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要在浩瀚如煙的歷史中尋找一個湖泊和小鎮，無疑是大海撈針。
李向消磨了個週末，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但他也不急。
反正他這朵花不可能長出雙腳跑路。
“今天是我親自下的面。”
阿斯塔蒂把一碗麪放在李向的面前。
不是日式的拉麪，而是那種在種花家很常見的牛肉麪。
“謝謝。”
李向拿起筷子，又問道，“遠阪師姐, 是有事外出了嗎？”
“嗯。”
阿斯塔蒂點了點頭，坐在他的對面，餘光瞟向他。
“味道挺好的。”
李向咬了一口，點評說道。
不算特別好吃，但也不差。
他不怎麼講究。
阿斯塔蒂暗自鬆了口氣，平淡說道：“嗯，師弟，你吃得習慣就行。”
李向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爲什麼覺得她此時就像是一隻貓。
我一定是出現了幻覺。
他把一碗麪吃完後, 搭她的車，來到了植物科。
和剛見面的相比，阿斯塔蒂現在開車很是平穩。
彷彿是從飆車的興奮中脫離，迴歸到了平靜的生活中。
嗯，值得欣喜的一個變化。
一開始讓他坐車，他是拒絕的，你不能讓我坐就坐，而且這車超速啊。
好在他的擔憂沒有成真。
李向是在昨天收到芥雛子短信的。
讓他在今晚上午七點準時抵達植物科。
“你的論文已經通過了時鐘塔的審覈。”
芥雛子看着她手中的小書，隨口說道，“恭喜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末子階位。”
“謝謝老師。”
李向沒想到時鐘塔的效率還挺快的。
“在時鐘塔登記在冊的資料中，你的階位已經得到了認證，以後有人問你的階位，你就可以說自己是末子階位。”
芥雛子拿出一張類似於身份證的證件，扔到他的面前，說道，“你自己收好。”
李向快速掃了一遍, 沒什麼特殊的。
就標註了兩行字。
末子魔術師, 李向。
魔術協會編制。
李向有一種公務員既視感。
如今的他也算是官方人員。
按照時鐘塔的能量，去客串警察或者特工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李向想起昨天在拍賣會看到的靈藥，問道：“老師，有沒有靈藥可以增加魔力的？”
植物科的魔術師，本身就擅長製藥。
芥雛子大概應該也會吧。
“有。”
芥雛子擡起頭，說道，“但是藥三分毒，你天賦異稟，沒必要追求速成。”
看來靈藥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美妙啊。
李向若有所思。
既然如此，他暫時還是做個近戰的魔術師吧。
按照模擬器的標準，一個屬性點相當於一個普通的人類。
他的筋力是二十一，說明他的力量超過了二十個普通人類。
不玩近戰確實很可惜。
“如果你想增加魔力，不如去試試寶石翁的寶石劍。”
芥雛子似是想起什麼，說道，“你是礦石科的學生，剛好是可以研究寶石劍的課題。”
“我記得師姐也在研究寶石劍，她都沒成功, 我更是沒可能。”
李向搖了搖頭, 說道。
寶石劍確實能解決他魔力的問題。
因爲它是用第二魔法作爲基礎的, 能夠調用平行世界的魔力。
但想要把它製作出來, 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原作中也就遠阪凜獲得了成功。
而且她成功的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在於英靈衛宮，也就是她的從者紅A爲她投影出了寶石劍。
雖然是劣質品，但結構什麼的都趨近於原型。
換句話，遠阪凜是看到了原版的寶石劍，後來利用魔術協會的資源才搞出了一把復刻的寶石劍。
“你和她是不一樣的。”
芥雛子嘴角微翹，說道，“阿斯塔蒂運氣比你差，在關鍵時刻總是會出問題。”
李向微微一怔。
這句話真的是莫名的熟悉。
但芥雛子這麼說，他也算是有了幾分興趣。
萬一真的把寶石劍弄出來，他就相當於隨身攜帶了一個大源，堪比九尾充電寶。
說不定他不需要進入靈墓阿爾比昂，就能搞定他的仙人模式。
李向離開了植物科，回到礦石科上課。
下午，他聯繫了阿斯塔蒂，詢問寶石劍的事情。
“你在哪兒？”
“礦石科門口，我下午沒有課，打算去法政科。”
李向說完就看到阿斯塔蒂出現在他的面前。
“給你，寶石劍的設計圖。”
阿斯塔蒂提醒說道，“魔術禮裝的製作，需要鍊金術的基礎，如果你不會的話，可以請人幫忙。”
她眨了眨眼睛。
先前她敢嘗試寶石劍，自然是因爲她的鍊金術水平還不錯。
