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大師又走到一處屍體前揭開那塊白布道:“貴派的簡長老也是中了這惡賊的陰風鐵砂掌才遇害的。”楊聰見簡長老也是胸口中了這陰風鐵砂掌,他雖然死去多時,卻仍然怒目而視。楊聰輕輕地把他的眼睛合上,轉頭對智遠大師道:“晚輩明天準備啓程,把簡長老的法體帶回敝幫安葬,不知道大師準備幾時啓程。”智遠大師聽了也明白楊聰的意思,合掌道:“老衲與了空大師也準備明天啓程。”了空大師聽了嘆了一口氣道:“白馬寺今天毀在了老衲的手裡,老衲哪還有臉面對佛祖呢!老衲等的就是各位前來,出家人四大皆空,生即死,死即生,老衲遁入佛門,便已經看破了生死和紅塵,各位的心意老衲心領了。”衆人均力勸他跟少林派的衆位神僧上少林寺養傷,了空大師只是搖頭。宋青道:“了空大師,你如果不離開這危險之地,那麼我們便要派人留下來守護白馬寺,如果這幫惡賊再次返回,那豈不是又多增加傷亡?”了空大師聽了嘆道:“那老衲只好打擾少林派各位大師的清修了。”他見少林派的智慧大師和二十幾個神僧因爲來保護白馬寺遇了害,已經是於心不忍,如果再有人在白馬寺遇害,那就更增加了他的罪孽,因此他便只好答應了。
第二天,楊聰與智遠大師等人一同啓程,衆人離開了白馬寺向東而行,只行了半日便到了嵩山腳下,楊聰等人繼續往丐幫總舵而去,行了一天一夜,也回到了丐幫總舵。衆人回到了丐幫總舵,更是吃驚不小,原來丐幫各分舵先後送來了各處打探到的消息,竟是參加華山派韋笑天葬禮的各派被襲擊的消息。楊聰和吳長老一看西南分舵的陳大年送來的飛鴿傳書,原來峨眉派的十幾個師太在漢中被人殺害,兇手也留下了一面聖火烈日旗;而青城派的玉真子、玉清子等人在成都城外十多裡處的樹林遭到一羣身穿繡着火紅烈日的蒙面人襲擊,死傷慘重;北方分舵的舵主“鐵拳大聖”金大彪也飛鴿來報,說恆山派的衆人在太行山也遭到一羣身穿繡着火紅烈日的蒙面人襲擊,傷亡慘重,好在恆山派的掌門林忠賢力敵衆敵,才衝出了重圍。吳長老看了信後嘆道:“難道這彌勒教已經大舉入侵中原了?”這彌勒教一直雄據在川藏邊界的大雪山之上,因爲通往大雪山的道路艱難異常,而且多風雪,氣候反覆無常,常常發生雪崩或暴風雪,因此朝廷也奈何不了他們,那彌勒教也怕朝廷的勢力,不敢明目張膽地到中原來,沒想到現在竟然大舉屠殺各門派的人。
魯長老道:“這很有可能,彌勒教利用忠聖門的組織在江湖大肆收服了許多小門派,勢力已經相當龐大了,現在他大肆向各派下毒手,就是採用螞蟻吃大象的辦法,今天吃一點,明天咬一口,這大象便慢慢吃光了,他們先是殺害了衡山派的慧穎師太、武當派的青木道長、南陽鏢局的王老鏢頭、咱們老幫主、華山派的韋笑天和崑崙派的天霞道人等人,現在又殺害了黃山派的劉老前輩、少林派的智慧大師以及峨眉派、青城派、恆山派等人,看來他們是想通過殘殺各派的精英人物而企圖達到稱霸武林的野心。”楊聰見簡長老現在也被害了,對這彌勒教更是新仇舊恨一同涌上心頭,恨恨地道:“這彌勒教的人若是撞到了我的手裡,定殺他個片甲不留。”魯長老嘆道:“難就難在這裡啊!我們現在連他們的蹤影也沒發現,更不用說報仇了。”吳長老道:“事到如今,咱們需召集衆位弟兄來商量一個對策才行。”楊聰點頭道:“不錯,我們馬上召集幾大分舵的人前來,順便把簡長老給安葬了。”吳長老於是便給各分舵發了命令,衆人便開始給簡長老準備喪事,只過了兩天,丐幫各分舵的衆人便趕到了總舵,衆人見簡長老遇了害,都非常難過,一個個都痛罵那彌勒教卑鄙無恥,簡長老的死,更激起衆人同仇敵愾的決心,一個個擦拳磨掌,決定與這彌勒教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