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妹,打架就打架,還真下死手啊。”看到方臘要自爆,陸彥罵罵咧咧的跟着關塵退開。
“武松!?”不過一向莽撞的陸彥雖退了下來,關塵卻看到武松在此時不退反進,再度衝向方臘。
“這小子,瘋了不成?”看到武松的舉動,陸彥一臉不解道。
“不行,得把他叫回來啊。”元嬰修士自爆可不是鬧着玩的,縱使方臘已然重傷,但能擴散出來的殺傷力也是相當驚人的。蘇寶見狀,當即便要上前。
陸彥一把將其拉住,厲聲道:“有一個送死的就已經夠亂的了,你別去添亂。”
此時就連李榮和趙鈺看到方臘自爆,都開始極速後撤,關塵有心救援,但卻知道爲時已晚。
就在武松剛剛衝到方臘身前之時,天地間忽然響起一聲巨響,狂暴的氣息散佈開來,饒是已經退得遠遠的,關塵仍舊感覺臉頰生疼。
關塵十分不解,武松爲何在此時還要衝上去。修士自爆,就是壓迫元嬰之力瞬間釋放出巨大殺傷力。但如此一來,方臘也是必死無疑,他們不過句是要方臘死,可是爲何武松還要如此。
自爆雖然猛烈,但整個過程並不長。自爆過後,方臘原本所在之地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方臘的身子也已經徹底消失在衆人面前。
“武松呢?一起被炸飛了?”看到這個情況,陸彥好奇的說道。
但在此時,衆人卻感覺一陣不算很強勢的氣息從地底傳來。下一刻,就見一個人忽然從地底鑽了出來。
“武松!”看到武松從地底鑽出來,關塵幾人全都送了一口氣。不過看到他現在的狀態,卻都一陣啞然。
武松現在的氣息極爲混亂,忽強忽弱,一看便是經脈已經受損。他的一條胳膊現在也不見了蹤跡,只能看到血肉模糊的斷口。不過饒是如此,能夠在自爆當中存活,也已經是萬幸。
“呵,多虧從拜師修煉開始就在研究土遁之術,要不然今天真死在那了。”臉色蒼白的站在那裡,雖然狼狽不已,但武松卻還是笑呵呵的說道。
僅剩一條手臂,手上卻抓着一顆頭顱。衆人定睛一看,竟是方臘的頭顱,完好無損。
“你這是?”看到方臘的頭顱被武松抓着,關塵不解的問道。
不過話剛說完,關塵卻忽然眉頭一皺,回身伸手一抓,竟是穩穩抓住一顆漆黑的長釘。
接住長釘,關塵絲毫不停,又忽然衝向偷襲自己的人。
趙鈺現在已經愣神,自己發出的滅魂釘雖不是什麼上等的寶貝,但卻勝在發出時根本悄無聲息。一般修士待發現滅魂釘已經靠近時,幾乎是無暇躲閃,只能被釘中。
而此釘只要一觸碰到修士的身體,就會融入對方體內,對修士的神識造成影響,若是根基不深的修士,甚至會被此釘打的神志不清。
但剛纔關塵明明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但滅魂釘卻竟然被他僅憑手掌就擋掉,趙鈺怎能不驚。
不過就在她稍稍愣神的功夫裡,關塵已經踩着蝴蝶步極速衝到了她面前。一陣寒意傳來之後,她就看到一個鐵拳狠狠的砸了過來。
李榮看到趙鈺出手時,便一直盯着關塵。對於關塵身體的強韌,他也十分驚訝,但看到關塵來襲時,趙鈺竟還愣在原地,李榮只得硬着頭皮趕去馳援。
只可惜待他趕到時關塵已經出手,李榮只得將趙鈺狠狠向後一拉,卻聽趙鈺發出一聲慘叫。
原來剛纔李榮一拉,固然讓關塵一拳未能用盡全力,但他卻是忽然化拳爲掌,用力一扯將趙鈺的小臂徹底扯斷。
看到身體受損,趙鈺又疼又怒,反身要去尋仇,李榮此時卻已經失去所有耐性,一連祭出三枚法符,暫緩了關塵來攻的勢頭後,拉着趙鈺開始極速退後。
三枚法符裡,有兩枚是上等的迷惑迷煙符。待關塵闖過迷煙,陸彥和蘇寶也先後趕來馳援後,卻發現李榮和趙鈺竟然已經消失在衆人面前。
正此時,似乎從遙遠的天邊傳來了一句話:“小子你等着,得罪了我們天庭,你就等着被通緝吧。”
這個聲音的主人,應該就是被關塵扯斷了半條胳膊的趙鈺。不過就算現在能聽到趙鈺的聲音,關塵等人也根本無法分辨出他們現在在哪。一番查找後,關塵只能無奈放棄追尋。
早知道他們有這等隱遁之術,之前就該趁亂將他們死死纏住。得罪了天庭關塵並不怕,哪怕擊殺華天時他也沒有絲毫膽怯。但怕就怕在不能斬草除根,這兩人一走,估計自己以後在神州上行走真的會很不方便了。
陸彥和蘇寶雖是平時大大咧咧的,但也能想清楚此時的利害關係,不禁全都面露憂色。
不過關塵的優點就是不會庸人自擾,天庭的報復要來時,擋着便是,若是現在就開始畏首畏尾,早晚自己就把自己嚇破膽了。
走到身體狀況極爲不佳的武松身旁,關塵毫不忌諱的取出鬥天戒開始給武松療傷。雖然現在天命石對關塵來說也很重要,但想到武松已經傷及到經脈,他也不想吝嗇。
一陣忙碌後,待到武松身上的經脈的傷勢都已經被修補的差不多,關塵這才收手。
看到關塵還有這等手段,蘇寶頓時眼前一亮,笑着道:“喲呵,關關什麼時候學會當郎中了?”
