多歲了,穿一件腰身寬大的華麗青袍,上脣有一撮花白的鬍鬚,頭髮已經斑白了,中等身材,體寬肥大,滿臉紅光,像一個養尊處優的土財主,但太陽穴高高凸起,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內力極其深厚之人。楊聰又偷偷地打量另一個老者,只見那老者年紀約八旬,頷下含須,臉色猩紅,那太陽穴高高的突起,一雙手乾枯如柴,青筋暴起,形如鷹爪,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內家外家功夫精深之人,最使人吃驚的是,那老者雙手過膝,天生異相,那老者一副懨懨欲睡的樣子,偶爾雙眼一張,頓時兩眼射出一股威嚴而冷酷的眼光。楊聰看到這老者,頓時吃驚不小,原來此人竟然是上次他與宋三橋在成都城裡見的那個老者,宋三橋曾說此人三十年前號稱京城第一高手、號稱“鬼爪手”的南宮宇,此人雙手天生異相,雙手過膝,楊聰的印象特別深,一眼便認出了他的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