但找到李向後，就停止了製作。
李向翻來覆去看着設計圖。
寶石劍之所以叫做寶石劍，是因爲它的劍身宛如多角面寶石。
它還有一個別名，叫做萬華鏡，也就是萬花筒。
“我會考慮的。”
李向隨口回答說道。
這不是巧了嗎？他的鍊金術也還不錯。
阿斯塔蒂輕咬了一下嘴脣，說道：“師弟，祝你好運。”
“謝謝。”
李向和她告別後，回到了法政科。
看完設計圖，他可算明白爲什麼需要大量資金。
因爲涉及到材料都是一等一的昂貴。
“我應該問下師姐先前有沒有材料剩餘。”
李向轉念又搖了搖頭，感慨說道，“吃軟飯果然會上癮啊。”
不過怎麼賺錢確實是一件難事。
就算是君主·埃爾梅羅二世仍然爲巨大的負債到處奔走。
李向敲了敲桌面。
按理說，2003年搞點兒文抄公什麼也能賺錢。
但好歹是魔術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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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忽然想到了自己創新的魔術體系。
他完全可以去騙經費嘛。
魔術吟唱改爲魔術結印，這麼大膽又有前途的設計，難道就沒有魔術師爲之心動嗎？
這可是顛覆性的事業啊。
不過魔術課題，李向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具體的流程還得詢問下他的師姐。
他放下寶石劍的設計圖，打開電腦寫下他的第二篇論文。
《基於魔術結印方式的魔術迴路運轉的可行性分析》。
相較於第一篇，這一篇無疑是核心。
現代魔術師所有魔術的施展都離不開魔術迴路。
可以說魔術迴路纔是這個過程中的核心。
一旦能用魔術結印驅動魔術迴路，就意味着全新的魔術。
李向花了兩個下午才把它寫完。
到了晚上，他將論文交給了阿斯塔蒂。
在他設想中的課題組中，師姐無疑是最佳的人選。
“是關於寶石劍的問題？”
阿斯塔蒂嘴角微翹，接過資料，但旋即驚訝問道，“魔術結印？”
她先前看過第一篇論文，但距離成功幾乎是遙不可及。
如果是一般的魔術師，或許會耗費一生都不能研究成功。
“師姐，你看完再說。”
“你很有信心嘛。”
阿斯塔蒂笑了笑，不再說話，安靜往下看。
她的表情不時露出些許的驚訝。
過了半個小時，她放下論文，沉思片刻後，稱讚說道：“師弟，你的聰明令人驚歎。”
李向看了她一眼，但總感覺她很平靜。
有一種見多識廣的大氣。
“我想向時鐘塔申請個課題，用以解決寶石劍資金問題。”
李向沒有隱瞞，說道，“師姐，我應該走什麼程序，獲得最多的資金。”
“新的魔術形式，或許對時鐘塔的勢力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
阿斯塔蒂沉吟說道，“你知道的，時鐘塔有三大派系。”
時鐘塔分爲貴族、民主、中立三大派系。
貴族一派遵循舊例，認爲只有被選中之人才能學習魔術。
所謂被選中之人，便是出身於魔術名門的繼承者們。
民主一派主張廣開門戶，給予優秀的魔術師相應的地位，不管是貴族還是平民。
中立一派內部沒有統一，只是不想參與貴族和民主之間的魔術家族的聚集地。
“艾德費爾特家族就是民主一派，對於新生的魔術，如果能創造價值，艾德費爾特是絕對不可能錯過的。”
阿斯塔蒂露出笑容，問道，“你應該聽過露維婭的大名吧，如果你有興趣，我幫你聯繫她。”
“沒問題。”
李向點了點頭。
露維婭的性格，就彷彿她的所作所爲，相當的直來直往，透着高貴和正義的一位魔術師。
至少不用擔心她會背刺。
不過第二天，阿斯塔蒂就告訴他，露維婭暫時有事，得等幾天纔過來。
李向也不急。
除了上課，就泡在了圖書館。
但可惜的是依舊沒什麼有用的線索。
週五，李向來到法政科。
“有一件事情。”
亞蘭叫住了他，說道，“昨天一位死徒進入了倫敦，目前蹤跡不明，所以法政科要求我們執法隊和聖歌隊合作進行大範圍的搜查。”
“我要做什麼？”
“你怎麼看起來不怎麼害怕？”
亞蘭注意到他平靜的表情，不由得問道，“那可是死徒，你上課的時候應該瞭解過他們的難纏吧？”
“害怕又不能解決問題，我們要直面恐懼。”
“心態不錯。”
亞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下午三點準時到達波多貝羅街，會有聖歌隊成員跟你聯繫。”
“沒有什麼接頭暗號嗎？萬一認錯了人，怎麼樣？”
“放心。她有你的畫像，不會認錯的。”
亞蘭提醒說道，“聖歌隊雖然和我們執法隊平級，但他們實力更強，所以還是得小心些。”