“老土,你找個郎中醫治脈絡的傷勢給我看看。”聽到蘇寶的話,陸彥在一旁打斷道:“這叫天命師,天命師你懂麼,修士裡的郎中,這可是一般人學不會的本事。”
“哇,好犀利啊。”蘇寶雙眼幾乎就要放光,一臉崇拜。
“當然了,關塵這孫子你是知道的,只會殺人的本事,哪學會救人的功夫,他能做到這一點,還是因爲鬥天戒在他手裡。”陸彥自然不會幫着關塵吹噓,沒兩句就開始給關塵揭短。
但之後他卻還是將關塵得到鬥天戒後,給蘇寶續命的事說了出來。結果這下蘇寶的眼睛就真的開始閃光了,閃着淚光。
本以爲她會說出什麼肺腑之言,關塵都準備閒着無聊跟她玩會煽情了,結果蘇寶一頭撲進關塵懷裡,豪放道:“關關,好像很久沒讓你舒服了,今晚老孃就陪你好好玩玩吧。”
關塵尷尬的伸着手,一時間不知是該放下還是繼續舉着,憋了老半天后低聲道:“媳婦,這種話咱以後悄悄說好麼。”
“不嘛,我就要說就要說,晚上我要讓你推車,我要坐蓮。”蘇寶扭着身子,繼續豪放道。
“什麼推車,怎麼坐蓮?”陸彥在一旁帶着淫-笑追問道。
“你猜呢?”關塵咬牙切齒的瞪着他。
陸彥見狀不妙,連忙扭過頭,看到傷勢恢復差不多的武松已經清醒,開口說道:“醒了?”
“嗯。”武松點點頭,站起身來。
“你爲什麼一定要拿到方臘的頭啊,殺都殺了,難道你恨他恨的想拿他的腦袋做尿壺?”看着武松依舊死死抓着方臘的頭,陸彥打趣道。
不過武松卻是十分嚴肅的說道:“杭州城裡的戰鬥還沒停止,想平息這一戰只有讓方臘的人知道方臘已經徹底死了才行。就算他們不會就此投降,至少會士氣大損。”
聽到武松的話,關塵三人盡皆動容。
當即四人重新返回杭州城,結果果然沒有出乎武松所料,當方臘的頭顱被他亮出來之後,梁山方面士氣大增,方臘修士開始徹底潰敗。
異常激烈的梁山和方臘之戰終於因此平息,不過大戰之後,獲勝之後的梁山修士卻沒有幾個臉上帶着喜色。
但卻還是有例外,見到方臘都已經被徹底平定,黑胖子宋江便開始帶着一臉喜色到處犒勞梁山修士。
“武松兄弟,這次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手刃方臘,這一戰不一定要打到什麼時候。說說,你有什麼要求,待我等班師回朝,哥哥定會爲向朝廷要一份天大的功勞。”
看着走過來一臉興奮說話的宋江,武松冷冷一笑,淡淡說道:“多謝宋江哥哥好友,武松感覺有些累了,想就在杭州城裡修煉了。”
“這……”聽到武松的話,宋江一愣,旋即道:“武松兄弟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累了而已。老魯在這裡坐化,我感覺那座寺廟似乎有些玄妙,想在這裡出家。也許我運氣好,有朝一日也能有機會坐化,修煉個舍利出來。”冷冷的看着宋江,武松心灰意冷的走了。
之後面對衆人的勸解,哪怕是關塵、陸彥上前勸說,武松也只是淡淡一笑,卻不再準備離開。
數日後,殘缺不全的梁山修士離開杭州城,武松留在杭州城裡出家。
寺名,六合禪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