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纔,剛纔那是……”
就在常寬爲暗暗思量之時,身旁一個同伴卻是指着羅天門修士消失的方向,口齒不清的說着一些並不清楚的消息。
見到這樣的情況,常寬連忙轉過頭看向對方問道:“狗子,怎麼回事。”
“寬哥,那,那人是……”一臉驚恐的看着常寬,那人依舊是口齒不清。
“那人到底是誰,說清楚!”臉上頓現幾分不耐神色,常寬一把抓過對方,幾乎是在吼着說道。
“那是羅天門門主,張子達!”許是被常寬一吼終於還了魂,狗子終於說清楚了要說的話。
可是這一下,周圍的所有人,卻都是徹底愣在當場。
“張子達,羅天門門主,那豈不是說,那人是築基期頂峰修爲的強者?”得到了這樣的消息,常寬擔憂的心思更濃,當即將狗子甩到一邊,朝着張子達追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寬哥,別去送死,那張子達沒有跟我們計較已經是萬幸,你又何苦如此呢。”看到常寬的舉動,他身旁的幾個金劍門修士當即拉住他苦勸道。
但對此,常寬卻是絲毫不理會。
“至少,得找機會報個信吧。”在這個時候,就連常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趕着去送信的勇氣來自何處。
但就在常寬和幾個同伴爭執之時,馬上就要跟武松離開溪鈴鎮的關塵,在這個時候卻是忽然一愣神,扭頭看向身後。
於此同時,武松也是同樣一皺眉,看了看已經取出那炳碩大鐵鐮的關塵,沉聲說道:“好傢伙,來的夠快的。”
一回身,兩人第一時間都看到帶着滔天怒火而來的張子達。
於夜色中悄然潛入羅天門殺人,怒斬羅天門兩大築基期長老,就算在奔逃的路上還不忘壞羅天門好事,關塵和武松,已經出現張子達必殺名單最明顯的位置上。
看到關塵和武松同時回頭,且一身戰意十足之後,張子達並未衝動,而是冷冷的與關塵和武松對峙起來。
想到此前門中弟子傳回的消息,關塵和武松兩人各自都只用了三招,便將常貴兄弟擊殺。如此手段,不得不讓張子達重視。畢竟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證明他們兩個戰力十分驚人。且看到武松是築基後期修爲,張子達便也沒了絲毫的輕視之心,畢竟若要交手,可是以一敵二的局面。眼下在溪鈴鎮的羅天門門徒本終究不是很多,且其中並沒有能與築基期修士對抗的存在。
不過事已至此,張子達斷然沒有放過他們兩個的道理,一招手招出一柄血紅色戰刀,死死盯着武松和關塵獰聲道:“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當張子達將戰刀取出之後,場上的氣氛便已徹底跌入冰點。街上的行人察覺到異樣,當即各自逃竄,遠離了是非之地。
在這個時候,緊緊跟隨而來的常寬也終於趕了過來,但是在見到關塵他們現在的狀態之後,常寬不禁連連搖頭,口中不斷說着:“完了完了,這下可真完了。”
此前不斷追趕關塵,就是爲了提醒關塵張子達已經盯上了他們。敢來報信已經是使出了最大勇氣,但現在見到戰鬥已經無法避免,常寬除了在一旁擔心之外,再無任何想法。
“唉,當真是好人不長命麼,不過是幫我們解決點小麻煩,不至於連他們門主都親自出動來尋仇吧。”
“說不定,他們之前就有仇呢。”
“唉,築基期頂峰修爲,哪是那麼好對付的,想活命,難啊。”
就在看到關塵和武松跟張子達遇上之後,常寬身旁的很多同伴便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與此同時,像這樣的對話其實正在不斷的發生。溪鈴鎮雖人口不多,但卻大多都是修士。雖然認識張子達的人不多,但是看到他築基期頂峰的修爲,一個個自然都興奮異常。
“那就是羅天門的門主?”
“是啊,據說是築基期頂峰的高手,總聽說他一手血月刀出神入化,看來今天能長見識了。”
“是嘛,運氣可真不錯啊,能看這種高手出手。”
不斷的有人認出張子達,便也不斷有人說着張子達的了得。
本來面對關塵和武松兩個築基期修士,心情略有些糟糕的張子達,現在聽到周圍修士不斷談論的聲音,心中不免放鬆幾分,臉上多了許多得意神色。
將血月刀緩緩提起,指着武松的方向,張子達一臉倨傲的開口問道:“問你話呢,誰派你來殺我門人的,實話實說,我可以給你個痛快點的死法。”
“來來來,你讓我死的難看點,來。”聽到張子達的話,武松的暴脾氣忽然又爆發出來。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拿着利刃,擼起袖子,他就準備上前廝殺。
一把將武松拉了回來,關塵沒好氣的罵道:“傻啊,沒看人家拿着刀呢,你就準備空手鬥白刃?”
“怕啥,也不是沒打過。”聽到關塵的話,武松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強行安撫住暴躁的武松,關塵笑呵呵的上前,略一抱拳,竟是優哉遊哉的將武松與潘金蓮還有西門家的那點仇怨說了出來。
一番講述之後,關塵復又說道:“張門主,你也清楚了,我朋友不過就是想爲兄尋仇,之前沒有知會門主確實是我們有錯在先,關某在這裡賠罪了。”
不知爲何,在龍門客棧裡遇到了朱葛亮他們那些怪人後,漸漸的關塵自己也喜歡*那種十分隨和的笑容掛在臉上。
許是關塵這份笑意確實很有感染力,一番說辭之後,張子達竟是沒有再現暴怒神色,只是冷哼一聲道:“你們想報仇,跟我說一聲自然可以。但你們無故進我羅天門殺人,且又擊殺我們羅天門兩名長老,這事不是賠罪就能說得過去的事情吧。”
“呵呵,其實就是誤會,一時不小心,手誤而已。”聽到張子達的這番質問,關塵其實也是無言以對,唯有苦笑着做着徒勞的解釋。
“手誤?就因爲你們手誤一下,我羅天門就得白白死兩個築基期長老?”
“呵呵,確實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們要殺我們,也不給個解釋的機會,除了自衛,我們也沒別的辦法啊。”到了這個時候,關塵也只能是笑着信口胡謅起來。
“跟他在這磨什麼嘴皮子,快打一場吧,打完回客棧吃飯。”看到關塵始終跟張子達說來說去,武松反倒忍耐不住,一把將關塵推到一邊,豎着兩條眉毛說道。
聞言,張子達也是忽然驚醒。不知不覺間,自己竟是跟着關塵的思路說起事情來。想到這樣的情況,他不禁下意識的多看了關塵幾眼。
“非得打?有話好好說嘛,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啊。”看到武松又開始擼袖子,關塵皺着眉頭問道。
“沒事,你到後面看好戲去,這裡我來。”將關塵徹底推到身後,武松也從儲物袋中取出武器。他的武器,是一根褐色長棍。
“真要打啊,唉,不累麼。”看到武松手持長棍,將另一端點在地上,已經做出宣戰之意,關塵瞄了一眼對面的張子達,竟忽然高出幾分聲音對武松說道:“隨便打打玩一玩就是了,別打出人命來,人家修煉也不容易。”
“嗯,看着來啊。”聽到關塵的話,武松在這個時候竟是十分認真的點點頭。
見到關塵和武松二人的表現,圍觀之人盡皆發出陣陣驚歎。
“他們兩個到底是誰,什麼修爲,難道連築基頂峰修士都不怕麼?”
“嘿,誰知道呢,世上的高人多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
“依我看他們就是嘴硬而已,築基期頂峰修士,哪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哼,是不是嘴硬一會不就知道了。”爭執的聲音不斷髮出,對於關塵和武松的表現,此時每個人的看法也都不同。
“別爭了,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